作為女兒,她吸乾了母親的最後一滴血

2022-04-19     言諾     5488

作為女兒,她吸乾了母親的最後一滴血

55歲的秦桂芬站在樓頂,縱身一躍的時候,我不知道她的心情是悲涼還是解脫。而得知這一消息的我,心中除了震驚還有氣憤和沉重的無奈。

秦桂芬是我家的保姆,在我家工作了四年多。

農村出身的她一把子力氣,手腳麻利,幹活實在、不偷懶,是我家用過的保姆中最滿意的一位。

白天,她除了一日三餐和基本的衛生清掃之外,會主動給自己找活干:廚房和衛生間的死角,被她拿著抹布一點一點清理到沒有一絲污垢。二樓天台上,地面和戶外欄杆也是隔天一擦;家裡笨重的實木沙發她每周都會搬弄一次,將孩子們不小心弄到底下的小玩具和雜物清理出來。

自她來了以後,我們家裡前所未有的乾淨整潔,東西歸置得井井有條,完全看不出這是有兩個孩子的家,就連雜物室都被她打理得整整齊齊。

廚藝方面,秦桂芬擅長麵食,最基本的包子饅頭麵條不在話下,複雜一點的廣式面點、千層酥餅、灌湯包等也是信手拈來。我好奇她一個農村婦女怎麼會做這麼精細的食物,她說她女兒喜歡吃,那時候家裡沒錢,而且農村也買不到,她就自己學著做。因為她的實在淳樸,我們相處很愉快,對她就像對待來家裡幫忙的親戚朋友。

秦桂芬個子不高,乾巴巴的,偏瘦。因多年在農村乾重活,手腳粗大,皮膚粗糙偏黑,與城裡五十歲左右的人相比,蒼老太多。尤其那灰白的頭髮和一臉褶皺,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辛苦了半生的女人,甚至剛來的時候她都不敢摸我的真絲衣服,怕自己手上的倒刺碰了衣服會脫絲,她賠不起。

住家保姆包吃住,秦桂芬又是一個勤儉得過分的人,一分錢都捨不得為自己花。再加上我時不時會送她一些衣服用品,她就連基本的生活用品也不需要買。在我家這幾年裡,我沒見她為自己添置過一樣東西,每月的工資幾乎一分不少地全都存了起來,我想她是在為自己攢養老錢。

那時住家保姆的工資平均在4000元左右,而我們對秦桂芬十分滿意,對她的境遇感到同情,她的工資我們家給到了4500。四年下來,以她的節儉程度來說,我想她手裡最少也該有十幾萬的養老錢。可當她死後,她女兒小英來我家取回她遺物,她當著我的面打開那存摺,裡面的餘額只有300多元,而此時距離我上次給她發工資,才過去了七八天。

小英看一眼那存摺,便把它同秦桂芬的衣物用品放在一起,胡亂地扔在一個袋子裡,說了句 「姐,我走了」,就準備出門。我回頭見到窗台上擺著一個小音箱,便拿起來追了過去。

這是秦桂芬平時唯一的娛樂用品,也是她像寶貝一樣愛護的東西,說那是閨女小英給她買的。秦桂芬愛聽那種廣場舞中常播放的、節奏歡快、唱腔豪邁的網絡歌曲,也愛聽鄉土戲曲,但她那時沒有智慧型手機,廣播里也不常放那些,她就讓小英給她買了這個可以插卡的小音箱。於是我時常看到秦桂芬在做家務或者休息的時候,一邊聽一邊嘴裡還跟著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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