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因為,陳葳跟他長得太像太像。
06.
這個晚上,我沒有回家。
陳葳發來大段信息,說是江露以前就見過他小舅舅,這次非要跟來。
隨他們的便吧。
我關掉手機,待在藝術館,整宿地畫畫。
只留了身邊一盞燈。
我反覆在紙上描繪同樣的畫面——
水影中那個模糊的人影。
一直到清晨,天邊露出一點白魚肚時,畫室里已經堆滿了畫紙。
有人進來,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畫,說了聲「抱歉」,聲音低沉渾厚。
我茫然地抬起頭,怔了片刻,反應過來。
是刑燃。
他和陳葳只是乍看很像,仔細看還是挺大區別的。
但,他為什麼在這裡?
見到我持續的迷茫,他自我介紹:「我是刑燃,這家藝術館的老闆,Luna 跟大家說了吧,我回國了。」
我驚訝不已。
Luna 是帶我的策展主管,她先前確實說過,我們背後那位神秘的老闆馬上就回國了。
沒想到,老闆就是陳葳的小舅舅!這世界也太小了!
我趕緊收拾凌亂的地面。
刑燃從地上撿起一張畫紙,低頭看了挺久。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說:「畫得不錯。」
「謝謝老闆!」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老闆請問!」
「你跟我外甥……就是陳葳,是怎麼認識的。」
我給他解釋了一遍溺水的過去。
刑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他對你好嗎?」
「啊?」我愣了。
「沒,我就隨便問問。」
刑燃繼續看畫,隨後又跟我聊了很多繪畫上的事。
同在這個領域,我和他很聊得來,刑燃不是那種端架子的老闆,他很隨和。
當然,也很帥。
不知不覺聊了很多,我一晚上沒吃沒睡,體力有點撐不住了。
跟刑燃道別,我準備回家。
我掐好時間,這個點回去,陳葳上班了,碰不到面,避免了一番爭吵。
可我一開門,就看到陳葳的皮鞋,還有一雙陌生的女士涼鞋。
我衝進臥室。
陳葳和江露都躺在床上。
一張床上。
07.
像是一盆冰水澆下來,從頭涼到尾。
我看著床上的二人,噁心得想吐。
陳葳醒了,懵了兩秒,反應過來:「穗穗,我跟江露什麼都沒發生!」
我笑了:「你們都躺在一張床上了,怎麼?要等孩子生出來了才叫發生?」
「不是!江露昨晚喝多了,我不能拋下她一個女孩子啊,只好把她先帶回來了,
她半夜說不舒服,我就給她倒水,後來太睏了,就在旁邊睡著了。我發誓,我連她的手都沒碰!」
「陳葳,你可不可笑,我昨晚也是一個人在外面,你關心了嗎?你眼裡只有她!」
「我昨天給你發無數條微信,打了無數通電話,你都不接,我能怎麼辦?」
「那你出去找我了嗎?昨晚你陪在誰身旁,要我提醒你嗎?」
陳葳啞口無言。
這時候江露也醒了,尷尬地說:「妹子,你別生氣,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我不想聽,太噁心了。
我說:「陳葳,我們分手吧。」
陳葳不可思議:「你要分手?不行,我不同意!」
「分手只要一個人做決定就行了,陳葳,你好髒,我不要你了。」
江露蓋著我的被子,在一旁陰陽怪氣:「不至於吧?妹子,這麼點事你就分手?
也太玻璃心了,我們以前就這樣啊……」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資格!」
江露被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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