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吹了吹,把糯米雞遞到我嘴邊,「那關關小姐姐可以不要再燙到自己了嗎?」
我趕緊夾走那塊糯米雞。
弟弟,太會了。
13
我有個朋友曾經告訴我,戀愛最美好的階段就是曖昧。
你來我往,帶著蜜糖般的心照不宣。
我無法理解。
因為我有限的二十年里,都在圍繞著鍾杉轉。我對愛情最初的認識和想像,仿佛就是鍾杉的背影。
而相處的模式,就是我不斷地對他好,希望哪天,他能回過頭來看我一眼。
我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愛情的感情里,只有忍耐,只有遍體鱗傷和兵荒馬亂。
而現在,我的這位朋友告訴我的感覺,我終於明白了。
認識林之舟後我才知道,一個男生的心居然可以這麼細。
我以為我被鍾杉鍛鍊得已經心夠細的了,但林之舟,他可以在我還沒察覺到自己來生理期的時候,就敏銳地發現我脾氣的變化,在我開始難受之前就準備好暖寶寶和紅棗薑茶,並且還在第一時間調整了拍攝計劃。
而上個月這個時候,我還在忍著生理期的不適,幫鍾杉和校花排了 2 個小時的隊幫他們買那家非常受歡迎的網紅奶茶。
其實是可以忍受的,撐一撐,這一下午的拍攝也能熬過去。
可是人就是這樣,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堅強地抗過一切。有了一點點關心之後,卻變得脆弱了起來。
我貼著林之舟準備的暖寶寶,蓋著他披上的毯子,正要開始喝茶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鍾杉。
我按下通話鍵,沒有說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鍾杉的聲音響起來,問我,「為什麼不說話?」
我沒有回答。
他又一次開口,我都能想像得出電話那頭他不耐煩的表情,「如果是為了上次迎新會那件事,我可以……」
我開口打斷他,「過去了鍾杉。你——」
我有點痛恨自己到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會條件反射性地想解釋,甚至想道歉。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還是不要再聯繫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而後他說:「下午公共課下課後,你在籃球場等我。」
我以為他會直接撂電話,可他又追加了一句,「我有話和你說。」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掛了電話。
林之舟走過來,看著我的表情,擔憂地把手伸過來,貼住我的額頭,疑惑地問:「難道發燒了嗎?」
他仿佛擔心試不准一樣,拿掉手又將額頭貼了過來,我有點心慌,後退一步,避開他的目光,「沒有發燒,沒事。」
心煩意亂的我忽略了林之舟的表情。
14
傍晚,籃球場。
我坐在台階上,看著不遠處鍾杉獨自打球的背影。
他的動作,與其說是在訓練,不如說是在發泄。
投進一個三分球後,他結束,抱著球走向我。
我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皺眉,不耐煩地說:「你躲什麼?」然後坐在我身邊,習慣性地朝我伸出手我反應過來,他是在要水。
以往他每次打完球,都是在我這裡接過我給他準備好的水和毛巾,而這次我顯然沒有準備。
我是真的忘了。
他有點生氣,把籃球衫掀起來抹掉臉上的汗,坐在我身邊,開始質問我:「為什麼這麼久不聯繫?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深呼吸,直接問他:「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鍾杉聽到這話動作慢了下來。他一下下抹掉脖子上的汗,把籃球衫放下,緩緩問我:「你是不是遇見葉初了?」
我抬頭看向他。
我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的心煩意亂、忐忑不安都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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