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軌,打開酒店房門時,她衣冠不整身體被他壓在身下

2021-11-25

【本文節選自《死神來了:親愛的她,不見了》,作者:深夜奇譚,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修楷瑞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他手旁的咖啡早就喝光了,煙也吸了五根,書也快看完了,可是他還是捨不得走,因為他早就習慣沒有生意就在這裡坐上一個半小時,從七點到八點半。

角落裡的座位是相對的兩個棕色沙發凳,中間放著一個玻璃咖啡桌,修楷瑞就坐在這裡,手旁是一本拉美作家的小說,有時候是馬爾克斯,有時候是博爾赫斯,有時候是科塔薩爾,有時候是略薩。

他能想到的一切拉美作家,他每人都買了一本,比如馬爾克斯的《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或者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岔的花園》,並且不知厭倦地反覆閱讀。就連《跳房子》他都已經讀了很多遍,而且嘗試了兩種傳統讀法之外的新的讀法。

他這麼做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文化,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無聊,他一直這麼無聊,從公司初創到現在的十四年間,他一直這麼無聊,一直堅持著這樣的習慣,這樣的生活,從前他的妻子有時候會在咖啡店裡陪他,可自從他們三年前離婚之後,在咖啡店裡無聊的人就只剩下了修楷瑞一個。

修楷瑞抬起頭,頸椎有點酸痛,他把書折好,放在桌子上,將頭左右扭動,發出咔咔的聲音,然後把手臂舉在胸前,一邊擴胸,一邊仰頭,一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直到他聽見有笑聲從他的右邊傳過來,他才突然停下,把手臂放下,不好意思地也笑了笑。

他的右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眼睛很大,雙眼皮,下巴很尖,化著很濃的妝,帶著妝看起來很漂亮,修楷瑞想,不知道她卸了妝會什麼樣,也許就沒有這麼好看了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不好意思地把頭轉回了前面,不敢再往右邊看,也不敢亂動,渾身像爬了螞蟻,哪裡都不舒服,又像發了燒,熱熱的。他只好假裝看完了書,時間也快到了,笨手笨腳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了咖啡廳。幸虧外邊很涼,修楷瑞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還曾在咖啡廳里見過很多其他漂亮的女人,但這是他離婚後,這三年間唯一一次沒在咖啡廳坐到八點半。

2

從那天開始,修楷瑞不再去咖啡廳,他害怕碰到那個漂亮的女人,他早就對女人失去了信念,他怕那個女人再把他潛藏了許久的慾念勾惹出來,破壞了他的安靜。

不過他開始躲在咖啡廳對面的馬路上吸菸,為的是每天看那個漂亮的女人走進咖啡廳和走出咖啡廳,從那天開始,來往於咖啡廳的不再是修楷瑞,而是那個女人,修楷瑞像一個跟蹤出軌老婆的偵探,小心翼翼地窺探著漂亮女人每天的生活。

其實修楷瑞從前真的跟蹤過出軌的老婆,就是因為前妻出軌了,修楷瑞才義無反顧地和她離了婚,並且再也沒見過她。

修楷瑞可能也是因此才義無反顧地遠離了女人,寧願迷上咖啡和難懂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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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比咖啡更苦,比小說更難懂。」

這話是修楷瑞從前說的。

他已經在咖啡店門口看了女人五天,第六天的晚上,女人並沒有出現在咖啡廳里。

修楷瑞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失落,冒著天上的小雨,緩步走回了家,修楷瑞寧願相信,是因為今天的雨導致了女人沒來咖啡廳,如果明天是晴天,修楷瑞想,他還會遇見那個女人。

但是他沒有等到第二天的晴天,就在這個小雨的夜裡,女人居然等在了他別墅的門口,抱著胳膊,衝著他微笑。

修楷瑞微笑著走近女人,他不知道該說話還是不說話,他說:「你好。」

女人說:「你跟蹤我這麼多天,想不到我還會跟蹤你吧。」

女人的話讓修楷瑞大吃一驚,也讓他喜出望外,修楷瑞說:「如果不介意,不如上樓陪陪我吧。」

「好啊。」

修楷瑞覺得他五天的等待和跟蹤得到了極大的回報,他幾乎是顫抖地牽著女人的手走進了自己的家門,把自己家的大門鎖得嚴嚴實實,回到屋子裡找到了家裡酒柜上擺著的最好的一瓶紅酒。

一個成年男人向一個成年女人發出這樣的邀請,而這個成年女人接受了邀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期間,女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貼在了修楷瑞的身上。

修楷瑞對女人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六神無主,等他仿佛回過神之後,他也發現女人的胸前居然有四顆他熟悉的黑痣,鐮刀形掛在女人的胸前。

3

修楷瑞新買的小型轎車一點都不引人注目,甚至十分寒酸,他對此十分滿意,所以當他開著這樣的小型轎車跟蹤自己的紅色奧迪的時候,奧迪的司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奧迪既然是他的奧迪,奧迪的司機當然和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現在開著這輛他心愛的紅色奧迪的人就是他的妻子於薇。

於薇在和他結婚之前是一個外科醫生,和他結婚之後就辭掉了工作,在家附近開了一家保健品商行,只是周一周四偶爾去店裡看看,按理說今天是周五,這個時間於薇不應該在店裡,她應該坐在家裡看電視或者和閨蜜出去逛街,而不是鬼鬼祟祟的開著車在大街上閒逛。

修楷瑞早就告訴於薇,今天他要談一單很重要的生意,是絕對回不去家的。

修楷瑞的車停在了離紅色奧迪不遠的一百米處,當修楷瑞看到於薇走進的是一家快捷酒店時,修楷瑞的心涼了一半。

修楷瑞等了十多分鐘,看到一個獨身男人走進了賓館,修楷瑞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預感,他胸口一悶,猶猶豫豫地又等了十分鐘左右才離開他的小轎車。

在他雙腳踏上地面的時候,他感覺全世界都空落落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他懷疑的事情變成了真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於薇,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會兒有可能會赤身裸體出現的另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他在腦中已經演練了無數次這樣的情節和自己生氣的樣子,可是到了這種情節就快要上演的時候,他心中的屈辱反而大於生氣,他甚至想重新坐回車裡,關上車門,離開這裡。

可是他的雙腳已經踏上了地面,他無法逼自己回頭,只好逼自己面對。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修楷瑞說:「我和我妻子預定了一個房間,但是我不知道房間號碼,她的名字叫於薇。」

「先生請您提供一下您妻子的電話和身份證號碼。」

「好的。」

「先生您的妻子的確預定了一個大床房,但她已經拿走了房卡入住了,她只登記了自己的信息,請您把信息登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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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房間號碼是 519,電梯在左手邊左轉。」

修楷瑞深吸了一口氣,乘坐電梯來到了五樓,他只覺得心口很不舒服,心跳加快,一種委屈和羞辱的感覺來到了他的喉嚨里,他找到了樓層的房嫂,說:「姐,請你清掃一下 519 房間,而且我房卡落在屋裡了,您幫我開下門嗎?」

房嫂看著修楷瑞的穿著打扮,毫不懷疑地幫他打開了 519 的房門,修楷瑞趁著剛開門的勁頭一下子衝進了房間,果然看到了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和一個襯衫扣子被解開一半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於薇,而令他驚訝的是那個男人和他長得十分相像,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分辨不出自己和他的區別。

假如修楷瑞不是在這種場合撞見他,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可惜修楷瑞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兄弟,更別提失散了,眼前這個男人和修楷瑞的不同僅在於膚色的深淺、皮膚的粗糙程度和這個男人後腰上有一塊凸起的燙傷一樣的疤痕,五官上雖然略有不同,但大致的輪廓都是相似的。

修楷瑞無法面對眼前的這副畫面,只好轉身離開,當修楷瑞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走廊中時,於薇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她扣好扣子,整理好頭髮,踏上剛脫下的鞋,把那個長得像修楷瑞的男人留在床上,大步地跑向已經走遠的修楷瑞。

留在床上的男人受了電擊般咆哮起來,他衝著門口,那裡還傻傻地站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房嫂。他大喊:

「你老公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你說你老公那個不行,原來也不過是拿我當他的替代品而已,我說你一個女富婆怎麼會主動勾引我這個普通流氓窮光蛋,我要是再找你一次,我的姓就倒過來寫!」

王國星想不到的是,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幾乎和修楷瑞一模一樣,他罵人的聲音和修楷瑞借房卡的聲音如出一轍,以至於房嫂呆立在房間門口,差點嚇暈了。

4

「你不是修楷瑞,你是王國星。」女人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和修楷瑞雖然長得很像,但是仔細看還是能分辨的,我不可能認不出來你,怎麼可能?」

修楷瑞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胸前的四顆痣引起了他久遠的回憶,他回憶起最後一次看到這四顆痣的情景,他剛解開痣外面的襯衣,房間裡就闖進來一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於薇……」修楷瑞幾乎是顫抖著叫出了這個名字,「你是於薇……」

修楷瑞顧不得穿上短褲,他從床上爬到地上,又在地上繞了床走一圈,重新來到女人的面前,仔細端詳著女人的眼睛、鼻子和嘴,耳朵、臉蛋和頭髮,突然笑了起來。

「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啊,要不我怎麼會被你吸引呢?你這個賤人,你整了多少地方?你這張臉上還有什麼是你自己的?」

修楷瑞用手捏著於薇的下頜,說:「我都看不出來你原來的樣子了,你把自己整成這幅模樣,要幹什麼?」

「王國星,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於薇說,「修楷瑞呢?你整了容,盤踞在他家裡,那他人呢?」

王國星把於薇的臉放下,說:「殺了。」

「我找到了他的照片,全然按著他的樣子整了容,我這個底子,一點不難。我又找機會潛入了他家,把他殺了,我就變成他了。」王國星說,「就在你和他離婚,你從這個家滾蛋的第二天,你以為我們倆被發現之後那半年我為什麼失蹤了,我就是去整容了,就等著殺你老公,奪了他的財產。」

「媽的。」王國星說,「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你們倆那麼尷尬,還能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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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星隨手在衣櫃里找了一條內褲穿上了,當他得知床上的女人是於薇之後,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他點上一根煙,窩在臥室的單人真皮沙發里,眼睛看著於薇,說:「就算有人發現修楷瑞性格有變化,頂多也就想到是離婚之後受了刺激。我雖然失去了你這個婊子,但是得到了這麼大一筆錢。」

「不可能的。」於薇說,「你怎麼可能殺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王國星說:「你別忘了,在你包養我那個時候,我不過是街邊的一個小流氓,我在社會上會什麼手腕,你難道都知道?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失蹤了,你覺得會有人在意嗎?

「再說了,為了保證我跟他一模一樣,我幾乎天天跟蹤他,觀察他,我連他每天去咖啡店看書這屁習慣都學了,雖然我最開始看不懂書,不過連咖啡店裡接待了他十年的老闆都沒發現我是假的修楷瑞。」

於薇說:「你根本就不會經營公司。」

王國星說:「什麼都是可以學的,你沒發現我的公司資產不僅沒有貶值,反而越來越多了嗎?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婊子既然已經整了這麼多地方,為什麼胸前的痣偏偏要留下?你是賤嗎?」

於薇說:「你貼過來我就告訴你。」於薇說完,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王國星從沙發上起身,一副我怕你的樣子,走到了於薇的面前,於薇笑了一下,倏地從枕邊的包包里拿起了一瓶防狼噴霧,噴到了王國星的臉上,趁著王國星用手捂住眼睛的間隙,於薇從床上跳下來,尋路準備逃跑。

王國星雖然料到於薇會耍小動作,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於薇手上,等著於薇推他,當於薇的手掏向包包的時候,王國星始料未及,被噴霧噴了個正著,他踉蹌著跌坐在了地上,又扶著地板迅速爬了起來,循聲跑向於薇。

於薇打開了門,要離開王國星家門的時候,眼前終於一片模糊,她終究還是沒有逃出去。

5

等到於薇再醒來的時候,後腦上多了一個大包,那是王國星用棍子打的,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棍子,是拖布把或者曬衣杆什麼的,反正很痛,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不過於薇做夢也想不到,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會看到一個人。

一個滿臉鬍子,頭髮很長的人。

於薇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一下子清醒了,滿臉鬍子的人抱歉地退了退,後來乾脆背對著於薇,坐在屋子裡唯一的轉椅上,背對著於薇。

於薇終於看清了她醒來的地方,這是修楷瑞家酒窖的地下二層,現在這個酒窖里一瓶酒也沒有,只有這麼一個邋遢的男人。

酒窖二層除了轉椅之外,還有一個曾經華麗的單人床,這個單人床本來是修楷瑞買來躲在一層酒窖里避暑的,現在立在二層酒窖里,酒窖里還有一個擺滿了拉丁美洲作家書籍的書架,還有一個簡陋而且形狀奇特的抽水馬桶。

邋遢男人說:「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邋遢男人一張嘴,於薇就差一點哭了出來。

因為她聽到了這個聲音,就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

這個邋遢的男人,是修楷瑞。

假的修楷瑞把她關在了這裡,這裡這個修楷瑞當然是真的修楷瑞。

是她日思夜想的修楷瑞。

是她整了容,回來妄圖重新見到的修楷瑞。

於薇之所以整容,就是希望用一個新的面貌讓修楷瑞重新愛上她,但是她又害怕修楷瑞完全地把她當作另一個女人,所以她留下了胸前的痣沒有點掉,她希望等到修楷瑞重新愛上她的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他,她不是別人,就是於薇。

她想告訴修楷瑞,於薇一直愛的人是他,她的那個叫作王國星的情人只不過是修楷瑞床上的替代品,是她眼中彌補沉默寡言,不夠浪漫貼心,無聊透頂又會冷暴力的修楷瑞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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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離婚之後所有修楷瑞的缺點都仿佛從於薇的心中不見了,失去了之後,平平常常的東西也變得彌足珍貴,她開始懷念修楷瑞對她的專一和理解,自由和信任。

可是她想不到再次見到修楷瑞會是這樣的場面。

邋遢的人說:「我叫修楷瑞,你不要害怕。」

於薇想說我知道,於薇想哭,但是她沒有說我知道,也沒有哭,她說:「那樓上的人是怎麼把你害成這樣的?」

修楷瑞說:「你不是被打暈帶進來的嗎?你怎麼知道樓上是一個大房子?」

於薇僵硬著笑了一下,說:「我看著這裡應該是一個地下室,就想應該是我被弄暈的那個房子裡吧。」

修楷瑞懷疑地問她:「你是怎麼被弄暈的?」

於薇說:「打暈的,一個自稱修楷瑞的人給我打暈的。」

「混蛋!」修楷瑞罵道,「我才叫修楷瑞,那個混蛋叫王國星,是我前妻以前的外遇,只是跟我長得像,就把我害成了這副模樣,他為了要我的財產和公司,把我用藥迷暈,狗一樣關在這裡。」

修楷瑞說完,於薇才注意到修楷瑞的手腳還有細細的鐵鏈,一直掛在地窖一邊的牆上。

「怪不得他要這麼大費周章地留下你的性命。」於薇說,於薇說的時候,儘量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哽咽出來。

「我也是沒骨氣的。」修楷瑞嘆了口氣,「人如果想活著的時候,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我為了活著,每天都在這裡教他經營公司,教他賺錢管人。以此換來我可讀的書,換來他給我在這裡修一個馬桶,換來他給我更好的食物,我不知道多少次想殺了他,可是他身手太好,每次都有防備。我活著也是為了親手殺了他。」

於薇聽著修楷瑞的話,想著自己居然還能用簡單的防狼噴霧讓王國星中招,心裡一陣後怕,寒意浸透了全身,她一邊聽著修楷瑞的話,一邊在想王國星留她一命的原因。

於薇說:「你曾經試過怎麼殺他?」

修楷瑞說:「我曾經以地下室沒有衛生間要挾他,告訴他只要為我修衛生間我就可以幫他解決所有生意問題。他在修廁所的時候要用到他在社會上認識的狐朋狗友,那段時間他把我關在地下一層,一樣是用鎖鏈鎖著,但是地下一層是我的酒窖,我在酒窖里偷了瑞士軍刀藏在內褲里,又打碎了酒瓶子藏在身後。

「趁他把我挪回地下二層的時候,我用酒瓶子想刺入他的脖子,可是沒有成功,到現在我還藏得非常好,他從沒發現過,他已經把做生意學的差不多了,這次這兩單特大的生意做完,估計他就用不到我了,這是我唯一的救命機會,我準備有機會還會殺他。」

「這三年你只試過殺他一次?」

「一次就夠了。」修楷瑞說,「我把刀磨得已經非常鋒利了,第二次只有百分百有把握的時候才能動手。」

6

王國星帶著兩個飯盒走下了地下室。

飯盒裡當然是給修楷瑞和於薇的飯,他想著修楷瑞和於薇兩個人都被他關在一個地下室,他還霸占了修楷瑞的房子和企業,把修楷瑞狗一樣關在地下室,想想就很過癮,所以加快了腳步,他把兩個飯盒拎在一個手上,另外一個手上拿著活蹦亂跳的電棍,活蹦亂跳地跳進了地下室的二層。

可是就在他進入地下室二層的時候,他聽到了刀落地的聲音,還看到了一灘通紅通紅的血。

血是修楷瑞的血,刀握在於薇的手中,於薇把刀扔在地上,大笑著回頭望著王國星。

「他死了,你最大的兩單生意就要泡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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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從哪兒弄得刀?」王國星將飯盒和電棍扔在地上,就要跑向上身全是血的修楷瑞,不過想想他還是撿起了地上的電棍,逼退於薇,撿起地上的小刀收在上衣兜里,才走到修楷瑞的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我刺的是心臟。」於薇說,「就憑你是救不了他的。」

王國星一邊用手捂著修楷瑞的傷口,一邊貼著耳朵聽修楷瑞的呼吸,他幾乎貼到了修楷瑞的臉旁,也沒聽到修楷瑞的呼吸。

「你這個賤人真狠!他可是你的……」

王國星還沒說完話,耳朵就被已經沒了氣息的修楷瑞咬住,隨即右邊脖子根部的動脈劇烈地噴湧出血液來,是被一根粉刺針刺了進去。

王國星的臉因疼痛而扭曲,他的電棍不自覺地脫手了,可是刀還藏在衣服兜里,王國星掏出兜里的瑞士軍刀,一刀回手刺入了於薇的太陽穴。

7

「你真的有辦法殺了他?」修楷瑞問。

「當然了。」於薇說,「其實我之所以被那個男人關在這裡,是因為我本來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出軌背叛了他,所以我和他相處了很久,我很有把握殺了他。」

聽到出軌這個字眼的時候,修楷瑞眼睛蒙住了一層不知名的灰。

「我是外科醫生。」於薇說,「我一直都在一家私立醫院做外科大夫。」

「外科大夫啊。」修楷瑞神色黯然地重複了一遍。

「怎麼了?」於薇明知故問。

「我的前妻也是外科大夫。」修楷瑞說,「可是和我結婚之後,她就辭職了,我讓她在家裡變得越來越寡言了。她最後離開了我。」

「像你這麼好的男人,她一定是出軌了。」於薇自責地說。

「好?」修楷瑞說,「我不好,有的事情我滿足不了她,還有,她最厭倦我的冷暴力和沉默寡言的性格。」

「我不覺得你沉默寡言啊。」於薇笑了。

「一個人如果沉默得太久,他就不想寡言了。」修楷瑞說,「你如果有我這樣的丈夫,你也會出軌的,有時候出軌並不一定是因為女人不好,也不是因為男人太壞。」

於薇說:「你這是為你的前妻辯解,她是太不懂得珍惜了,失去了才珍惜,這話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對的。不說這個了,你不想聽聽我的計劃嗎?」

「你說啊。」

「王國星雖然心狠手辣又謹慎,但是我知道他害怕血,一見到血就會心慌,你現在對他還很重要吧,如果你死了,他的生意飛了,又看到了他最討厭的血,你說他會不會六神無主?會不會降低戒備?」於薇說。

「我……死了……」

「你不要害怕。」於薇說,「你聽沒聽過那個醫學院女生刺出軌男友二十刀避開要害的故事?」

「聽說過。你要刺傷我要我假死?」

「沒那麼容易。」於薇說,「那個故事一定是假的,因為內臟的縫隙不可能那麼多,內臟與內臟之間銜接的位置頂多只有幾毫米的距離,而且內臟腔壁與內臟之間有兩層膜,之間有一個潛在縫隙,一般十分狹窄,是髒壁兩層緊貼在一起的,想用刀刺入很難。

「所以我只能在你身上找一處心臟和其他臟器連結的縫隙,儘量不傷及要害,不過會有很大的風險,你要忍住劇痛,閉氣裝死,在他完全相信你死了的時候,他一定會放鬆警惕的,我到時候找機會用這個刺死他。」

於薇說完,從屁股兜里拿出了一個斷了一半的粉刺針,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它放在了這裡,不過現在看來正好派上用場了,你有地方把這個針磨得很細嗎?」

「有。」修楷瑞說,「這個地下室有一個地方適合磨刀,我給你找。」

「王國星是一個很自負又多疑的人,他一定把你的鑰匙隨時放在身上,等我們殺了他,我就從他身上幫你找到鑰匙,我們脫身之後,把他的屍體處理掉,你又能重新做成公司的老闆,你們倆的容貌是一樣的,你就能理所當然地奪回自己的一切!」

「還要小心他的電棍。」修楷瑞說,「他每天下樓送飯都會帶電棍。」

8

在王國星刺死於薇的時候,修楷瑞忍著劇痛翻身起來,從地上撿起了電棍,電在了王國星的身上,王國星的身體因通電而抽搐,過了一會兒,暈了過去。

修楷瑞從王國星的身上摸到了自己的鑰匙,他打開了困著自己將近三年的鎖鏈,一腳踢在王國星的臉上。

他走過去看於薇,於薇被刀狠狠地刺入太陽穴,血液順著她的額頭傾倒下來,已經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他突然覺得,這個他只認識一天不到的女人是那麼的親切。

修楷瑞想把女人頭上的刀拔出來,刺死王國星,可是他怕拔出刀來會驚擾到這個美麗女人的安睡,想想還是算了,他不想殺人,只想好好地把這個幫他逃出生天的漂亮女人安葬好。他走出了地下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報警的電話。

「喂,您好,我想報警。我叫修楷瑞,我的地址是……我被一個人冒名頂替、私自囚禁,現在這個人就暈倒在我家地下室里……我是被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救的……我從來沒見過她……對,從來沒見過……是這個地址,你們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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