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將我裙子夾住,在一個帥哥面前,我春光乍泄

2021-11-25     昀澤     26017

張建順勢跟了過來。

他一改平時自信,在我面前低聲下氣。

「鬱郁,以前是我不對,我思來想去,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你。看在那麼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我差點吐了。

「你腦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張建,你別跟我說話,我怕被你傳染智障,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

「鬱郁,你又說笑了。這段時間我打聽了一下,你跟陳樹好像不是真的談戀愛?你看那小子年紀輕輕,沒什麼擔當的樣子,還是我更適合你……」

他喋喋不休地說了好多。

我覺得太丟人了,便利店裡的人都朝我們這兒看過來。

雖然外面雨勢沒有變小,但我重新權衡了一下。

在捅嗓子眼和被渣男糾纏間,我選擇前者。

我跟張建說:「打住,請您閉嘴。」

然後拔腿朝外頭跑去。

張建在後面叫我:「等等,鬱郁!把傘拿走!」

拿個球!

我急忙想把他甩掉,衝進雨里。

可張建畢竟體力勝我一籌,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把傘罩在我頭上,硬要塞我懷裡。

我不要,他就推過來,我退回去,他再推過來……

我徹底煩了,大聲道:「你離我遠點!」

這句話像是一個開關,話音剛落,突然從旁邊衝出一個人影,旋風般撲上來,一拳將張建干倒在地。

我一抬頭,就看到怒氣沖沖的陳樹。

14.

雨一直在下。

場面變得很混亂。

張建被揍了一拳,很生氣,跟陳樹兩人扭打在一起。

一個吼著:「你他媽不要再糾纏她了!」

一個說:「你丫憑什麼管我?你又不是她男朋友!」

到底是陳樹年輕力壯,身高也有優勢,張建慢慢落到下風。

但這時候,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準備報警了。

我叫了半天陳樹,他像一頭髮瘋的野獸,不理不睬。

我有點害怕,必須要在警察來之前制止他!

「陳樹!別打了!」

我衝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氣。

陳樹終於冷靜下來。

他嘴角有擦傷,但張建傷得更重。

我趕緊去扶張建,幫他叫車送去最近的診所,還幫他墊付了醫藥費。

忙完一大圈後,雨總算停了。

我從診所出來,看到陳樹站在門口,下頜線緊繃,倔強又清冷。

他帶了兩把傘。

一把自己打著,另一把拿在手裡,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走過去,說:「你也進去,讓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嘴角。」

「我不用了。」他聲音有些沙啞,頓了半天,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對,」我承認,「你太衝動了,不管怎樣都不能打人啊,那是暴力。」

「我看到他在糾纏你。」

「那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陳樹,你今天太不理智了。」

陳樹:「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不用你保護,我比你大,是個獨立的人,我有自保的能力,剛才那種情況,我已經準備反擊了。」

我強壓心中不忍,假裝不在意地提醒他:「如果剛才警察來了怎麼辦?陳樹,我們只是假裝過情侶,你大可不必為我做這些。」

電梯將我裙子夾住,在一個帥哥面前,我春光乍泄

陳樹錯愕了。

我沒敢看他,轉身離開。

我怕他像個被拋棄的大狗,可憐巴巴,激起我的憐憫。

到最後,我也沒問出口,他多帶的那把傘,是不是要給我。

15.

我心情很不好,去閨蜜家聊天喝酒,找她排解。

閨蜜說我批評陳樹有些殘忍,他剛出校園,少年心性,衝冠一怒為紅顏可以理解。

而我只能苦笑。

我說:「就是因為他小,更不能這樣,他名校學霸,根正苗紅,前途大好,如果因為鬥毆被警察拘留了,他的同學、同事和工作單位會怎麼看他?」

閨蜜咋舌:「原來你想了這麼多。」

「怎麼能不想?」我再次苦笑。

每次看到陳樹,仿佛都看到幾年前的我自己,勇敢堅定,對未來充滿嚮往。

我想要保護他那顆赤子之心。

就像保護多年前沒被傷害過的自己。

「但我覺得,你應該直面自己的內心,」閨蜜說,「喜歡就上,不成功就拉倒,怕啥?」

我有些醉了,笑著問她:「上,是表達某種具體動作的動詞嗎?」

「不然呢?我會勸你細水長流?」

可以,不愧是你,閨蜜。

我在她家睡到了凌晨,睜眼時天蒙蒙亮。

我看了眼手機,陳樹半夜給我發來微信。

三個字:對不起。

我突然有些心疼。

我立馬爬起來,穿好衣服。

我想見他,跟他說沒關係,謝謝你為我出頭。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想先換個乾淨衣服,可一出電梯,就看到陳樹的背影。

他獨自坐在樓梯間裡,低著頭,脊背慫起,T 恤映出肩胛骨隱約的形狀。

「陳樹。」我輕輕叫了一聲。

他像是按了復活鍵的遊戲人物,立刻抬起頭,看我。

眼睛裡帶光。

他站起來,不等我再說話,抱住了我。

16.

陳樹的懷抱很溫暖。

他抱得很緊,絲毫不打算鬆手。

至此,我終於明白,我那些酸甜的糾結、遐想,好像是一場雙向奔赴。

我沒有推開他,等他抱夠才鬆手。

「你去哪了?」他問。

「我去閨蜜家過了一夜,你……」我看到他還是昨天打架時的那件衣服,嘴角的淤青也還在。

我問:「你不會在這兒坐了一宿吧?」

「嗯。」他承認了,「你不回我消息,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就一直在這兒等你。」

「為什麼等我?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問完這個問題,我心跳超快,忐忑地等待答案。

陳樹像看傻子一樣看我:「這還有什麼好疑惑的嗎?」

「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但真的面對時,還是被巨大的驚喜衝擊。

我努力平復心情:「你這是表白?」

「對。」

「但我不接受。」

「……啊?」

「你表白,都不肯說一句『我喜歡你』嗎?」

我扭頭,假裝不理他,掏鑰匙開門。

可陳樹忽然從後面抱住我,嘴唇似乎就在我耳郭上方,低沉磁性的聲音敲擊在鼓膜上。

「我喜歡你,鬱郁,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然後,他就這麼說了一整天:)

我好不容易盼來的休息日,準備在家打一天的遊戲。

陳樹每隔五分鐘就轉過臉來,對我說:「我喜歡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喜歡你。」

「嗯嗯嗯。」

「我喜歡你。」

……救命,為什麼你打贏我了還要這麼說!

那我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啊?

後來的後來,就跟閨蜜猜得差不多。

正式確認戀愛關係後,陳樹留在我這兒過夜了。

他一會兒叫我名字,一會兒叫我姐姐。

叫姐姐的時候,總是帶著笑,唇角彎著,露出一點牙尖,說不上來是乖還是壞。

但後來,我有點怕他這麼叫了。

因為他每叫一聲「姐姐」,我就得跟著叫:)

17.

我和陳樹在一起後,開啟了沒羞沒臊的快樂生活。

有一天他又在我這兒過夜。

第二天早晨,我們都沒醒,卻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陳樹懶洋洋地問是誰。

因為他的出聲,讓門口的人停頓了一下。

陳樹穿上衣服起來,大門正好被推開。

他與我家太后四目相對。

我忘記了,之前我出差的時候在太后那兒放了備用鑰匙。

誰也沒想到,從不擅自登門的太后,今早居然來「查寢」了!

太后驚得手裡袋子掉到了地上。

「媽……」我心虛地叫了一聲。

陳樹倒是一點沒有被發現的尷尬,主動道:「阿姨您好,我是鬱郁的男朋友。」

後來我媽把我趕了出去,單獨跟陳樹說話。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反正等我再進屋時,我媽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她說:「昨晚給鬱郁電話也沒接,我今早才過來的,不過我現在就準備回去了哈!帶了點吃的,你們年輕人應該會喜歡!」

陳樹比我積極:「謝謝阿姨!」

他倒是把我媽哄得開心。

我送太后下樓時,她鄭重地跟我說:「鬱郁,你這次就大膽地去談,不要失去愛一個人的勇氣,我幫你相過了,小陳人不錯,媽媽永遠支持你。」

從來喜歡懟我的太后,突然說了這麼溫情的話。

我有點想哭。

想當初我和前任在一起時,我媽百般不樂意,說他絕非良人。

周董唱得對,聽媽媽的話。

18.

後來的後來,聽說張建在分公司也待不下去,辭職了。

他把自己的霉運歸結到於佳身上,兩個人又大吵了一番,鬧得很不好看,最終老死不相往來。

電梯將我裙子夾住,在一個帥哥面前,我春光乍泄

於佳單位的女老闆早年被小三傷害過,果斷把她辭退。

於佳失去了經濟來源,據說,有同學看到她跟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挽手走在一起。

但這些,都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我和陳樹坐在小區門口的那家沙縣小吃里,共用一部手機看《蠟筆小新》。

陳樹突然說:「忘記跟你說了,你那條蠟筆小新內褲真的好幼稚。」

頓了一下,他又說:「那條蕾絲打底褲也是真的土。」

我暴打他狗頭:「別提了!!我不要面子了嗎??」

「沒事,你怎樣我都喜歡。」

「話說,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啊?」

「我也不知道,」陳樹眯眼回憶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天,你給我的雞腿味道剛剛好。」

怦然心動就是一瞬間的事,沒有道理可言。

我其實也說不清,為什麼對他心動。

與他的每一次相遇,都伴隨著尷尬,但我卻在這個過程中,漸漸找回了真實的自己。

陳樹夾起盤子裡的雞腿,放到我面前。

「這個雞腿給你。」

他看著我的眼睛,目光虔誠——

「以後,扮演我一輩子的女朋友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