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張建是不是都給他們洗腦了。
陳樹很會察言觀色,他幫我整理一下劉海,故意說:「別生氣,前男友劈腿,又不是你的錯,以後我給你撐腰,不委屈了。」
我心臟跳得好快。
不知道是因為他身上好聞的皂香,還是那句溫柔的「不委屈」。
儀式全程,陳樹都牽著我的手。
就連閨蜜都在微信上質問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也覺得,陳樹太入戲,演得太逼真。
可我卻不想叫停這齣戲。
朋友輪番上去給張建於佳送祝福。
輪到我們的時候,陳樹和我十指緊扣,走了上去。
張建和於佳臉色都變得有些尷尬。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我們相握的手。
「陳樹,」於佳先開口,「沒想到你這個高嶺之花真談戀愛了。」
「鬱郁,」張建緊接著說,「看到你現在幸福我就放心了。」
「她很幸福,我也很幸福,謝謝惦記。」陳樹搶在我前面回答。
張建神情很複雜,目光長久地落在我身上。
周圍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前女友,現場安靜下來,大家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於佳有些站不住了,偷偷用胳膊肘搗張建。
可張建還是看著我,似乎透過我,在回憶自己的青春時光。
是的,我陪他走過那麼多年。
他若有愧疚,並不奇怪。
只是,我已經不稀罕他的愧疚了。
我抬起頭,坦蕩一笑:「張建,於佳,我衷心地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12.
儀式結束後,我就回歸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每天早出晚歸,兩點一線。
陳樹時不時會在微信上找我聊天,但都是些很正常的問題,比如小區停沒停水,什麼時候來電之類的。
我們一直停在一個不遠不近的範圍,都沒有向前邁一步。
閨蜜總是勸我把他收了,看起來他也有那個意思。
可年齡,是我心裡的障礙。
隨後,我去出了個長差,每天忙到飛起,跟陳樹的聊天變少。
半個多月後,我才回來。
一回來,閨蜜就帶著驚天大新聞來找我。
——張建和於佳分手了!
那場訂婚儀式變成了笑話。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那樣了還能分手??
閨蜜:「聽說訂婚儀式後,於佳發現張建一直在外面撩騷別的小姑娘,你懂吧?就沒有實質性的出軌舉動,但語言上很曖昧,於佳跟他鬧了好久,最後分手了。」
「那他們這個婚就不結了???」
「都這樣了,還結個屁。」閨蜜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三人者人恆三之!我還聽說,他倆不僅婚結不成了,現在還鬧大了。」
我問:「什麼意思?」
「於佳去張建單位,揭發他跟公司新人搞曖昧,弄得張建在公司里外不是人,自己申請調去分部了。」
我嘆為觀止。
「張建也不甘示弱,在外頭揭於佳的短,現在於佳公司上下都知道她當過小三了。」
這可太精彩了。
昨天還你儂我儂說要結婚的情侶,今天就扯著頭皮誰也別想好。
渣男賤女的愛情太廉價了,連快餐都不如。
恨只恨,他們撕逼的時候我不在現場,沒有為他們點首喜慶的 BGM。
我本以為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但我萬萬沒想到,有的人臉皮能比城牆還厚。
——張建又來找我了。
13.
那是一個下雨天。
我沒有帶傘,從公司出來後,急忙往地鐵站跑。
路上有人叫住我,就是張建。
他臉色比頭上這個天還陰,說想跟我聊聊。
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我和他沒什麼可聊的。
可那時候雨實在太大了,比祺貴人被打死那天還要大。
眼看距離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跑過去必然渾身濕透。
如果生病發燒,還要捅嗓子眼做核酸……
沒辦法,權衡之下,我去了就近的便利店裡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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