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義「善」?
為眾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眾開闢道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
不讓為善者寒心,這是善良的底線。
廣西一14歲孩童獲500萬善款,隨之而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爭議。
有關楊六斤的爭議報道
前有披露內情的「知情人士」,稱該孩童獨居生活僅25天,果腹的野草是當地常吃的品種。
後有以前避之千里的遠房親戚在鏡頭前突然表演起血脈情深,上演轟轟烈烈的監護權爭奪戰。
前者是媒體掐頭去尾博關注的熱點,後者是俗語「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真實寫照。
善良成了滿足私利的工具,為善者寒心,受助者無力,這是「善」的另一種泯滅。
我們作為第三人,作為讀者,作為網友。
更不該成為道德制高點上隨意指點的看客,而是了解事情原委的來龍去脈後再作評論——這是我們力所能及的善。
人生伊始,便是一場悲劇
我們得重新正視「文明」和「財富」的關係:文明高度發展,但這並不代表貧富差距的縮小。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大把大把的苦難,以及最極端的貧窮,楊六斤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例子。
楊六斤
隆林德峨鎮位於廣西壯族自治區,這裡風景秀麗,群山環繞,而這同時也意味著經濟落後,交通閉塞。
落後的農業經濟、無法發展商業及金融的現實背景,這是隆林德峨鎮無法跟隨發展主流強富起來的根本原因。
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來形容,就是這裡的村民還只能依靠大山來吃飯。
2000年,楊家媳婦生產了。
夫妻二人大字不識幾筐,面對孩子取名的難題,他們只能聯想到他出生時的斤數,「楊六斤」。
貧窮枷鎖了人類的身體,就如楊父楊母一樣。
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思索教育、培養等這些與胃無關的問題,在他們眼裡,新生兒出生只意味著多了一張要吃飯的嘴。
為了維持生活,楊父開始跟著老鄉們出門做些建築零工,楊母則在家做農活和照顧家庭。
2006年,楊六斤又多了一個可愛的弟弟。
楊父楊母早已習慣了聽天由命。
既然懷上了,那就揣著,反正這也並不妨礙楊母插秧鋤草。
可這一次生活並沒有「船到橋頭自然直」。
二弟出生沒多久後,楊父在外出了事故,最後不治身亡。
得此噩耗,爺爺奶奶本就年邁的身體越發脆弱,剛剛生產完的楊母更是哭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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