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整整五年,她的紅斑狼瘡未曾再犯。
但打過的針、吃過的藥,副作用還是逐漸出現,也就是從這階段開始,沙白第7次發病到了腎衰竭。
她每周必須進行三次血透析,別的器官也受到損傷,透析的折磨讓她痛不欲生。
朋友們勸她換腎,選擇有質量的活著,甚至聯繫了她的表妹,但表妹選擇了沉默。
沙白還要發信息與表妹解釋,表妹兩天沒有回覆。就算沙白有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姐妹,又該如何選擇呢?
生活質量下降、越來越頻繁的疾病發作,讓沙白越來越煎熬。
她想過其他渠道換腎求生,但找到匹配的腎源談何容易,排隊的漫長等待,誰能告訴她是否等得到?
換句話說,她可以繼續透析苟下去,不僅無法再按自己能承受的方式生活下去,而且要忍受透析慢性病一輩子的煎熬。
純粹熱烈的沙白,自然而然有了去瑞士「旅行」的想法。
「我的生命,我的死亡」
沙白的紅斑狼瘡越來越嚴重,到了生活不能自理之時,她只能搬回家裡,沒想到母親對她說「你知道你得這個病給我帶來多少麻煩嗎?」
沙白聽到母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難以置信從小寵愛自己的母親竟然這樣待自己。
即使沙白生病住院三個月,體重腫脹至140斤,大小便無法自理、翻身困難的時候,也只有父親一直在照顧她,而母親從未前往探望,母親給出的理由是自己不會打車。
有人猜測母親反差巨大的態度,是從沙白選擇不婚不育、不聽勸堅持自己的治療方式並且把男人女人都當做「可以戀愛的對象」開始。
即便觀念不同,母親還是造成了沙白無法磨滅的心理障礙。她覺得母親根本不愛自己、自己沒有價值、也不值得被愛。
沙白去瑞士前做了價格不菲的基因檢測,發現她的紅斑狼瘡基因疾病居然來自母親?
她和母親對峙,母親也拒不承認的「逃避」,還把責任往父親家族這邊推,導致沙白至死都無法與母親「和解」。
最後一次沙白的爆發,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堅持不下去了,她選擇了瑞士之旅。
父親一直是女兒最堅強的後盾,小學時會幫沙白拒絕老師的留堂,也會支持沙白去留學,支持沙白去創業......
沙白這次的選擇,心碎而艱難,父親也長久地沉默。
在最後的旅程中,沙白說自己最近好受一點了,父親帶著哭腔請她再堅持一年,陪陪他也好。
然而,沙白狠心拒絕了父親,不願意再為了自己的苟活而讓患病的父親承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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