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是當地的喃嘸師傅,他的職能是為亡者做最後的道別——破地獄。
電影結合香港當地獨特殯葬文化,圍繞「破地獄」闡述死亡、離別、愛與思念等等多種內容。
鏡頭中,喃嘸師傅和道士用複雜的傳統儀式進行破地獄,帶亡者脫離地獄,同時寄託親人的思念,療愈生者受傷的心靈。
影片呈現豐富的內容,前半部分講述道生的職業轉變,中間講述死者家屬的故事,後面講述喃嘸師傅的原生家庭情況。
單從表面的故事內容來看,三段情節放在一部電影容易產生割裂感,關聯度不高。
但在影片密集的節奏和同一氛圍推動下,三段情節在「破地獄」上有關聯,串聯起整部影片的核心議題。
影片的成功之處在於同樣講述此類嚴肅話題,但切入的方式不同,所引起的探討卻是能在每個人心中有重疊之處的深刻共鳴話題。
影片中有一句台詞激起觀影者共鳴。
「活人也需要破地獄的,活人也有很多地獄」
面對死亡,活著的人心中百感交集,陷入痛苦漩渦,有的人甚至走不出來,在漫長的歲月中被捆綁在悲痛的世界裡,無法走出心中困境。
影片中有一個母親對孩子離去表現出瘋狂的行為,試圖保留孩子的遺體,以待將來的科技進步能夠「復活」孩子。
「復活」孩子的想法天真,在外人眼中是不可取的瘋狂想法,人人都遠離可怕的想法,可在一位母親眼裡是對孩子的思念和不舍。
那份心傷需要療愈,需要經過儀式傳達愛,從中得到慰籍才能放下過去。
種種原因,蘇蘇缺席愛人的葬禮,那份遺憾牽擾心緒。
道生將骨灰項鍊交給蘇蘇,那一刻心中的遺憾和不舍有了寄託,沉重的壓抑終得釋懷。
電影並未停留表面的殯葬文化呈現,而是深入人性情感層面的刻畫。
死去的人沒有溫度,但活著的人那顆跳動的心始終有熱度,跳動的旋律道不清千愁萬緒。
鬱結的心結需要「破地獄」才能釋然,重新開啟新生活,帶著新希望奔赴未走完的人生路。
以死亡的「破地獄」進入話題,從新生的「破地獄」重新燃起新希望,這樣的發展進程讓正篇故事籠罩療愈的氛圍。
死亡話題的壓抑以外,新舊觀念的碰撞,傳統家庭的傳承和影響都是構成影片處於低壓氛圍的來源。
道生代表新,文哥屬於守舊派,他們因為職業走到一起,不同觀念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
道生一開始對這工作的態度是排斥,為了生活被迫低頭選擇改行。
道生做「秀」,造成蘭博基尼跑車進靈堂的笑話。
懵懂的開始終在深入了解後發生轉變,投入在新的文化規則,道生感受到葬禮的不同之處。
當經歷一個又一個送走死者的儀式,又看到了死者家屬的悲痛和絕望,道生那份心境在不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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