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哥規則、理念衝突的新舊觀念經歷時間磨合,道生逐漸明白「破地獄」的重要性。
參與了「破地獄」行動,療愈了許多人,他最終也在「破地獄」中得到療愈,實現某種意義上的解脫。
郭文是道教法事的「神職人員,嚴格堅守葬禮傳統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場葬禮,他都用嚴肅嚴謹的態度對待,遵守流傳下來的教條規則執行每一場法式。
郭文哥守舊的觀念嚴苛,這份嚴苛被帶到家庭生活,固守流傳下來的思想導致一雙兒女的生活、心靈遭受雙重打擊。
喃嘸師傅的職業「傳男不傳女」的規定困住郭文斌、郭文玥兄妹半生。
郭文玥想成為一名喃嘸師傅,但是傳統的規則切斷她理想。
郭文斌不想走父親的老路,但父親嚴格促使他不得不遵從父明,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一個喃嘸師傅。
女兒認為父親偏愛哥哥,兒子在父親的逼迫下做了不喜歡的事情,親情在守舊思想下心生芥蒂,各懷心事。
老天似乎在給讓守舊,認死理的郭文開一個玩笑,一家人的生活全被無法選擇人生牽往壓抑、對抗狀態。
郭文斌雖然選擇聽從父親的話,將喃嘸師傅的一套規則全學習下來,參與殯葬活動,但不情願的種子卻一直在生根發芽。
被「拋棄」在另一邊的郭文玥陷入缺愛的痛苦壓抑,選擇以沉淪性愛獲得片刻麻痹、逃避。
郭文斌遵照父親的話繼承喃嘸師傅,可不情願最後還是爆發了 ,他選擇離開異國他鄉,逃避壓在肩上的重任。
遵守教條的結果是毀掉了兩個人的人生,他們走上一條跟理想叛離的道路,違背心意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壓抑達到頂點,叛逆的逃離將一切回歸正軌。
有人說郭文斌和郭文玥是受害者,被父親毀了一生。
確實,郭文從始至終是東亞家庭父親角色的刻板印象,他的脾氣、思想和觀念都是處處都是傳統「父親」的印象。
完全固守那套舊思想,成為原生家庭的「施暴者」,讓一個好好的家庭、親人關係走向另一極端,切斷共同走進幸福圓滿的目的地。
看到故事的最後,文哥也是受害者,一句話道明他也曾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受害者。
對於郭文斌的離開,郭文沒有一開始譴責,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是對兒子敢於選擇反抗的釋然、理解、欣慰。
父子、父女三個人的複雜心事正是困住他們的「地獄」,等待破開那一刻,給起始提出的問題一個答覆。
活著的人的「地獄」來自多當面,失去親人的人無再擁抱、親吻熟悉的面孔,那樣的痛是天人永隔的痛,從此在心理留下疤痕。
郭家三人是無法言說的折磨和困住,親人的情感牽絆以及無法達到同頻共識的選擇造就最終的心事,給心靈留下傷痕。
道生也有自己的「地獄」,背負巨額債款,現實生活的困難逼迫他被動向前,心中只有不斷努力賺錢,為生活勞碌奔波。
由死人的「地獄」引申到活人的「地獄」,升華主題,留下無盡的思考。
全片焦距在一個「破」字,最後的結局打破一切,包括人、事、心,每個人和每一件事都有完整結局,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故事最後,不被傳統接受的郭文玥進行儀式主持,對傳統的父親的葬禮的主持。
這段劇情正是對女性的身份不成為喃嘸師傅的抗議,是影片所表達的「破」傳統 、守舊。
影片片尾完美將整個故事進行起承轉合,畫上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