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拆遷補償100萬,父親將拆遷款全部給兒子,女兒:房子我花錢建的
「樹大分枝,屋大分人。」
可到了真要分的時候,卻總有人以「長子」為由,把辛苦攢下的老根,拽成了一份私帳。
我叫林曉琴,今年39歲,是江蘇鹽城人。
母親早逝,家中只有我、父親林德忠和弟弟林曉波。
作為姐姐,我從小就擔起了半個家。
初中畢業那年,家裡要翻修老屋,我放棄了升學,到鎮上縫紉廠打工。
那十年,我幾乎把所有工資貼補回家,從磚瓦水泥到裝修家電,一筆筆都是我出的錢。
父親那時總說:「將來這屋子是一家人的,記你一份。」
但人情帳最怕的,就是到了「真拿錢」的時候。
三個月前,村裡啟動舊改,老屋正好在拆遷範圍內。
消息剛傳到村口,父親便高高興興地進城找我,說:「屋子要拆了,補償挺多,政府估了100萬,過幾天就到帳。」
我替他高興,還想是不是該留點錢幫他養老,沒想到下一句話他說得理直氣壯:「這房子是登記在我名下的,這次我打算把補償全給你弟,讓他換套大點的房結婚。」
我愣在原地:「爸,你是認真的嗎?當年蓋房你沒出錢,全是我寄回家的,你不記得了嗎?」
父親一臉不耐煩:「你是閨女,出嫁了還惦記娘家房?再說了,你不是日子過得挺好?」
我想笑,可喉嚨發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家人」這四個字,有時候只是用來掩蓋分配不公的遮羞布。
我去找了村委,出示了當年的匯款記錄、購磚收據,甚至還有我十幾年前寄回家的一封信,信里我寫道:「爸,我又加班了,工資不多,先寄3000給你們買瓦,屋頂別漏雨了。」
工作人員看得眉頭緊皺:「說實話,你這材料不算合法財產憑證,但要是打官司,站得住腳。」
我找回家的路卻走得沉重。
回到老屋,我站在滿是裂縫的牆前,對父親說:「爸,你要全給弟弟可以,但請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房是誰砌的?」
他臉紅了:「那會兒家裡困難,你出是情分,不出也沒人怪你。」
「那現在我問你,弟弟出過一分錢嗎?」
他沉默了。
就在村裡準備撥款前一晚,弟弟卻突然敲開了我家門。
他站在走廊里,眼圈紅紅的:「姐,我……對不起,我不該默認那筆錢是我的。小時候是你一邊打工一邊寄錢,我全知道。」
我望著他,半晌沒說話。
他遞過來一份複印件:「我跟爸商量了,補償款分你六成,我們四成,這才公平。爸嘴硬,可他這些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拆遷那天,我站在老屋邊,看著推土機緩緩碾過那道熟悉的門檻,回憶起無數個我寒夜裡靠圍巾掖住工資單的日子。
心裡不再是憤怒,而是終於有了一份了斷。
「閨女不是潑出去的水,是掏出去的心。」
房子值錢,可人心更貴。
一口氣壓斷三十年兄妹情,只為那筆光鮮的錢,值嗎?
偏心養不了家,裝傻暖不了心。
正所謂:養兒未必防老,輕女定然寒心。
給得起公道,才守得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