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靠賣身子吃飯的女人,和他一夜激情過後,我從良了

2021-12-04     昀澤     11368

他們只會記得她曾經是個婊子,後來變成了個老婆子。

芩哥即將走出巷子的時候,巷口的一掛吊起來的鞭炮正被別人點上,噼里啪啦的,紅紅火火的,而芩哥站在巷口連接昏暗和光明的那條隱隱約約的線上,看著眼前飛濺的火光,嘆了口氣。

2

大年初一的早晨,阿媽敲了敲芩哥的房門,人沒進來,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老婆子走了。昨天夜裡也不知被哪個醉鬼發瘋撒氣打死了。人們把她扔橋底下了……」

芩哥正在屋裡穿衣服,穿到一半聽到這句話,停下動作開始發獃。

她眼睛有點兒澀。

沒一會兒,阿媽又敲門,「葛先生要請你上府上去,現在門口有車等你。」

「葛先生,他不是小畫眉的常客嗎?」芩哥不解道。

阿媽沒回答,顯然是撂下話就又走了。

芩哥出屋的時候,剛打開門就看見小畫眉倚在自己門口,抱著胳膊,臉上不是好臉色。

「剛才賣煙的小痞子來,說撿了個大海碗,好像是咱這兒的。鬼信是他撿的。怎麼,你不僅接濟那個臭死老婆子,現在還接濟街上男人了?」小畫眉說話夾槍帶棒的,毫不客氣,「呦,不說話?不愧是咱們小班的頭牌,使的什麼手段,大過年的搶我的客?」

小畫眉是跟著阿媽長大的潑辣貨,邊質問邊伸手推了芩哥肩膀一下。

芩哥遭她一推,也不惱,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沒使手段,也不知道為什麼葛先生會點我。」

說完芩哥不再管小畫眉,徑直出了門,坐上了門口的汽車。

上車以前,芩哥以為車上只有一個葛家的司機,卻不想后座上還坐著一個戴著圓眼鏡、穿衣打扮像兩條街外教堂里的學生一樣的男人,這人很明顯不是葛先生。

不知男人什麼來頭,芩哥坐進去後攥著手絹沒說話。

男人的手放到唇邊咳了一聲後開口:「芩小姐,我是李淮。我剛來城裡,明源說他忙,所以讓我來找你帶我熟悉一下這地界。他說你是他的朋友。」

明源,是葛先生的名字。

此話一出,芩哥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原來葛先生是為了待自家客,才點了她出門。她需要伺候好的,是眼前這個叫李淮的學生模樣的男人。

陪客之客,無非是陪逛、陪吃、陪喝、陪睡。這是葛先生這類「有身份的人」的圈子裡最流行的待客方式。

芩哥明白。

「嗯。」芩哥點頭,知道自己並沒有搶了小畫眉的常客葛先生後,渾身輕鬆了許多。

她一手撒開手絹,修長的手輕輕放在李淮的手背上,緩緩攥住他的手:「先生,我不是什麼芩小姐。你可以叫我芩哥。」

3

李淮是個木頭。

他顯然沒明白芩哥在車上那句話的意思。

芩哥帶著他在城裡幾處最熱鬧的地方逛了一天,吃飯、喝茶、看戲什麼都沒落下。眼看天黑了,李淮卻還是彬彬有禮,對她保持著這一天的客氣和禮貌。

在車上,芩哥攥住李淮的手的時候,李淮頗為受驚地把她的手拿開了。那時芩哥以為他也是葛先生那號喜歡在開始扮扮文雅的「假雅人」,這一天下來後才發現他和葛先生那樣的人不同。

李淮顯然不明白葛先生為什麼讓芩哥陪他。

我是個靠賣身子吃飯的女人,和他一夜激情過後,我從良了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在清吟小班門口,送芩哥回「家」的李淮微笑道,「大年初一,勞煩芩小姐陪我在城裡逛了一天。」

他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走回車裡拿出那袋在街上和芩哥一起買的酥糖,遞到她手裡,「這糖你拿回家吧,我不喜歡食甜,但是今日看你似乎是愛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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