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睡在他的身邊,手不由自主地摸著他的腹肌

2021-12-04

【本文節選自《夏日表白牆:大學一定要談次戀愛呀!》,作者:吃西瓜不吐西瓜皮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被人掛在了表白牆。

「牆,我要掛人。前天下午穿綠色格子連體泳衣裙、戴著白色泳鏡的那個女孩子,你在泳池踢了我一腳,我現在情況很不好,希望你敢作敢當,對我負責!」評論區簡直沒眼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踢到那兒了吧!」

「想問問那個女孩子,腳感怎麼樣?」

「男人帥不帥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

我回憶了一下,不會……真踢到了吧?

1

「軟軟,這人不會是你吧?你那天游泳就是穿的綠色格子那件?」

發來微信問候的是我的髮小尤思。

我倆從小穿同一條裙子長大,昨天那件泳衣就是她送我的。游完泳後,她那件泳衣就理所應當地被我壓箱底了。

「我想連夜把那條裙子銷毀。」

「你真踢到人家那地方了?」

「……我不知道。」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上大學以來第一次下水游泳,就能幹出這種事情。

尤思發來一串哈哈哈哈哈。

我甚至能想像得出她那張逐漸變態的笑臉。

2

我真不是故意要踢人的。

也不是故意要傷到人家的要害。

都怪尤思。

她和我不在同一個學校,前幾天給我發消息,說想來找我玩,順便試試我們學校在暑假新修的游泳池。

說實話,像我這種旱鴨子,根本一點兒也不心動。

但是尤思給我發了一大堆照片過來。

「軟寶,記得晚上躲被窩裡偷偷看,不用謝。」

該死!我怎麼沒發現 C 大有這麼多肌肉猛男?

「你哪來的這些照片?」

「你們學校表白牆的啊。」

我心動了。

誰不饞那些腹肌呢嚶嚶嚶。

但我還是猶豫,尤思又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泳衣泳鏡鼻夾耳塞什麼的我都有。」

尤思和我不一樣,她自初中以來就是游泳健將,還拿過獎。

我答應了。

3

到泳池我就後悔了。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來找我玩的!

她看上了我們學校的一個小學弟,邀大家一起來游泳。

這個女人,真是 big 膽!

看著他倆鴛鴦戲水,我一動不動地站在水裡,表面淡定,其實內心慫得一比。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好害怕嗚嗚嗚。

4

更絕望的是,

我的鼻夾掉到水裡了。

還好這是淺水區,我小心翼翼地用腳趾摸索著。

好傢夥,我滑了一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慌得一批,手腳亂蹬。

我周圍的人比我更慌張。

好在,尤思把我拉了上來。

游泳之旅以我的發誓告終,「我阮含,再去泳池就是狗!」

現在想來,我那天亂蹬的時候,是不是聽到了一聲悶哼?

是不是有人想來救我,結果被我踹走了?

5

作為祖國的食人花,我根本不帶怕的,拿著小號就去找了牆。

「牆牆,那個發泳池帖的人是誰?我吧,就是他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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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是發帖人的隱私,我不能說。」

「那我……怎麼對他負責?」

「我問一下發帖人。」

十分鐘以後。

「他說讓你明天下午六點在踢他的地方等他。」

「……」我沉默了,「牆牆,你幫我問一下他,能不能約在食堂、咖啡館那種地方見面?」

「不好意思,發帖人拒絕了。」

我無語凝噎。

「他還說,如果你不來的話,他就去調監控,讓全校人幫忙,把你揪出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去我去,調監控大可不必。」

狗就狗吧,總比大型社死好啊。

6

我把這事告訴了尤思。

她對我的遭遇深表同情,然後狂笑不止。

「軟軟,當狗挺好的。」

「小獅子,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

「我明天要考試,唉,不能陪你了。」

算了,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

在心驚膽戰、惴惴不安中,我終於等到了六點。

我在前台買了一條藍色條紋的連體泳衣。

主要是我現在對綠色和格子有陰影。

我進入游泳場,左顧右盼,十分心虛。

偏偏游泳池裡人還多,我昨天滑倒的地方一大堆人。

我抱著游泳圈小心翼翼地下水。

等我到了地方,有個帥哥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目光強烈,讓我害怕。

他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他。

C 大妄想賈余惟,小我一屆,學自動化的,偏偏長著一副好歌喉,還會拉小提琴,在這一屆「十佳歌手」中獲得了第一名。

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好看。

還有八塊腹肌,我偷偷摸摸瞄到了。

如果我踢到的人是他,想想都覺得絕望。

我給他完美的人生,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污點。

正如表白牆底下的評論所說,「男人帥不帥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我的目光不自覺地往下掃了掃。

「你在看什麼?!」

他有些憤怒。

我帶著一絲被抓包的心虛,道:「你看,這水,真藍。」

他竟然點了點頭,還說,「對啊,像你踢我那天一樣,藍。」

「!」

7

真是賈余惟!

現在換個地球生活還來得及嗎?這件事如果被他的迷妹們知道了……

後果我不敢想。

我會死得很慘,真的。

我抱著游泳圈,一動不動,心如死灰。

「學姐,你不會是想賴帳吧?」

我想啊,當然想啊,但我怎麼敢!

他又靠近了一點。

我往後退了退,終於,退無可退。

「學姐你別往後退了。」他臉上染了幾分笑意,晃花了我的眼。「我又不吃人。」

我竟然當著他的面咽了咽口水!

我非色批,奈何美色當前。

待會!他怎麼知道我是他學姐?!

「你認識我?」

「嗯,學姐以前參加過英語演講吧,我記得。」

我恨不得痛哭流涕。

我入大學以來,就參加過一個英語演講比賽,還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結果可想而知,我站在台上,演講稿忘了一大半,恨不得當場暈倒。

事實就是,我真的暈了。

我沒想到,賈余惟竟然是這樣記住我的。

我想死,真的。

如果老天讓我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去參加演講比賽,也不會禁不住誘惑下水。

「學姐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知道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只記得你參加了演講比賽,但是不記得你的名字了。」

淦,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為他是朵高嶺之花,那種喝露水長大的。

結果!他也太可愛了叭!

我對抓後腦勺這個動作毫無抵抗力。

「我叫阮含,耳元阮,含苞待放的含。」

「我叫賈余惟,西貝賈,餘音繞樑的余,感今惟昔的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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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真好聽,比音響傳出來的聲音要好聽千萬倍。

8

賈余惟的身材真的很好,我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偷偷摸摸吸溜口水。

要是尤思在這,肯定會罵我沒出息。

「學姐,你要是不會游泳,以後還是不要來泳池了。」

「?」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而且這小子東扯西扯,怎麼還沒進入主題?

到底還負不負責了?

我壓低了聲音,「說吧,你到底……」我咳了一聲,「怎麼了?」

「我這裡被你踢傷了。」

他指了指鎖骨。

賈余惟的鎖骨長得秀氣,此時有一滴水珠沿著他的脖頸蜿蜒而下,停在了他的鎖骨窩窩那裡。

我又想咽口水了。

但是吧,好看歸好看,上面青了一大塊。

平添了幾分凌虐的美感。

我好變態嚶嚶嚶。

「學姐?」

被他這樣一喊,我才回過神來,「就這?」

「不,」他的手往下了一點,「還有這。」

那地方,俗稱腰子。

我正想湊近看,賈余惟咳嗽了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這才發覺自己乾了個什麼事。

我這個動作,咋看咋猥瑣。

我真不是色批,賈余惟,你信我。

他不信。嗚嗚嗚。

這時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約在泳池見面了。

這樣才能彰顯出他受到的摧殘。

別的不說,大力出奇蹟,respect 我自己。

「學姐,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說話吧。」

我看著他身旁爭相鬥艷、恨不得跳上一段廣播體操的妹子們,對他的提議深表贊同。

畢竟吧,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9

我們離開了泳池。

賈余惟走在我前面,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深藍色的泳褲。

他背部的線條十分流暢,好看極了。

再往下一點……嘿嘿嘿,翹屁嫩男,說的就是他。

我看得太出神,踩上一個游泳圈,猝不及防地表演了個平地摔。

而且我這一滑,直接滑到了游泳池裡。

事情的發展令我始料不及。

我只知道,我快死了……

池水從四面八方湧入身體里,這股窒息的感覺,又熟悉又令人絕望。

好多人想來撈我。

不知道撈著了沒。

我兩眼一閉,思維升天。

10

我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精緻的俊臉。

賈余惟正靠在我床邊打盹。

他的睫毛好長。

我忍住了想伸手刷一刷的衝動。

我和賈余惟還挺有緣的,上一回見面我讓他進醫院,這一回見面我讓我自己進醫院。

呵,三番五次在帥哥面前社死,respect 我自己。

我腦子裡已經寫出了一首關於我和賈余惟的愛情讚歌。

待會!我衣服怎麼換了的???

不會吧不會吧,我的小肚子不會被他看光了吧。

「咳,不是我。」

賈余惟醒了,他看到我掀被子的動作,臉色微紅。

我沒把你想得那麼猥瑣,你信我,賈余惟嗚嗚嗚。

他不信。

我尷尬得腳趾直接摳地。

「那我這衣服……」

「軟軟你想什麼呢?是我換的。」

尤思挽著小學弟的手臂走進來,將手裡提著的粥遞給我。

不愧是我思姐,這才多久啊,就把學弟搞到手了。

慕了。

「來,軟軟,給你介紹一下,這我男朋友,劉威。」

劉威有些靦腆地朝我打了聲招呼,對著賈余惟道:「小惟,那我先送思思回去了。」

賈余惟應了聲好。

尤思朝我擠眉弄眼,意思是讓我好好把握機會。

我輕啟紅唇,對著她說了一個字,「滾。」

學弟是高嶺之花,我這等凡人,怎麼能染指呢?

但是我的思想可以染指他嘿嘿嘿。

我沒話找話,「你和劉威……」

「室友。」

校醫院很安靜,適合談事情。

「我們回歸正題?」

賈余惟點了點頭。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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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麼……負責?」

我莫名覺得我有些當霸總的潛質。

小學弟臉紅了。

呵男人,在表白牆上不是很硬氣嗎?

「學姐,我這兩天忙著開藥,嗯……」

他的臉紅了一大片,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唉,都是我的錯。

好好的猛男,小小年紀卻要靠吃藥來……

「不是那種藥,學姐你別想歪了。」

我狠狠地點頭,我懂我懂。

小學弟的面子,咱得顧著。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道:「我……沒錢吃飯了。」

我有些驚訝,「你讓我負責就是負責這個?」

不是吧不是吧?

我還以為有什麼刺激的情節呢……

嗚嗚嗚,我不配。

「對啊,學姐以後……負責我的晚飯吧。」

我大手一揮,豪氣萬丈,「早中晚,我包了。」

「不用不用,我們的課程不一樣,早飯中飯一起吃會很麻煩。」

學弟好體貼,我更想思維染指他了。

11

喝完粥,我和賈余惟出了校醫院。

C 大的夜很燥,連空氣都是熱的,蟬鳴不止。

我的心比蟬叫得還厲害。

「學姐,吃冰淇淋嗎?」

他沒給我點頭的機會,轉身就進了小超市。

幾分鐘後,他將冰淇淋遞給我,「不知道你喜歡哪個味道,隨便選的。」

巧克力味的。

好甜。

我滿足地眯了眯眼。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賈余惟身後,他突然停了步子。我光顧著舔奶油,沒剎住車,撞上了他的背。

疼得我眼淚直接飆出來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低下頭來看我,「抱歉,學姐,我……」

我朝他擺了擺手,示意我沒事。

他卻還呆呆地站在那裡,一臉歉意。

我吸了吸鼻子,「真沒事。」

他沒說話,依然看著我。

別看了別看了!再看我口水就出來了!

他伸出手,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那隻手沒有停下來,碰到了我的唇角。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還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這裡有巧克力。」

我的臉紅了一大片,還好現在是晚上,看不大出來。

賈余惟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連白熾的路燈都溫柔了起來,朦朦朧朧的光影將他籠罩。我聽到他說:「學姐。」

「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第一次見面就要向我表白了吧?

現在的氣氛好合適。

我答不答應呢?

直接答應的話,會不會顯得不太矜持?

不答應的話,會不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你以後離水遠一點。」

這就……沒了?

果然,夢不能做得太誇張,不然容易醒。

12

我剛進宿舍,尤思的消息就來了。

尤思:「軟軟,今天戰況如何?」

我:「賈余惟好溫柔啊!!!我圓夢了!你知道我有種什麼感覺嗎?就像掛在天邊的星星變成了流星,恰好落在了我身邊!對了!他還說以後都要和我一起吃飯!」

尤思沒回我,我激動的心情根本停不下來,繼續啪嗒啪嗒地打字。

我:「對了,他今天還幫擦嘴角的巧克力了!他身上好香,用的是檸檬味的沐浴露,好香好香!」

尤思發來了一打照片。

照片里的賈余惟,身材比例巨好,一張帥臉能夠直接出道。

就是吧……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毫無知覺的我。

還好我的正臉對著地板,照片里沒能出現我宛如失智的大臉。

這回我學聰明了,沒問尤思照片來源,自己去翻表白牆。

這條說說下面已經築起了高樓。

「下次我也要在賈余惟面前落水!」

「天啊,我想魂穿那個妹子,能被賈余惟抱在懷裡,也這太幸福了吧嗚嗚嗚。」

「我就不一樣了,我想變成校草胸口上那滴水珠。」

我痛心疾首,為什麼我會暈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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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軟軟,被賈余惟抱著的感覺怎麼樣?」

我:「完全沒感覺,因為我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我的心裡在流淚。

誰懂。

13

還沒吃上一頓飯呢,賈余惟就跑路了。

說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請了半個月假。

我本來想問問出了什麼事,轉念一想,我和他才見過一面,問人家家事不太合適。

於是我們的聊天記錄只停留在,「學姐,我最近要回一趟家,等我回來再約飯行嗎?」

「嗯。」怕顯得高冷,我還特意發了張表情包過去。

賈余惟沒理我。

愛情,我的愛情,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更可惡的是,我每天都能看到尤思秀恩愛的朋友圈!

我在底下評論了一句,「俺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尤思回我,「去夢裡找吧。」

就很淦。

14

在我愛情夢破碎的第十七天,賈余惟的消息蹦了出來。

「學姐,你說過要包我晚飯的,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

「算。」

「那我們六點在墮落街門口見面?」

「好嘞。」

說不期待是假的。

懷著雀躍的心情,我終於等到了下課。

我蹦蹦跳跳地走到墮落街,這是 C 大最負盛名的一條小吃街。

這個時候正趕上飯點,人多得要命。

在人來人往裡,我看到了賈余惟。

他正斜靠在欄杆上,長手長腳,肩上斜背著個運動包,莫名有幾分痞氣。

和他新生文藝匯演那天穿西裝拉小提琴的形象很不一樣。

他看到了我,朝我招招手,笑容璀璨,差點沒閃瞎我的眼。

「學姐想吃什麼?」

我看了眼面前的乾飯大軍,「先進去再說吧。」

這條小吃街先窄後寬,到後面人會少很多。

賈余惟個頭高,在人群中依舊扎眼。

我就不一樣了,我整個都被淹沒在了人流里。

一到飯點,這條街就像帝都的地鐵,擠得水泄不通。

賈余惟回頭,低聲道:「學姐,拉著我。」

我哪敢啊。

我是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不像尤思,她的心有多大,膽就有多大。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書包。

「學姐,雞公煲吃嗎?」

我搖了搖頭,怕他覺得我嘴挑,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想吃的話,那咱們就吃這個。」

「我也不太想。」

我倆走到了一家烤魚店。

「學姐,這家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我的肚子就先我一步做出了選擇。

它叫了,叫了!

聲音還不小!

我看到賈余惟偷偷摸摸地笑了!

仙女流淚。

每一次遇到他,都是社死現場呢。

微笑.jpg

15

這頓飯吃得我很不自在。

相信我,和這樣一個帥哥面對面坐著吃飯,絕對是減肥最有用的方法之一。

尤思:「寶,這頓飯吃得怎麼樣?」

我:「完全不敢動筷,怕被他發現我的真實胃口。」

尤思:「沒關係,多吃幾次就習慣了。我和劉威第一次吃飯時,只喝了一杯水。」

原來尤思也有這麼慫的時候,我就不一樣了,我吃了小半碗。

鄰桌有幾個美女頻頻朝這邊看來。

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走到賈余惟面前,「學弟,能加個微信嗎?」

喲,學弟都喊上了,絕對是有備而來。

說來也是,賈余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誰不知道他呢?

這個要微信的美女又白又瘦,我看著都喜歡。應該很難有人拒絕她的請求吧?

賈余惟不是一般人。

他說:「不好意思,我微信不加陌生人。」

美女的臉憋得通紅。

賈余惟又說了句抱歉,對我道:「學姐,我們走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美女道:「賈余惟,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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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余惟停下了步子,「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嗯……你這麼好看,值得更好的人。」

人家還沒表白呢,就直接把人的後路都給斷了。

實在是狠。

但是吧……也很溫柔。

這叫什麼,這就叫裹著蜂蜜的刀子。

我心裡那點 big 膽的想法,也被這把刀子給切斷了。

16

我和賈余惟約了一周的晚飯。

除了體重秤上不斷縮小的數字,什麼都沒改變。

不過吧,我發現他這人,真的很有料。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識面賊廣。

我更不敢染指了。

尤思:「軟軟,你和賈余惟怎麼樣了?」

我:「唉,就那樣。」

尤思:「你得支棱起來啊,你是學姐你知不知道!學弟都搞不到手,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你這個年齡段,你怎麼睡得著的?!」

我:「……」

人家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我哪敢摘啊。

尤思恨鐵不成鋼,噼里啪啦數落了我一頓。我虛心接受。

尤思:「是時候讓我出馬了。下周劉威他們社團爬山野營,你必須去,我會讓劉威攛掇賈余惟。」

我:「這不合適吧……」

尤思:「有什麼不合適的,機會嘛,就得自己創造!」

我的愛情導師小獅子,respect。

17

我懷疑我都要和賈余惟吃出革命友誼了。

經過半個月的鍛鍊,現在的我,已經能在他面前啃雞爪了。

這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學姐,我明天不能和你約飯了。」

「怎麼了?」

我當然知道怎麼了,明天他要去爬山要去露營,在外頭呆一晚上的那種。

「我和室友要去爬楊梅山,後天中午才回來。」

「巧了,我也去。」

賈余惟詫異地挑了挑眉毛。

他真的很能裝。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後來我才知道,這些全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興奮又略帶忐忑地度過了這一晚。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在外頭過過夜,挺新奇的。

我早早地起了床,在寢室里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等我到了本該是集合地點的校南門時,早就沒人了。

???

大巴車呢?

時間沒錯啊,還沒到九點啊。

我給尤思發了一條消息,「小獅子,你人呢?」

她沒回我。

我被鴿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當我心急火燎時,一輛帥氣的機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機車人摘下頭盔,露出了一張過分帥氣的臉。

是賈余惟。

我宣布他就是百變小惟。

機車賈余惟真的太帥了!!!

腿好長,臉好靚!

「學姐,你來晚了。」

「不是九點集合嗎?」

「八點半。」

好傢夥,尤思傳遞錯誤情報。

他又道:「尤思學姐讓我們騎車過去。上來吧。」

媽呀,不愧是我思姐!原來還留有後招!我愛死她!

他將頭盔遞給我,讓我戴上,「只有一個頭盔,你先戴著吧。」

我傻愣愣地點頭,將頭盔罩到自己腦袋上。

我手殘,弄了好幾下都沒扣上。

賈余惟彎下腰,從我手裡接過繩子。

他離我離得很近,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我面前,若有若無的檸檬香縈繞在鼻尖。

那一瞬間,我連呼吸都不敢。

不用想我都知道我的臉肯定爆紅。

啪嗒一聲,扣子合上了。

他拍了拍我的頭盔,「上來吧。」

機車太高,我上不去。

賈余惟拍了拍自己的肩,「扶著我上去。」

我搭上他的肩膀,借力爬了上去。

「學姐你坐好了嗎?」

「嗯。」

車速還挺快。

我死死地扒拉住他的衣服。

他的外套都被我扒得變形了。

賈余惟估計也不好受,無奈道:「如果害怕就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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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這也太……親密了吧?

我不敢。

我是慫貨我驕傲。

一個急剎,我的腦袋磕上了他的背。

賈余惟悶哼一聲。

好的,是頭盔磕上了他的背。

而且吧,我發現我出息了!在慌亂之中,我不自覺地抱上了他的腰。

正當我偷偷摸摸想把手撤回來時,他摁住了我的手,說:「就這樣抱著吧,我剛學會騎車不久,這樣安全一點。」

我心裡有個小人在狂叫。

18

路邊的風景還挺不錯的。

我甚至有點想把頭靠在他的背上。

嗚嗚嗚,畫面好唯美好偶像劇。

賈余惟是什麼偶像劇男主!

絕美啊!

「學姐,想聽歌嗎?」

「聽!」

好傢夥,機車上掛著個大喇叭。

還好路上沒什麼人,沒什麼車,要不然有點丟人。

歌聲從大喇叭里傳出來,「我要唱得多大聲,你笑才能毫無防備,我不要你孤單面對……」

康姆士 yyds!

賈余惟也跟著哼唱起來,我說過,他唱歌是真的很好聽。

畢竟人家蟬聯了兩屆十佳歌手的冠軍。

當然,也不排除他那張俊臉的加持。

我被這樣美好的氛圍給吸引了,一時沒忍住,開了嗓。

好一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我後悔了。

「學姐怎麼不唱了?」

還唱,唱個屁,我老臉都丟完了!

「學姐的聲音很好聽,就是氣息不穩,這個可以練。」

他好會夸人,是沒聽到我五音不全的副歌部分嗎?

沒多久就到了山腳下。

我遠遠地就看到了靠在劉威肩頭笑得甜蜜的尤思。

又是一個大型殺狗現場。

這次活動人並不多,才十來個,聽尤思說,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社團內部的人。

機車穩穩噹噹地停下來。

我看到有人在朝著賈余惟擠眉弄眼,我臉更燙了。

尤思朝我招手,「軟軟,你們速度還挺快,和我們到的時間差不多嘛。」

我畏畏縮縮地下車,把頭盔還給賈余惟。

他接過頭盔的時候,趁機揉了一把我的腦袋,「頭髮亂了。」

還不是被你給揉的!

劉威留了十分鐘讓大家休整一下。

我拖著尤思去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哎呦呦,看這張小臉,」她掐了一把我臉上的肉,「比猴子屁股還誇張。」

我捂住臉,壓下心底的尖叫。

過了好半天,我深吸一口氣,道:「小獅子,我圓夢了。」

「瞧你這點出息,」她翻了個白眼,「要把校草收進囊中,這才算圓夢。」

「那叫白日做夢。」

有人進了洗手間,我倆停止了這個話題。

等那人走以後,尤思才在我耳邊偷偷摸摸道:「看到沒,那個,」她指著那人的背影,「可是你的勁敵!她一聽賈余惟要來,屁顛屁顛就跟過來了,趕也趕不走。」

尤思搖了搖頭。

我聽說過她,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韓荔,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學工辦的老師們就沒一個不喜歡她的。

我咬了咬唇,尤思拍了拍我的肩,「哎呀呀,怎麼又這副樣子,你又沒比人家差,你倆就不是同一類的,你,學術型,她,管理型。」

我更悲傷了,「那我以後豈不是要給她打工?」

尤思撲哧一聲笑出來,拉著我回到隊伍。

19

不爬不知道,一爬腿要掉。

怎麼這麼累啊!這麼累啊!

我們走的小路,雖然比大路難爬一點,但大大縮短了路程。

就是這樓梯一眼望不到頭。

尤思倒好,人家劉威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往上走。

我呢,跟在他倆身後,狗糧管飽。

至於賈余惟,呵,他和韓荔不知道聊了些什麼,有說有笑的,我酸死了!

還說不想談戀愛不想談戀愛,二人就差沒牽手了!走那麼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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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小心!」

我光顧著看賈余惟和韓荔,差點一腳踩空,直接掉進林子裡。

身後有個人拉住了我。

我驚魂未定,他給我遞來了一瓶礦泉水水,還十分貼心地擰開了瓶蓋。

這時我才看向他,是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好像和劉威他們是同一屆的來著,具體叫什麼我忘了。

「謝謝你。」我朝他一笑,接過水瓶。

「學姐你好,我是汪勤。」

嗯,原來叫汪勤。

他笑得很靦腆,還挺可愛的。

我倆算是認識了。

他還挺健談的,我也打開了話匣子。

只要對方不是賈余惟,我就不緊張。

走著走著,人群也散了,反正一路走到底就是山頂,劉威這個領頭羊也沒管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事漂流瓶聯繫。

我還是忍不住偷瞄賈余惟,結果被後者當場抓包。

他朝著我挑了挑眉,我緩緩扭過頭,裝沒看見。

哼,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呢!

嗚嗚嗚,我都不能算鍋里的,我頂多算勺里的。

人家長那麼帥,養幾條魚不過分吧?

太過分了!真該好好上個男德班!

哼!

20

走走停停地爬了好幾個小時,我不行了。

賈余惟在我身後唱起了歌,「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點乘著葉片往前飛……」

可把他牛逼的。

韓荔也輕輕應和起來,唱得還挺好聽,氣死我了。

一首好好的歌,硬生生被他們搞成了情歌對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蹬蹬蹬」地往上走,蹬得太厲害,好傢夥,這次是真扭了。

靚女流淚。

還好汪勤在旁邊扶住了我。

尤思趕緊從劉威包里翻出專治跌打損傷的噴霧,往我腳腕上一頓狂噴。

「好點了嗎?」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腳腕,腫起了好大一團。但為了安慰看起來比我還慌的尤思,我點了點頭。

尤思急了,「這附近也沒住的地方……」

劉威把她摟在懷裡,「沒多遠就到山頂了,山頂上有纜車,到時候直接坐下來就行。」

尤思問我:「軟軟你還走得動嗎?」

我看著自己這宛若豬蹄一樣的腳脖子,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

尤思扶著我起來,這時,汪勤說話了,「學姐,我背你上去吧。」

尤思直接一個震驚臉,然後給了我一個眼神,意思就是,「你丫頭還挺行,擱這養備胎呢。」

當然不是!

怎麼可能!

我拒絕了。

主要是人家這小身板,我真害怕我這將近三位數的重量,能讓他從此以後都直不起身來。

「我來背吧。」賈余惟二話不說,彎腰蹲在我面前。

尤思狂喜。

不是吧,這也能捲起來?

比誰力氣大一點?

我正要拒絕,賈余惟又道:「沒多遠了,這會兒其他人應該都在烤串了,還不去的話,可就趕不上了啊。」

那可是烤串誒!烤串誒!

我還猶豫呢,尤思推了我一把,悄聲道:「還糾結呢?可有人虎視眈眈的啊,你這次不上去,待會別人就上去了啊。」

她指的是韓荔。

我心一橫,重就重吧,反正背別人也是背,背我不行嗎?!

賈余惟拍了拍自己的背,「我受得住。」

看不起誰的體重呢?!

我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我離他最近的一次。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腿窩處,就算隔著衣服,我也能感受他掌心的溫度。

我開始胡思亂想了。

但我還是不敢抱他。

「不抱住的話,待會再摔一次我不負責啊。」他往路旁看了一眼,「要是摔了的話,你會墊底。」

好像是哦。

要摔的話,我倆肯定會一起摔。

就他這高高大大的身軀,我被他壓在身下,那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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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很修長,彈鋼琴的時候,特別好看。

我們倆離得太近了,

甚至只要我稍微偏一個頭,都能親上他的臉。

想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又不敢。

他的皮膚真好啊,白白凈凈的,連毛孔都看不見。

咦,他的臉好像紅了。

好像是因為……我一直在盯著他看。

還挺可愛的。

我的身體比我的腦袋先一步做出反應,我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臉。

他紅得更厲害了。

然後結結巴巴的,好像要說什麼話,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膽大包天的事情!

這真不是我的錯,是學弟紅撲撲的小臉蛋太誘人了。

美色當前,這是我想把持就能把持得住的嗎?!

終於,他的喉頭動了動,

然後偏過頭,唇瓣差點划過我的臉際。

我的心跳如擂鼓,早知道剛剛就湊近一點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學姐,你能不能……」

他頓了頓。

可急死我了!

省略號後面的內容是什麼?今天的氛圍,也好合適,幹什麼都合適。

「你能不能多吃一點飯?身上沒什麼肉,有點硌人。」

「?」

白期待了。

他看不起誰呢?

我懷疑他在反向嘲諷我胖。

氣得我掐上了他的脖子。

但是沒用力,畢竟我的小命在他手上。

賈余惟求饒,我這才鬆開了手。

我們走得太慢,遠遠地落在了其他人後頭。

只有韓荔在離我們不遠不近的地方,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我抱著賈余惟的脖子,心裡美滋滋。

「我也要抱!」

路邊一對情侶看到我倆,女生原地撒潑打滾求抱抱,等她趴上了她男朋友的背,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這都能捲起來?

賈余惟跑起來了。

女生的男朋友也不甘示弱。

我:???

大型魔幻現場。

我和那女生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之意。可能這就是男孩子的樂趣叭。

賈余惟真是個幼稚鬼!

21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山頂。

這幾天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有不少人來爬山。

山頂上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帳篷。

尤思朝我招手,「軟軟,咱們住這兒!」

賈余惟背著我去到她面前,我蓄力,作勢要跳下來,他拍了一把我的小腿,「別動。」

說著,他蹲下來,讓我穩穩地落地。

我要很努力,才能不讓嘴角咧到耳後根。

他的臉紅透了,應該是剛剛跑的,要他逞強吧!非得跟人比快!快是個好玩意兒嗎?!

咳咳咳。

「我先去幫忙了。」說完,賈余惟就走了。

尤思揶揄道:「還沒被背夠啊。」

我直接一個轉身,鑽進了帳篷。

「這一趟來得值吧?」

「太值了!」

我在睡袋上打滾,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被賈余惟背了!!!

尤思笑得比我還開心,蹲下來看了看我的腳腕,「嘖,愛情的力量就是強大啊,我看你明天就能跑了。」

我笑得像憨憨。

她又往我腳腕上噴了噴霧,「還不出去的話,待會韓荔又得頂替你的位置了啊。

人家可是一直盯著賈余惟那塊香餑餑的啊。」

我一個鯉魚打挺,笑死,根本沒打起來目錄。

最後還是被尤思拉了起來,走出了帳篷。

賈余惟正搭著燒烤架,整個人沐浴在夕陽之下,五官好看得不像話。

他的身邊圍著幾個陌生的女孩子,應該是其他帳篷里的。

就會頂著那張帥臉招蜂引蝶!

他看到我來,朝我揚了揚眉毛,「學姐,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烤!」

我還沒回呢,他身旁的姐姐妹妹就叫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報著菜名。

連韓荔都被擠到了一邊。

太慘了。

同病相憐啊姐妹。

我撇了撇嘴,對著尤思道:「小獅子,我們到處走走吧,去看看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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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了一句好,跟劉威打了聲招呼就扶著我往外走。

離開帳篷區前,我還特意往賈余惟那兒看了一眼。

臭小子,根本沒看我。

我氣死了。

22

山頂的風很涼爽,和我的心一樣,透心涼,心飛揚。

我和尤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到了我們這種關係,一路上不說話其實都沒什麼好尷尬的。

我問了一句,「你和劉威怎麼樣?」

尤思一下就興奮了,眉飛色舞地分享她戀愛的一百件小事。

這濃濃的、戀愛的酸臭味。

可惡,我把我自己送進去殺。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她朝著我身後招手,聲音高昂,「劉威!」

我回頭一看,劉威和賈余惟二人在我們身後有說有笑。

得,尤思這個壞女人,直接撇下我,邁著小碎步跑過去,一頭撞進她男朋友的懷裡。

賈余惟往旁邊走了幾步,和他們倆拉開距離,然後一臉無奈地朝我聳聳肩。

他們倆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賈余惟步伐輕快,很快就追上了我,然後把我往旁邊一拉。

「學姐,小心踏空。」

該死,你不要用那張帥氣的臉對我笑啦!

「學姐,你看那邊。」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哇,好漂亮的夕陽,橙紅橙紅的天空,有幾隻飛鳥划過。

整個城市都在我們的腳下。

我們站在這座山的最高點。

我趕緊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把眼前的畫面拍了下來。

賈余惟也沒閒著,我在拍天,他在拍我。

我察覺到他的動作,留了一個背影給他。

想留下我的丑照,沒門。

他卻轉而拿手指往我臉上一抹,然後得意洋洋地給我看他手上的黑灰。

「賈余惟!」

我作勢要打他,他咧開一口大白牙,溜得賊快。

好憨。

我蹲下來,捂住腳腕,喊道:「賈余惟!我腿疼!」

他又跑回來了,蹲在我面前,一臉急切,「怎麼了?」

還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掐上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他求饒,「掐死我了可沒人給你烤肉吃了!」

這句話太曖昧了吧。

我臉紅了,

立刻轉身,一瘸一拐地朝營地走去。

等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燒烤了。

劉威和尤思守著一個燒烤架,一個負責烤,一個負責……搗亂。

賈余惟很快頂替了尤思的位置。

我和她在一旁負責整理食材。

「學姐,你吃什麼?烤腸可以嗎?」

尤思鬧他,「哎呀,小惟同學,你倆都約了這麼多頓飯了,還不知道我們家軟軟喜歡吃什麼嗎?你這是明知故問吧!」

隔壁營地放音樂的聲音太大,賈余惟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尤思拿手臂碰了碰我,一臉揶揄,「軟軟,我們去拿點啤酒吧。」

偏偏她還遇到了熟人,真·交際花思姐。

見他們聊得正歡,我不好打斷,只好一個人帶著幾瓶啤酒回了燒烤的地方。

賈余惟他倆被女孩子們包得水泄不通。

我好氣哦。

其他燒烤架都空空落落,就這裡人滿為患。

都怪賈余惟那張招蜂引蝶的臉!

我抱著啤酒坐在旁邊的空地上。

這裡的人我沒幾個認識的,就很孤獨寂寞冷。

一根烤腸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起頭,賈余惟正蹲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道:「學姐,你在幹什麼?」

「思考人生。」

我總不能說我在吃醋吧?

賈余惟「哦」了一聲,又從背後拿出一二三四五根烤腸。

「都給你吃。」

我是和烤腸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嗎?

但是他那張臉太晃眼,我拒絕不了,就……全盤照收了。

賈余惟很滿意地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髮。

他的溫度從頭頂傳過來。

我炸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啃著烤腸。

「學姐,你慢慢吃,我給你烤雞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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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一定比今天的夕陽還要紅。

讓賈余惟掌廚的後果就是——我吃撐了。

他上輩子一定是喂豬的。

不能再吃了。

但是吧……想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妹子,我還是從他手裡接過了那一打牛肉串。

他拿著一瓶啤酒,在我身邊坐下來。

我倆的身後就是帳篷,就是睡袋,躺下來就可以……

不行不行!阮含,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倒出來!

我一定是喝多了,才會想東想西。

他見我沒說話,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好像圓了一點。」

我該說些什麼呢?

我看著他,腦子好像銹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說什麼了,「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賈余惟笑了,笑得很大聲。

丟人死了,但我不慌,一動不動地瞪著他,「怎麼了?你覺得我不是美少女?」

他掐著我的臉不鬆手,「學姐你真的好可愛啊。」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慵懶又好聽,簡直他媽的要命。

他就這樣看著我,目光溫柔,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聞得到那股淡淡的啤酒味。

在即將要碰上的時候,我迅速別過臉。

不行!不能乘人之危!

人家小學弟都喝醉了!這該死的酒精!

「學姐,你在看什麼?」

「看天上的星星。」

我根本不敢看他,只敢仰著頭,捧著臉,目視前方。

笑死,天上根本沒有什麼星星,只有他眼裡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我的意識很快渙散了,在睡著前,我好像問了他一句,「賈余惟,我可以追你嗎?我也想試一試……猴子撈月啊……」

他的嘴一張一合的,說了句什麼呢?

應該是拒絕我了吧?

讓他說一個字,他怎麼說了這麼多?

唉,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沒人心疼的滋味……

23

半夜,我醒了。

打了個嗝,全是一股啤酒味。

想 yue。

尤思睡得正香,我小心翼翼地越過她,在帳篷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垃圾桶。

實在忍不住了。

對不起,我吐完一定好好收拾。

我站在山坡旁,扶著一棵樹,狂吐不止。

整座山除了我的嘔吐聲,寂靜得要命。

突然,我的肩上多了一隻手。

就很淦?

我大叫一聲,往旁邊退了一步。

這不退不要緊,一退要人命。

我滾了。

「軟軟!」

賈余惟想要拉我,沒拉住,也和我一起滾了。

24

我是被雨澆醒的。

這 C 市的天啊,說變就變。

我一睜眼,賈余惟那張帥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他皺了皺眉頭,也醒了。

四目相對。

我倆乾了個什麼呢,我倆在野外睡了一晚。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我腦子裡又自動出現了那些黃色廢料。

現在天灰濛濛的,快亮了。

「學姐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啞了。

「現在我們在哪?」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反正四周都是樹就對了。

最糟糕的是,我倆都沒帶手機。

他更愧疚了,我善解人意,表示這並不是他的錯。

反正這地方人多,我倆也沒受什麼傷,只要能回去就行。

還挺尷尬的,昨天表白剛被拒絕,今天就患難與共了。

我倆互相扶持著起來,我的腳腕更腫了。

賈余惟要來背我,被我義正詞嚴地拒絕。

天正下著雨,地上濕滑,如果他一個沒注意,我倆都要完。

他將外套脫下來,罩在我頭上。

我阮含,當然不會是那種只顧一己私慾的小人!

我把外套分了他一半,我和他現在,靠得真近啊。

雨越下越大,我倆找到了一個亭子,躲了進去。

半天都沒遇到一個人,也是,也沒人下著大雨爬山吧?

這會兒尤思他們應該急著找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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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我捧著臉看著亭子外的雨,賈余惟打了個噴嚏。

我回頭一看,他的身上都淋濕了。

白色的襯衫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這種要露不露的感覺,最要人命。

我吞了吞口水,「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這樣會感冒的。」

賈余惟也沒跟我見外,直接脫了。

這不是在誘人犯罪?

我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敢多看。

雨到了下午才有了停歇的趨勢,這會兒尤思他們都該找瘋了。

也不一定,他們沒準還被困在山上呢。

「走不走?」

再不走我人都要餓暈了。

賈余惟點了點頭,穿上那件半干不幹的襯衫。

天都快黑了,我倆終於找到了一處下腳的地方。

是一間民宿。

我和賈余惟進門的時候,大家都驚了,活像我倆是什麼瘋狂原始人。

民宿老闆娘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待人熱情,很快就給我們拿來了毛巾擦頭髮。

我和賈余惟相視一笑,笑死,兩隻落湯雞。

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

我找老闆娘借了手機登微信,給尤思他們報了個信。

他們沒找到我們,也沒回去,報警以後就在等消息。

但山裡面積太大,我和賈余惟又是瞎走的,根本沒碰上搜尋的人。

反正這場意外是落幕了。

賈余惟有些低落,「這間民宿沒房間了。」

因為這場大雨,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山里。

民宿里人滿為患。

老闆娘應該是看我倆太悲慘,「要不我把自住的房間給你們一間吧,我和其他人擠一擠。」

我喜上眉梢。

賈余惟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只有一間嗎?」

老闆娘笑了,「哎呀,你倆小情侶住一間不正好嘛 ~」她朝我眨了眨眼。

真……好呀!

賈余惟看了我一眼,沒反駁她的話。

趁著老闆娘讓人收拾房間的空檔里,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意面、一份巴西烤肉套餐。

賈余惟怕我吃不飽,一個勁兒地往我碗里夾肉。

「夠了夠了!」

他抬頭看我,伸手揩去了我嘴角的湯汁,「真夠了?」

在他眼裡,我是個什麼大饕餮?

25

我坐在房間裡,有些侷促。

太侷促了。

賈余惟正在裡頭洗著澡,我臉爆紅,可惜,這會兒沒手機,不能和尤思分享我的心情。

他穿著浴袍出來了。

我們倆都沒幹凈衣服,只能這樣將就一下。

他看著比我還侷促,站得遠遠的,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我們各站一方,誰也沒有先開口。

賈余惟率先打破沉默,「那個……」

「啊?」

「你頭髮還沒幹。」

說著,他走到梳妝檯,拿起了吹風機,然後盯著我。

我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我們都沒有開口,但很有默契的,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賈余惟給我吹著頭髮。

從鏡子裡,我看到了他現在的神情。

格外認真。

他對待樂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他明明拒絕了我啊,我甚至都沒有勇氣問他,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算了算了!回學校了以後,我和他就是兩條平行線了!

人嘛,得享受當下的快樂。

頭髮也吹完了。

我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一起睡覺嗎?」

賈余惟的耳根又悄咪咪地紅透了。

他找老闆娘要了兩床被子。

所以吧,我倆睡了,但也沒完全睡。

燈黑了。

我睜著眼,心跳聲好大好大。

不知道賈余惟有沒有聽到。

房間裡好安靜,安靜到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結果他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別怕,我不動你。」

我這是害怕嗎?

我在興奮啊大哥。

說完,他下了床,彎腰抱起他的那一床被子。

「你去幹什麼?」

「大堂有沙發,我今晚睡那兒吧。」

我拉住了他的手腕,「我不是害怕,我在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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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繼續道:「睡吧睡吧,別去折騰老闆娘了。」

我背對著他,拿被子蓋住了腦袋。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抱著被子上了床。

很快,我睡著了。

26

醒來的時候,我們倆的被子已經只剩一床了。

我的被子被我踢到了地上,而我鑽到了他的被窩裡。

他的浴袍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該罩的地方都沒罩住。

而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腹肌。

得,我的手比我勇敢。

賈余惟還閉著眼,呼吸均勻。

我畏畏縮縮地縮回手。

麻了。

我能怎麼辦呢?

我試圖恢復原樣,先把他的浴袍拉上去……

誒,很好,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

我滿意地收回手,笑死,根本沒收回來。

賈余惟抓住了我的手腕,緩緩睜開眼。

我驚慌失措的樣子,被他盡收眼底。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著我的手。

還不等他先開口,我直接一個甩鍋大吉,「你把自己的浴袍拉開了,我怕你著涼,給你蓋上了。」

誒,中國好床友,respect 我自己。

「是嗎?」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喑啞,低低沉沉的,像是一個羽毛似的,撓得我心怪癢的。

「當然是啊!」

我這人,一心虛,聲音就大。

他沒追問,然後翻身下床。

好傢夥,下床的時候,浴袍全開了。

開了不要緊,他一慌,誒,浴袍直接掉滑落在地。

我:???

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賈余惟趕緊轉過身去。

這下好了,他的全身都被我看光了。

果然是翹屁嫩男。

我趕緊拿被子蓋住腦袋。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他道:「我、我穿好了,出去等你。」

我收拾完下樓,才發現尤思他們一行人已經等在了大堂。

尤思抱著我問東問西,就差沒給我哭喪了。

「太慘了太慘了啊!」

嘴角的弧度當我沒看到是吧?女人,我們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韓荔也拉著賈余惟問東問西,後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看上去興致不高。

這一場旅行算是結束了。

27

回了學校以後,我借著做課題的藉口,沒繼續和賈余惟約飯。

他最近好像也挺忙。

我們倆的聊天就是,「你今天吃了嗎?」「吃的什麼?」「養肉了嗎?」

他對我長胖這一事還真是耿耿於懷呢!

算了,及時止損。

姐妹們,這種男人,追一會兒得了,追不到就換,下一個會更乖。

笑死,賈余惟肯定穿著忘不了男裝,要不然我怎麼會忘不了他!

有些喜歡,就算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尤思罵我沒毅力。

誒,那不是人家不喜歡我嗎?

尤思:「人家哪不喜歡你了?」

我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她了。

尤思一個視頻電話打來,暴躁如雷,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你都沒聽清人家說了什麼就一個人瞎想亂想,人家沒準說的是『我也好喜歡你』這句話呢?你只准他說一個字?」

她說的話,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他也沒找我啊。」

尤思火氣更重了,「你天天對人家愛答不理的,他怎麼知道你對他什麼想法?」

「我那天晚上不是告訴他我什麼想法了嘛,就是對他有想法啊。」

「怎麼?只准你胡思亂想,不准人家傷春悲秋了?」尤思冷笑,「阮含,我告訴你,周六有個 C 大之夜,賈余惟會上台唱歌,就在第四田徑場,你必須來,還要早點去,要占位子!」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尤思是站我這邊的還是站賈余惟那邊的啊?

愛情間諜竟然就在我身邊!

28

周六這天我去得很早。

八點開始,我六點就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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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正在台上忙活,我抱著一打螢光棒,發消息催促尤思趕緊來。

台下根本沒有準備位子,主辦方的初衷是為了讓大學生們一起蹦野迪。

所以今天的歌都很嗨。

我看過歌單,有我最愛的康姆士,就絕絕子。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賈余惟在台上發光發熱的樣子了!

人追不到,但不妨礙我追星啊!

而且他以前都是搞古典樂的,偶爾獨唱幾首抒情的流行歌曲。

我還沒見過他搞樂隊的樣子。

肯定很野嘿嘿嘿。

期待地搓手手。

等了沒一會兒,賈余惟從後台出來了。他今天很好看,穿了一件寬大的粉色衛衣,看上去好嫩!

我手裡拎著給他泡的胖大海,百度上說對嗓子好。

但是吧,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於是我坐在跑道旁玩手機。

幾杯奶茶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抬起頭一看,是賈余惟。

「學姐,喏,給你。」我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繼續道:「劉威說你會來看我表演,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我接過奶茶,壞心情一掃而空,甚至還有點美滋滋。

「我先來替他們倆占位子。」

他看到了我放在身旁的保溫杯,「這個是給我的嗎?」

我正要否認,他已經將它一把拿了起來,擰開,喝了一口。

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給我否認的機會。

不是吧?這都能看出來是給他的?

他問:「胖大海?」

我吸著奶茶點了點頭。

他朝我道謝,然後指著我手裡的奶茶問,「什麼味道的?」

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將頭伸了過來,吸了一口,然後自問自答,「紅豆布丁。」

他今天,就沒打算給我說話的機會是吧?

我看著手裡的奶茶,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

這可是我……喝過的誒……

我們肩並肩在操場上坐了一會兒,直到有人來叫他。

離開前,他看著我,神情認真,「學姐,你……嗯,你一定要聽到……最後。」

怎麼看上去還有點緊張?

唔,肯定是因為今天來看錶演的人太多了。

我欣然應好,還對他說了句加油。

賈余惟蹦蹦跳跳地去了隊友身邊。

可愛得要命。

原來身經百戰的音樂小王子,在上台前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啊。

29

夜色降臨,表演開始,氣氛燥了起來。

尤思拉著我在原地蹦躂。

我受到感染,開了嗓。

尤思求我閉嘴。

我沒理她,反正現場音響聲音大,誰又能知道那個完全不在調上的人是我呢?

作為壓軸節目,賈余惟和他臨時組成的樂隊一起上了台。

還是那身粉色衛衣,手上拿著一把吉他,他低著頭,劉海垂下來幾乎要蓋住眼睛。

弟弟好乖我好愛。

「嗯……這首歌要獻給一個人,她在現場。」他抬起頭,目光穿越人群,直直朝我看來,「我看到她了。」

我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

四周仿佛沉寂下來,我的世界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我想對她說一句話,」我聽到他嗓音低沉而又溫柔,「軟軟,你不用試圖摘月,因為月亮會奔你而來。」

在千千萬萬人中,他的目光就那樣精準地鎖定了我。

堅定又深情。

我瘋了。

心跳如擂鼓。

前奏響起,是康姆士的《你永遠是我的寶貝,寶貝》。

這誰遭得住啊。

但我轉了個身,就想往外跑。

太魔幻了,像做夢,我去清醒一下。

尤思沒給我這個機會,一把攔住我,「人家下都下來了,你還跑什麼跑?晚了!」

我回過頭,賈余惟就站在我的面前。

「學姐,你都搞大了我的肚子,還不對我負責嗎?」

我他媽哪裡搞大了他的肚子?這什麼虎狼之詞!我就不信今晚在底下蹦野迪的人裡面沒有老師!

他又道:「你看,我被你喂得小肚子都出來了。」

人群鬨笑。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他正色,從背後拿出一束漂亮的滿天星,滿天星中央還放著一個黃色的月亮燈,「誒,學姐,做我女朋友吧。」

我他媽能說不嗎?

我悄咪咪問尤思,「我在做夢嗎?」

好卑微,我,賈余惟的頭號舔狗罷了。

尤思掐了我一把,我直接一個眼淚汪汪。

賈余惟笑,「我也希望我不是在做夢。」

那束花不知怎麼的,就到了我的懷裡。

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身後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

30

賈余惟拉著我從第四田徑場跑到了足球場,談個戀愛而已,怎麼還要搞體育鍛鍊?

我跑不動了,他終於停下來,一把將我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這小子,體力還挺好。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如果是在做夢的話,我在夢裡親他一口沒問題吧?

我這樣做了,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他一個不穩,抱著我摔到了草地上。

既然摔倒了,那就原地躺下叭。

今晚的足球場格外安靜。

我的心卻不安靜。

賈余惟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喘著氣,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他將另外一邊臉湊過來,「軟軟,這邊也要來一個。」

女孩子嘛,要矜持。

但是今晚月色太美了,

我沒忍得住。

在我快要親上他的時候,他一個偏頭,四目相對。

我慌得一批。

怎麼就親上嘴了!

我圓夢了媽媽!

我飛快退離,賈余惟眉眼彎彎,笑得像只小狐狸。

他故意的,但滋味還不賴。

我咳嗽幾聲,和他瞎聊,「喂,你今天沒唱歌誒。」

「第一,我現在很開心。第二,我不叫喂,我是你的小惟。第三……」

我捂住他的嘴,「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我遲早溺死在這個男孩的目光里。

「本來我就不是主唱,我過去是為了走個過場,更何況,那首歌,只能唱給你一個人聽。」

他好會說情話。

「真的嗎?心情有好點了,等下個陌生人……」

他還真唱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嘴角弧度根本下不來,

臉蛋要爆炸了。

他唱完了,「軟軟,你還沒告訴我答案。」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在一起吧。」

我結結巴巴,「好、好啊。」

他越湊越近,呼吸與我融為一體。

我閉上眼,額頭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怎麼親這啊!他到底行不行啊?!

31

賈余惟送我回了宿舍。

我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他靠著樹,笑容粲然,「明天見。」

明天見,每天都見。

我依依不捨地上了樓,實在沒忍得住又從窗戶那兒看他一眼。

他一蹦一跳地離開,開心得像個一百六十斤的大S子。

要命。

更要命的是,我洗完澡後,發現我的微信和 qq 都炸了。

表白牆上都是我倆的照片,三百六十度,完全沒死角。

早知道我應該減個肥再去的!

尤思:「寶,你看這張,女人,你驚訝又感動的表情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小獅子,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虧我還以為賈余惟緊張是為了表演!原來他……是因為我啊。

尤思:「姐和姐夫是你們最偉大的月老,請吃一頓飯不過分吧?」

我:「當然不過分。」

32

賈余惟在樓下等我,而我已經在鏡子前站了半小時了。

久到尤思親自上樓來抓我。

「就穿這件。賈余惟今天也穿的白色。」

我畏畏縮縮,「會不會顯黑啊?」

尤思翻了個白眼,「你去菜市場看看,你比新鮮的豬肉還白。」

我懷疑她在內涵我,並且持有證據。

見我還在猶豫,她將我拉到鏡子前,「怎麼樣?漂亮吧?是賈余惟喜歡的那一款哦 ~」

我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十分鐘後,我和尤思一起下了樓。

賈余惟抬頭看我,揚起笑容,「學姐今天真好看。」

「喲喲喲,你倆注意點啊,還有別人在呢。」

尤思鬧我,被我一記眼刀瞪得閉嘴。

賈余惟攬著我往前走,「想吃什麼?」

我很猶豫。

「重慶烤魚?火鍋?烤肉?水晶鍋……」

好難選,

我放棄了,反正我的肚子會先我一步做出選擇。

最後還是決定吃火鍋。

尤思他倆去買奶茶了,賈余惟在點菜,我拿著他的手機快樂 Timi。

「尤思發消息來了,問我們在哪。」

「321 包廂。」

他忙著看菜單,根本沒有把手機拿回去的意思。

我退出遊戲,回她消息。

這不回不知道,一回嚇一跳。

他倆的消息簡直……多得離譜!

「你和尤思,你們倆……」

賈余惟慌了,「軟軟,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拍桌,「你們倆竟然是姐弟!」

尤思推門而入,「哎呀,這麼快就露餡了。軟軟,喊聲姐姐來聽聽。」

我想錘她。

我剛剛大致看了一下,這手機里,全是尤思在教他怎麼套路我!

她太懂我了,知道我喜歡哪一款。

是的,就是賈余惟這一款。

淦。

我還挺開心的。

原來我喜歡的人,剛好也很喜歡我啊。

這頓飯在雞飛狗跳中開始,尤思繼續爆料,「軟軟,我跟你說吧,賈余惟這傢伙,慫得要命,如果不是我拿你們班那誰激他,他都不打算動作,還說要等你畢業以後,他要跑到你的城市……」

賈余惟忍無可忍,「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喲喲喲,小惟害羞了。」

「我自己說。」

賈余惟拿著我的包就往外跑,我站在包廂里喊,「喂,你把你女朋友落下了,賈余惟!你還要女朋友不要?」

他又趕緊轉身,拉著我就往外跑。

33

「說吧,全盤托出。」

賈余惟恭恭敬敬地把他的手機遞上來。

我想要的聊天記錄從我第一次下水的前一個星期開始。

好傢夥,原來謀劃了這麼久。

本來還打算用 body 色誘我,沒想到我直接一個溺水,根本沒看到他,還發誓再也不去泳池了。

結果吧,這小子靈機一動,乾脆碰瓷,引誘我再一次下水。

「所以你沒被我踢到?」

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開的藥呢?」

他又搖了搖頭。

「那沒錢吃飯呢?」

他繼續搖頭。

我太天真了。

尤思自初中起就是水中一枝花,從來不用鼻夾那種東西。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她本來就是為了我而準備的。

可惡啊。

我被這兩人套路得死死的。

「表白牆也是你弄的?」

「那個不是我,那是劉威運營的。不過吧……」他對我笑了笑,帶著點討好的意思,「和你小號聊天的那個是我。」

「還有機車事件,也是尤思給你當的狗頭軍師?」

賈余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啥意思?

他咧嘴一笑,「機車這一招是她想出來的,說這樣可以趁機讓你抱我。但是吧,你不肯……」

「所以你故意說你剛學會騎車,還故意緊急剎車是吧?」

他點了點頭,神情裡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我深吸一口氣,行吧。

弟弟的愛,全是套路。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我直直地看著他,「為什麼是我?我明明……」一點兒也不出眾。

「軟軟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泳池、巧克力、夕陽,還有 2012 年的夏天。」

我直接一個激靈,「你是蛋蛋?」

賈余惟羞澀地點了點頭。

我……

他又道:「我約在泳池和你見面,就是想讓你想起來。2」

但是我沒有。

如果我沒有摔跤的話,一切都是按照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那樣發展的。

從尤思的介紹開始,「軟軟,這是我弟弟蛋蛋,他爸媽出國了,這個暑假暫時住在我家。」

嗯,是個挺可愛的小胖子。

我在泳池裡洗腳,小胖子在泳池裡發光發熱,游來游去,炫技炫個不停。

我:???

還真是一個靈活的小胖子呢。

游完泳後,夕陽正美,他給我買了一個巧克力冰淇淋。

我們仨的革命友誼就此確立下來。

那個暑假,我被他的巧克力冰淇淋喂胖了整整十斤。

因為我根本不游泳的,我去泳池只是為了洗腳(玩笑)。

其實是為了陪尤思,順帶看幾眼她擁有八塊腹肌的教練。

你們看啊,那時候我才 12 歲,對美已經有了那樣的渴望。

所以我喜歡賈余惟,這順理成章吧?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那一整個夏天都跟在我屁股後頭喊姐姐的小胖子,怎麼就逐漸長成了我高攀不起的樣子?

我有些猶豫,「但那時候我才 12 歲啊。你還比我小,你也太早熟了吧孩子?」

賈余惟搖了搖頭,「我那時候只是把你當姐姐。真正注意到你,應該是……」他抿了抿唇,「你英語演講的那次。」

那是我不願意回想的往事,真的。

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願意開口說英語。

賈余惟根本掩飾不住眼裡的笑意,「太可愛了。」

他媽的哪裡可愛啊???

丟人好嗎?

我當時想直接原地去世的。

「你很倔強。」

是的,倔強到明明忘詞忘得一乾二淨,還要磕磕絆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瞎說。

「還不服輸。」

是的,不服輸到明明眼前發黑,還是沒申請下台,直接在大幾百人的報告廳里暈倒。

「你不要再說了,小惟,我懷疑這裡有點問題。」我指了指自己腦袋。

賈余惟狠狠地薅了一把我的頭髮,「明明很可愛,我是說哭起來的時候。」

行吧,您長得帥,您說啥都對。

他伸出食指勾了勾我的唇角,「軟軟,是你把我神化了。我只是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盡力做好。」

我沒理會他凡爾賽的言論。

他捧住我的臉,目光柔和得要滴出水來,「軟軟,永遠不要妄自菲薄。」

我死了。

賈余惟可以直接當我的心靈導師。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慌。

他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一張帥臉離我越來越近。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在楊梅山的那天晚上,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我才是那隻猴子。」

他沒有再給我發問的機會。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乾淨甜膩。

嗯,巧克力味的。

當時我在想什麼呢?我在想他對尤思發的那段話。

「軟軟是個不太自信的人,還喜歡吃醋。我想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她的。」

賈余惟,誒,入股不虧。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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