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和尤思守著一個燒烤架,一個負責烤,一個負責……搗亂。
賈余惟很快頂替了尤思的位置。
我和她在一旁負責整理食材。
「學姐,你吃什麼?烤腸可以嗎?」
尤思鬧他,「哎呀,小惟同學,你倆都約了這麼多頓飯了,還不知道我們家軟軟喜歡吃什麼嗎?你這是明知故問吧!」
隔壁營地放音樂的聲音太大,賈余惟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尤思拿手臂碰了碰我,一臉揶揄,「軟軟,我們去拿點啤酒吧。」
偏偏她還遇到了熟人,真·交際花思姐。
見他們聊得正歡,我不好打斷,只好一個人帶著幾瓶啤酒回了燒烤的地方。
賈余惟他倆被女孩子們包得水泄不通。
我好氣哦。
其他燒烤架都空空落落,就這裡人滿為患。
都怪賈余惟那張招蜂引蝶的臉!
我抱著啤酒坐在旁邊的空地上。
這裡的人我沒幾個認識的,就很孤獨寂寞冷。
一根烤腸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起頭,賈余惟正蹲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道:「學姐,你在幹什麼?」
「思考人生。」
我總不能說我在吃醋吧?
賈余惟「哦」了一聲,又從背後拿出一二三四五根烤腸。
「都給你吃。」
?
我是和烤腸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嗎?
但是他那張臉太晃眼,我拒絕不了,就……全盤照收了。
賈余惟很滿意地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髮。
他的溫度從頭頂傳過來。
我炸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啃著烤腸。
「學姐,你慢慢吃,我給你烤雞腿去。」
我的臉一定比今天的夕陽還要紅。
讓賈余惟掌廚的後果就是——我吃撐了。
他上輩子一定是喂豬的。
不能再吃了。
但是吧……想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妹子,我還是從他手裡接過了那一打牛肉串。
他拿著一瓶啤酒,在我身邊坐下來。
我倆的身後就是帳篷,就是睡袋,躺下來就可以……
不行不行!阮含,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倒出來!
我一定是喝多了,才會想東想西。
他見我沒說話,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好像圓了一點。」
我該說些什麼呢?
我看著他,腦子好像銹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說什麼了,「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賈余惟笑了,笑得很大聲。
丟人死了,但我不慌,一動不動地瞪著他,「怎麼了?你覺得我不是美少女?」
他掐著我的臉不鬆手,「學姐你真的好可愛啊。」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慵懶又好聽,簡直他媽的要命。
他就這樣看著我,目光溫柔,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聞得到那股淡淡的啤酒味。
在即將要碰上的時候,我迅速別過臉。
不行!不能乘人之危!
人家小學弟都喝醉了!這該死的酒精!
「學姐,你在看什麼?」
「看天上的星星。」
我根本不敢看他,只敢仰著頭,捧著臉,目視前方。
笑死,天上根本沒有什麼星星,只有他眼裡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我的意識很快渙散了,在睡著前,我好像問了他一句,「賈余惟,我可以追你嗎?我也想試一試……猴子撈月啊……」
他的嘴一張一合的,說了句什麼呢?
應該是拒絕我了吧?
讓他說一個字,他怎麼說了這麼多?
唉,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沒人心疼的滋味……
23
半夜,我醒了。
打了個嗝,全是一股啤酒味。
想 yue。
尤思睡得正香,我小心翼翼地越過她,在帳篷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垃圾桶。
實在忍不住了。
對不起,我吐完一定好好收拾。
我站在山坡旁,扶著一棵樹,狂吐不止。
整座山除了我的嘔吐聲,寂靜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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