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肩上多了一隻手。
就很淦?
我大叫一聲,往旁邊退了一步。
這不退不要緊,一退要人命。
我滾了。
「軟軟!」
賈余惟想要拉我,沒拉住,也和我一起滾了。
24
我是被雨澆醒的。
這 C 市的天啊,說變就變。
我一睜眼,賈余惟那張帥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他皺了皺眉頭,也醒了。
四目相對。
我倆乾了個什麼呢,我倆在野外睡了一晚。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我腦子裡又自動出現了那些黃色廢料。
現在天灰濛濛的,快亮了。
「學姐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啞了。
「現在我們在哪?」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反正四周都是樹就對了。
最糟糕的是,我倆都沒帶手機。
他更愧疚了,我善解人意,表示這並不是他的錯。
反正這地方人多,我倆也沒受什麼傷,只要能回去就行。
還挺尷尬的,昨天表白剛被拒絕,今天就患難與共了。
我倆互相扶持著起來,我的腳腕更腫了。
賈余惟要來背我,被我義正詞嚴地拒絕。
天正下著雨,地上濕滑,如果他一個沒注意,我倆都要完。
他將外套脫下來,罩在我頭上。
我阮含,當然不會是那種只顧一己私慾的小人!
我把外套分了他一半,我和他現在,靠得真近啊。
雨越下越大,我倆找到了一個亭子,躲了進去。
半天都沒遇到一個人,也是,也沒人下著大雨爬山吧?
這會兒尤思他們應該急著找我們呢。
害。
我捧著臉看著亭子外的雨,賈余惟打了個噴嚏。
我回頭一看,他的身上都淋濕了。
白色的襯衫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這種要露不露的感覺,最要人命。
我吞了吞口水,「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這樣會感冒的。」
賈余惟也沒跟我見外,直接脫了。
這不是在誘人犯罪?
我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敢多看。
雨到了下午才有了停歇的趨勢,這會兒尤思他們都該找瘋了。
也不一定,他們沒準還被困在山上呢。
「走不走?」
再不走我人都要餓暈了。
賈余惟點了點頭,穿上那件半干不幹的襯衫。
天都快黑了,我倆終於找到了一處下腳的地方。
是一間民宿。
我和賈余惟進門的時候,大家都驚了,活像我倆是什麼瘋狂原始人。
民宿老闆娘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待人熱情,很快就給我們拿來了毛巾擦頭髮。
我和賈余惟相視一笑,笑死,兩隻落湯雞。
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
我找老闆娘借了手機登微信,給尤思他們報了個信。
他們沒找到我們,也沒回去,報警以後就在等消息。
但山裡面積太大,我和賈余惟又是瞎走的,根本沒碰上搜尋的人。
反正這場意外是落幕了。
賈余惟有些低落,「這間民宿沒房間了。」
因為這場大雨,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山里。
民宿里人滿為患。
老闆娘應該是看我倆太悲慘,「要不我把自住的房間給你們一間吧,我和其他人擠一擠。」
我喜上眉梢。
賈余惟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只有一間嗎?」
老闆娘笑了,「哎呀,你倆小情侶住一間不正好嘛 ~」她朝我眨了眨眼。
真……好呀!
賈余惟看了我一眼,沒反駁她的話。
趁著老闆娘讓人收拾房間的空檔里,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意面、一份巴西烤肉套餐。
賈余惟怕我吃不飽,一個勁兒地往我碗里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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