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讓她打?」左明柏小聲問道。
「我打不過她……」喬千檸害怕君寒澈在附近,馬上又縮回殼裡,裝成了怯生生的樣子。
「你就是她的野男人?我要告你……」劉春嬌從花壇里爬出來,母獸一樣咆哮。
喬千檸沒理會她,朝左明柏微微鞠了個躬,捂著臉往校園藥店的方向走。
劉春嬌還想追過來繼續發威,左明柏盯了她一眼,楞是盯得她沒敢跟過來,跳著腳在後面威脅要把左明柏和喬千檸送去坐牢。
這是中醫大學,小病小痛大家都自己解決了,大不了各系之間互相給看看,反正是小病治不好也不會死。就像她學針灸,也會在自己腿上試著找穴道。
「我來是給你送離婚協議的。」左明柏追上她,小聲說道。
喬千檸楞了一下,敢情昨晚是真的惹到他了。
「給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已經過完戶了,房產證就放在公寓的臥室。後面半年的錢下午會劃到你帳上。」左明柏遞上文件和筆,盯著她的臉頰看。
喬千檸縮了縮鼻子,扮出無辜樣兒,「可是……就這麼結束嗎?我捨不得君先生……」
左明柏楞了楞,尷尬地說道:「這個……君先生給的錢足夠你這輩子用了,當然,省一點。」
「可以再加一點錢嗎?」喬千檸垂著眼睛,一手握筆,一手把文件抓過來。
「還是簽了吧,君先生不喜歡拖泥帶水。」左明柏摸摸鼻頭,催促她。
喬千檸眼淚漣漣地看了他一眼,那小模樣就像一隻傷心欲絕的小白兔。
左明柏居然有點兒心痛……他趕緊定定神,指向離婚協議。
喬千檸點點頭,飛快地在協議上簽字。其餘的手續自然有左明柏去辦,君寒澈神通廣大,不需要本尊出面,一切都能搞定。
左明柏接迴文件,朝喬千檸笑了笑。
喬千檸絞著十指,三步一回頭地往前走。眼淚順著她被打變形的臉頰一直往下滾落……劉春嬌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就罵她,說她天生是妖物,能吸男人精血的死妖精。
長大後喬千檸才知道,這對女人來說未必是壞事。尤其是她,頂著一張天生傾國的臉,天生淡漠的眼神,長睫合起,便關鎖起滿懷心事,男人想撩又撩不動的人物,勾人心魄。
左明柏站了會兒才往前跑。
君寒澈就在車裡坐著,疊著雙腿,手裡捧著一份文件在看。
「簽好字了。」左明柏把文件遞過來,低聲說道。
君寒澈緩緩抬眸,掃了一眼文件底角的秀氣字跡,淡然的一聲「嗯……」
左明柏關好車門,跑到駕駛位坐好,剛發動車,君寒澈把車窗放下了一半,轉頭看向外面。
馬路邊,喬千檸正和一個高大的男生面對面站著。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露出半邊紅腫的臉頰,偏偏還在笑,顯得模樣格外怪異。
「她怎麼了?」君寒澈問。
左明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低聲說道:「我去的時候,一個女人正撕打她。」
「女人?」君寒澈擰擰眉,關上了車窗。
「好像是她繼母劉春嬌。」左明柏想了想,終於記起了那張臉。當時二人結婚前,左明柏去查了一下底。
車從喬千檸身邊過去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
從車窗外是看不清車裡的,三年半來,她也沒坐過他的車。但是她知道他在車裡面,這是第六感。
從此之後,不必再見了吧?
再見,君寒澈。
她抿抿唇,繼續往前走。
「千檸,劉春嬌那死女人又打你,我幫你打回去。」安逸跟在她身後,鐵青著臉擼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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