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去你家撕打你媽?」喬千檸淡然說道。
安逸是她親表弟,小她一歲,念計算機系。是這世間對她最好的人。
「她敢,我捶死她!」安逸揮拳頭。
「對了,你來幹啥?」喬千檸突然停下腳步,狐疑地看他,「今天又不是周末,是不是舅媽病又犯了?」
「嗯,你有沒有錢?借我頂兩天。」安逸沮喪地點頭。
喬千檸用手機給安逸轉帳,然後把鑰匙給他,「這是我新家地址,那裡離醫院近,你晚上累了就去那裡住,應該是密碼鎖,你改好密碼告訴我。我懶得碰那些數字產品。」
「五萬?你哪來的錢?房子你租的?」安逸震驚地問道。
「剛從一個老頭兒那裡坑來的。你趕緊去吧,我要去上藥,還要上課呢。」喬千檸推了他一把。
安逸急了,追著她不放,「姐,你到底幹什麼了?賣腎了?」
「對啊,賣了六個腎!」喬千檸一頭扎進了藥店。
安逸的手機響了,醫院催他交費,他跺跺腳,攔車離開。
君寒澈手機上有了轉帳消息。這張卡的關聯還沒取消,她的消費一直很少,甚至她還一直在打工,除了大額的學費之外,幾乎沒有動他給她的錢,這是第一次大筆支出。
他擰擰眉,把手機放下,拿起放在手邊的日記本。解剖圖畫得很細緻,就連他那個地方也有詳細的剖面圖,海綿體、輸精管……全都用不同的顏色畫出來了。
他突然覺得每次在她身上時,她是不是都在腦子裡把他給剖了一遍?
這種認知讓他有些不悅,胡亂翻了幾頁後,一行小字映入他的眼中:活著,是敢哭,是敢笑,是敢怒,是自由。
「君總,晚餐在KK餐廳,需要我幫你叫女伴嗎?」左明柏提醒了他一下今天的行程。
「不用了。」君寒澈合上眼睛,淡然說道。
光從車窗縫隙里撲進來,他的樣子顯得格外冷漠。
車裡氣氛越來越冰冷。
左明柏明顯能感覺到君寒澈心情不佳,識趣地沒再出聲。
轉帳消息又一次跳出來,喬千檸買了一輛二手寶馬。
她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君寒澈把手機往前擲,冷漠地說道:「取消關聯。」
左明柏額上冒冷汗,把車靠邊,捧著手機匆匆給銀行客戶經理打電話。
喬千檸早就看中那輛車了,抵債車便宜,而且利於她裝比。
她在學校里沒有朋友,如果現在住回宿舍,別想過安寧日子。住在新公寓是最好的辦法,可那裡離學校太遠了,有一輛車方便。
她並不虛榮,而是不想讓楚歆之流覺得好欺負。沒法子,狗眼看人低的事她經歷太多了,必須想盡千方百計保護好自己,以便順利畢業。
取到車,喬千檸回君家取了自己的東西,心情無比愉悅地開著車往新家而去。
路上她看到了劉春嬌,她戴上墨鏡,直接朝著劉春嬌沖了過去,把劉春嬌嚇得哇哇大叫。
從後視鏡里看著劉春嬌滾落在路邊的樣子時,她爽得笑出了聲。
當然了,她有賣身求榮的恥辱感。
但是後來又想了想,身體是什麼?軀殼而已。愛情又是什麼?虛妄而已。母親曾經深愛著父親,結果呢?父親背叛活活氣死了母親。她啊,這輩子都不想碰愛情那種狗東西!她只要腰纏萬萬貫,住在黃金屋,擁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賺很多很多錢,好好地生活。
至於和君寒澈的事,喬千檸想到他,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很不得勁兒。
她這是得了失婚綜合症?
得了吧,鬼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討個老婆。而她急需上學的費用,所以兩個人湊和結了個婚而已。
她把車停到小區車庫,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四周停滿的豪車,突然眼眶一熱,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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