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媽媽不死,她就能帶著媽媽住進來了……
所以一定要活著,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活下去……
她慢慢地趴到方向盤上,瘦瘦的肩膀聳著,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
那年,她經歷過絕境,漫天飛雪裡被人趕出來,十六歲的少女,發著高燒,光著腳,身上只有內衣和底褲,披頭散髮一身淤青,絕望地看著向她關緊的門。
那個晚上,若不是十四歲的安逸把她背回去,一口熱水一口熱水地喂她,一點點地暖著她,她一定凍死了。
都是人,為什麼她是這樣的命?
她越哭越大聲,額頭壓在喇叭上,汽車一聲一聲地尖叫。像那年瘦小的她站在雪地里發出的悲鳴……
你看,你看,你快看,女人果然需要車,需要房子,需要錢。難受的時候能有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盡情地哭。
「姐,你別嚇我!姐!」安逸站在車外,用力拍車窗。
喬千檸抹了把臉,熄火下車。
安逸捧著她的臉焦急地看了一眼,把她用力地抱進了懷裡,「姐,你可千萬別嚇我!你哭什麼啊?是不是劉春嬌那個死女人又去學校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弄死她。」
「弄什麼弄啊!好好地上你的學,有出息一點!」喬千檸握拳頭往他背上捶。
「哦,一定有出息的。你放心!我女朋友都不養,我就養你。」安逸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悶悶地說道。
後面的車有人舉著手機悄悄地拍照,昏暗的光線下,那人的眼神極為陰險。
K餐廳。
君寒澈解開西裝扣子,神情淡漠地入座。
在座的都是君家人,每月一餐,跟來大姨媽似的,不讓人缺席。最坑的是,每一次都會有年輕的新鮮女人加入進來,就像點菜似的,等著他讓他點。
「君總,聽說……你結婚了?太太怎麼不來啊?」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長發的大胸美女,托著腮,一臉嫵媚地看著他,蔥白的指尖輕輕握住他的袖口。
君寒澈掃她一眼,無比嫌棄的眼神。女人瞬間就慌了,趕緊坐正身子,不敢再亂碰他。
突然他手機響了幾聲,幾張照片傳了進來。昏暗的車庫裡,喬千檸和一個大男生緊緊地抱在一起。
突然他手機響了幾聲,幾張照片傳了進來。昏暗的車庫裡,喬千檸和一個大男生緊緊地抱在一起。
左明柏也收到消息了,匆匆幾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小聲問道:「需要我去看看嗎?」
君寒澈眼神發涼,把手機反扣在桌上,端起了酒杯。
滿桌的人都在朝他看,顯然每個人都收到了消息。
「這個……是不是你太太呀?你怎麼從來不帶她出來呀,把她藏得那麼嚴實,到底叫什麼,在哪裡做什麼呀?」二嫂李佳故意問道。
「二嫂改行當包打聽?」君寒澈站了起來,朝著李佳笑了笑。唇角勾起的那一剎那,簡直讓人覺得如沐春風。這也是個好看到能顛倒眾生的貨!女人見了他,眼珠子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滾。
已婚未婚,老少通殺!
二哥君之棠臉色一沉,重重咳了一聲。李佳反應過來,趕緊往君之棠懷裡滾。
「老公,寒澈又要先走了。」
「寒澈不會連自己太太也看不住吧。」君之棠譏笑道。
「向二哥學習。」君寒澈又笑了笑。
是個人都能聽出這嘲諷之意有多重。君之棠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是個巴耳朵,怕老婆的典型。李佳別看現在往他懷裡滾,撒起潑來,那能引發海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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