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物作用下,原本準備的說辭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反而回憶起很多次在夜間相擁而眠前的運動時刻。
毫無疑問,此時,一粒解藥自動地送上了門。
解藥長睫輕顫,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笑——無論如何,這笑是和被逼為娼的良家是扯不上關係的。
但我還是盡職地飾演著一位霸王,「開個價吧……唔,我那些錢,你肯定看不上。不過我手上,可是有你不少把柄啊。」
說到最後,我又忍不住小人得志似的嘎嘎地笑起來。
「上來。」江聽潮淡淡說,「想去哪兒,都隨你。」
後面三個字,咬字莫名曖昧,只是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表情。
豪車和美人俱在眼前,被豬油蒙了心的我自不會拒絕。
車子出了城區後,直行不過十幾分鐘,便來到了當初出車禍路口的環江大道。
「當初為什麼掉下去?」江聽潮突然開口問。
「不是說了嘛……是剎車的問題。」我回答他。
車子沿著小路,驅車臨近江邊,在一片月影朦朧的草地中停下。
江聽潮安靜地坐在我身側,眼睛無聲地望著我,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看見瘦削而稜角分明的下顎。
此時我已經忘了他是誰,只把他當作一盤可口的食物。
更何況羞恥心這種東西,我似乎在江聽潮面前從未有過。
主動吻上他冰冷的唇,我迷迷糊糊地想,為什麼江聽潮會這麼恰巧地找我說呢?
疑問一閃而過,隨後被江聽潮咬住唇角,似乎在不滿我片刻的走神。
腰酸背痛地醒過來時,是在我自己新租的房屋中。
想到當時情形,我大腦宕機了片刻,最後只能難以言喻地想出一句話:他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真希望有什麼方法,能清洗掉昨晚整個在車上的回憶。我面無表情地心想。
第二個畫面,是結束之後,江聽潮捏著我的下巴,固執而堅定地一遍遍重複,「說你喜歡我。」
而我假裝沒聽見,把頭扭向了另一邊裝睡。
可別說,感覺他當時的表情居然有點傷心。
第三個畫面,是下車之後,他將我背在身上,一步步走上老小區樓梯的畫面。
他精力倒好,背著我上樓,腳步都沒有半點吃力。
而我雙臂摟他的脖子,不僅不配合,還試圖拉過他的側臉,讓他看樓道窗戶瀉下來的月光。
現在回憶起來,哥哥的肩膀始終被月光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泛著黃光的銀霜。
一如當年,無數個我伏在他肩側睡覺的夜晚。
沒有猜疑,沒有心碎,亦沒有過冰冷的交易。
我僵硬地轉過頭,江聽潮躺在一側,正安靜地睡著。
或許是我起身時的動靜弄醒了他,不久,江聽潮也睜開了眼。
他伸過手,掀開被子,將我撈入懷中。
「疼嗎?」也許是剛起床,江聽潮的語調帶著沙啞和親昵。
他懶洋洋地低下頭,似乎又想親我。
我推開他,「我要工作,上班。」
「等會開車送你去劇組好嗎?」江聽潮說,語氣莫名輕柔,「我會很低調。」
我抬起被子,問:「江聽潮,你是不是監視我,給我定位了?」
江聽潮微妙地停頓片刻,抬起眼看我,並不回答。
我面無表情道:「哥哥,如果你想要一個人愛自己,那你應該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她看。你要清楚地告訴她,你想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你愛她。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愛,那我告訴你,愛,是兩個人的坦誠、信任,還有最重要的尊重。我不是小蓮,如果有人要囚禁我,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個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即使付出死亡的代價。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喜歡你,你就要有坦誠相對的誠意。而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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