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回了自己的公寓。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到處都是灰塵,我從廚房裡拿了一瓶酒,這是戒酒後我第一次那麼想喝酒。
我很快就把整瓶酒灌了下去,接著癱倒在客廳的地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許澤,但是卻在門外看見了石磊。
我艱難地打開門,接著又癱倒在了門口。等到半夜醒來,我躺在沙發上,蓋著薄毯,他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看著卓別林的黑白默片。
見我醒來,他俯身給了我一個親吻,一股熟悉的味道竄進我的鼻腔里。
「要不要喝點水?」
我搖搖頭。
468天了,他好像已經忘記了那封分手信,忘記了在信中寥寥幾句說要和我分手,說希望我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我為了他,差點把自己喝酒喝死。
他這次回來仍舊像過去偷吃完後一樣,輕描淡寫,當然沒有事情發生,可我再也無法容忍。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笑了笑,還是那麼輕蔑和高傲:「是因為他嗎?」
我一頭霧水。
「一個男人,過來找你,不過看見我在這裡,他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是許澤。
我愣了好一會,無法說出一句話。
他並未在意我表情的變化,直接說了今晚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我想和你結婚。這次去亞馬遜河,我被毒蛇咬了,我以為我會死,在覺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刻,我滿腦子都是你。」
他在我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講他去亞馬遜河拍攝的事。
如果是從前,我會很樂意聽他分享,看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成為自己15歲就想成為的那個人。
15歲的那一年,他拉著我的手說,他要做頂尖的自然攝影師。後來他真的做到了,周身發著光,吸引了一大堆的狂風浪蝶。
而我不再是他的白月光。我其實也知道,在經歷了漫長的戀愛後,我和石磊之間剩下的,不再是愛情。我和他的初戀早就死了。
我本以為再見到他,我會無法控制自己再次踩入火坑,但是現在我對著他卻不再那麼糾結和激動,或許真的因為許澤吧。
石磊走之前給我煮了粥,還叮囑我不要再喝酒了。
隔天,我在朋友圈裡看見了他宣布和某某決定結婚的消息,他這是在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嗎?我這個候選人沒有答應,他就找了其他的候選人。
有朋友笑他,浪子終於回頭了。
他這次死裡逃生的最大感悟,大概就是決定不再做浪子吧。
4
我將公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把沒有開封的酒全部扔到了垃圾桶,28天辛苦戒掉的酒,不想因為復飲導致酒癮再重來一次。
許澤再沒有聯繫我,消息沒有,電話沒有。
我猜想他可能還沉浸在和初戀情人的美好里吧。
我的衣服鞋子已經搬到了他家裡,雖然腦子清晰知道可能不能和他結婚生子,但是前陣子仍舊把東西全部搬去了他那裡。
可能也包括了自己的心。
我沒有勇氣踏入他的家門去拿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衣服、鞋子、口紅、牙刷……於是該買的到商場重新買過。
我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周。
許澤在雜誌社的樓下等我。一打開大樓的玻璃門,我就看見他的車還有坐在駕駛位上的他。見到他感覺很複雜,很想質問,很想發火,但是也特別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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