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出來,他下車,迎面走上來拉住了我的手,接著不管不顧我的掙扎,把我塞進了車裡,給我繫上了安全帶。
他要把我帶回家。
他對於自己的錯誤同樣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可能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石磊也是這樣,即便穿著沾了口紅的襯衫回來,還是會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男人不在乎一個女人的表現。
家裡的餐桌上是他準備的晚餐,有紅酒有牛排,還有一大束玫瑰。這大概是一頓有關道歉的晚餐。
我和他面對面坐著,一開始各自安靜地對付著牛排,我把牛排切得七零八落,但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坐了一刻鐘,許澤開始解釋。
他和陳晴現在只是朋友,她大腹便便,他不忍心看她隻身一人。
「楊亦天又出軌了。」
妻子懷孕,男人的出軌幾率會升高。所以陳晴又來許澤這裡尋求安慰了。
他說了許多,解釋了不少,但是我的心卻越來越沉重。石磊也好,許澤也罷,都是多情的男人。
「我看見你公寓里的男人,是他吧?」說完,他直視著我。
我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重新和他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這些日子以來,我愛上了你。我不說,我怕我錯過了機會。」他說完,鬆了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一項任務。
許澤從沒有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話,但是今晚,他說了。
不過晚餐還沒有吃完,他接到了陳晴的電話,說了好幾分鐘,他懇求的眼神看著我:「事情真的很危急,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我得去看看她。」
我別過臉去,他急匆匆地奔出門去。
許澤更在乎的始終是陳晴,我在他這裡或許永遠只是個備胎。
我再也憋不住噁心的感覺,跑到衛生間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嘔得一乾二淨。
我眼睜睜等到天亮,一整晚,許澤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讓周欣幫我從許澤家把我的東西清空了,並且確保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男人都不可靠,都是花心大蘿蔔!」周欣鄙夷地說。
許澤其實不算花心,他還專一得可怕,對待自己的初戀情人如此死心塌地,連找個女朋友也是照著陳晴的模樣。
車行至中山路,我向周欣討了一個膠袋,從昨晚開始,我就胃部泛酸,時時想嘔。
周欣開玩笑:「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並不確定,但是心生懷疑,因為許澤一直想要個孩子。
周欣路過藥房的時候,停車買了2支驗孕棒,等回到我的公寓,她就推著我進了浴室。
只花了5分鐘,便知道了答案。
我確實懷孕了,是許澤的孩子。
周欣其實很為我高興,但是隨即很擔憂地說:「孩子你要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並不大打算和許澤結婚,如果生下來,意味著孩子會在父愛缺失的情況下長大。
「我得想想。」
周欣走後,我又到衛生間吐了兩回,全身都酸軟無力,踱步回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是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吵醒的。
我撐著身體把門打開,許澤站在門外,他臉上到處是傷,鼻青臉腫,嘴唇還滲著血。
我看見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遇到了車禍?
他看見我,笑了笑,接著側身越過我進了門,自顧自地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地喝起來,很快就喝完了一瓶,又喝下另外一瓶。
喝完水,他坐在了沙發上,直視著我:「你把你的東西都搬走了?」
我沒有理會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他光拿著不擦,我坐到他的身邊,拿過毛巾給他擦臉上的血污。
過了一會,他握住我的手:「你發燒了。」
發燒?他探了探我的額頭,果然發燙得厲害。
我應該是病了,全身酸痛,頭腦發脹。心裡直叫囂:現在可不是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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