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就像個成了精的狗皮膏藥。
我無語地看著他。
為了吃口肉,弟弟真是煞費苦心,心思縝密,思量周全。
6
一進酒店房間,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段垣的吻就落了下來。
我被他帶著節奏走,幾乎是言聽計從。
實在有辱長輩風範。
這虛長幾歲,完全白虛了。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認真地打量著身側的少年,他皮膚冷白,五官精緻,一雙眼睛水汽繚繞,無端生出一種破碎感。
讓人忍不住欺負,但更忍不住憐惜。
「姐姐,」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將我摟得更緊了,「我真的好喜歡你。」
更直白大膽的事情都做了,但聽到這樣的話,我還是覺得既尷尬,又羞澀。
沒有得到我的回應,段垣突然撐起身子,整張臉在我面前不斷放大。
我呼吸一滯?
他竟然還有力氣抱我去洗澡。
我四仰八叉地癱在浴缸里,警惕地看著他:「做個人吧,我明天還要去談項目呢。」
段垣一手拿著花灑,另一隻手輕柔細緻地擦拭著我的皮膚,長睫低垂,神態專
注,「知道了,姐姐。」
洗著洗著,太舒服了,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鬧鐘吵醒的。
身側的人還在睡,看著他溫順乖巧的睡顏,我情不自禁地伸手點了點他的鼻頭。
昨晚,你可不乖。
全身的酸軟並沒有因為睡眠而得到緩解,反而更嚴重了。
我為自己的虛弱嘆了口氣,躡手躡腳準備下床時,段垣突然醒了,伸手一把將我撈了回去。
「姐姐,魏賀是誰?」他把頭埋在我的身後,瓮聲瓮氣地問道。
我一驚,立馬掙脫他的懷抱,跳下床,「你怎麼知道魏賀?」
段垣抿著唇,濕漉漉的眼眸中寫滿了受傷,「你昨晚說夢話了。」
還說了什麼?
我掐著手心,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緒,乾笑了兩聲,「你再睡會兒。」
化好妝出門,同事麗姐已經在大廳等我了。
她笑得色眯眯的,「看你紅光滿面,昨晚收穫不小啊?」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段垣委屈可憐的小模樣,心中有些壓抑。
「怎麼不開心啊?」麗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神,苦笑道:「我現在有點分不清自己是獵物還是獵手了。」
「你知道自己的目的嗎?你的目的達到了嗎?把這兩個問題理清楚,關係就透徹了。」麗姐挑了挑眉,「好了,賺錢時間到,不准想男人了,這是大事。」
此話在理。
但我萬萬沒想到,魏賀是合作公司的領導。
這是什麼孽緣?
我禮貌地和他握手,「你好,魏總,我是姜阮,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姜阮。」他垂下眼皮,薄唇輕輕張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喊我名字時,尾調放輕,像情人之間的呢喃。
我忙抽回手,躲到了麗姐身後。
他斜覷我一眼,沒有點破我的欲蓋彌彰,故作疏遠。
我鬆了一口氣。
工作很快開展,在會議室講解方案時,我好不容易進入狀態,侃侃而談。
靠在椅背上的魏賀,突然坐直身子,「姜阮,我們畢業那天的合影還在嗎?」
我蹙起眉頭,很不喜歡他這副公私不分的模樣。
剛想阻止他說下去,他又道:「之前那份我找不到了,能把你的給我複印一下嗎?」
「你和魏總認識啊?」麗姐小聲問道。
「不是很熟。」我扯了扯嘴角,笑得疏遠又淡漠,「魏總,一張照片而已,既然之前的會丟,那說明也沒多重要,就沒必要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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