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賀勾了勾唇角,心情好像很不錯,「很多東西,回頭看才能清楚其中的意義所在,你說呢?」
他這話是回頭看我的舔狗時光,覺得很不錯?
大學四年,我就是他最大的粉頭。
他說了什麼話做什麼事,我恨不得隨身帶上小本本記上。
他的生日、星座、喜好、禁忌……我背得比乘法口訣都要熟。
他說的那張合照,可是我千辛萬苦,替他做了半個學期的值日生才換來的。
「我覺得這叫賤。」
我內心腹誹,表面笑嘻嘻,裝聽不懂。
7
工作一整天,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熬到工作結束,魏賀突然走過來,攔住了我。
「晚上一起吃飯。」
我苦笑道:「謝謝魏總好意,可我有約了。」
魏賀眯起眼睛想了想,「我也可以假公濟私,改成歡迎會。」
淦。
他好理直氣壯啊。
我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所以我怎麼都拒絕不了了?」
「如果你不怕傳到你領導耳朵里,扣你獎金的話……」
「那行,那麻煩魏總假公濟私吧。」我一屁股坐回椅子。
魏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彎下腰湊近我,「就這麼不想和我單獨相處?」
「我是已婚人士,得避嫌。」我坦蕩地直視他。
他輕扯唇角,笑得意味不明,「你真喜歡他,還是是個男人就行?」
我有一瞬間的慌張,像被洞察了隱秘的心思一般。
這些年,除了魏賀,我沒有特別喜歡,特別想要在一起的人。
很多時候,確實只要是個男人就行。
「魏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覺得我們還沒熟到可以點評對方私人生活了吧,而且,這種行為這麼掉價,也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他直起身,輕輕點了點頭,「我看過你結婚那天的視頻。」
我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妙。
「你喝多了一直喊我的名字。」他垂下眼皮,遮掩了情緒。
我分不清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胸口像挨了一記重錘,我只想逃離。
獎金什麼的,不重要了。
總好過在這裡受辱強。
我提起電腦包,飛快站起身,往外走,連從容淡定都懶得裝下去了。
委屈、憤怒各種情緒不停攪弄著我的理智,我怕再晚一步,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比如,打魏賀一頓。
一出寫字樓,我就看到了段垣。
他穿著灰色衛衣、休閒褲,筆直地站在噴泉旁,蓬鬆柔軟的短髮在晚風中舞動,眼睛亮晶晶的,如同灑滿星子的湖面。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露出招牌奶笑,遠遠就張開雙臂向我跑來,抱住我的腰,臉在我脖間親昵地蹭了蹭。
「姐姐,你一整天都沒有回我消息,快哄哄我。」
一整天,我都在提防魏賀,沒有心情回復他。
這會兒,聽到他委屈巴巴的控訴,我的心軟成了一攤水。
「對不起啊,我……」
他吧唧一下親在我臉上,然後洋洋得意地說道:「姐姐,我已經哄好了。」
這……
對比於魏賀的老謀深算,段垣的青春洋溢,讓我放鬆了不少。
我主動牽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走,姐姐帶你去覓食。」
8
隨便選了家大排檔,我岔開雙腿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吹著晚風,時不時灌口啤酒,沒有說話。
段垣抿著唇,若有所思,也沒說話。
氣氛閒適卻不尷尬。
這種相處模式我倒挺喜歡,想開口就開口,想閉嘴就閉嘴。
什麼也不用顧忌。
「怎麼不喝酒?」我撞了撞他的肩膀,將自己喝得還剩兩口的啤酒遞給他。
他彎著眼睛笑得乖巧,「姐姐喝多了有些難伺候,我就不喝了,怕等會兒搞不定。」
我伸手捏住他臉頰上的軟肉,「你是真喜歡我,是個女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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