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冉是他前妻。
前人費力栽樹,後人輕鬆乘涼。
魏賀身上有很多被悉心調教過後的痕跡,我了解從前的他,自然也能輕鬆識破他的改變。
「姜阮,你在氣我當初選擇了小冉,而沒選擇你,對吧?」魏賀漆黑的眸子靜靜鎖定著我,似乎想將我看透徹。
我微微一怔,笑出了聲,「那你能先告訴我,你現在是為什麼回頭選我嗎?」
魏賀看向天邊,目光飄遠,許久都沒有出聲。
淡灰色的流雲遮住了月亮,天空暗了下來。
「魏賀,我先走了。」
我沒了耐心再等,轉身朝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像和過往的自己、過往的他徹底決裂一般。
如願以償也是有時效性的,過了那個時間,就再難找回那個意義了。
我心情不好時就喜歡一個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前行,走了不知多久,天空突然毫無預兆地下起了傾盆大雨。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我一邊在雨中奔走,一邊用手機打車,可遲遲沒有人接單,還不小心摔了一跤,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心中升騰起一股惱怒,我執拗地想和命運反抗一番——這點小困難,我才不認輸。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我終於遇上了一輛從機場折返回來的空計程車。
這場劫難,算是被自己扛過來了。
回到酒店,我這副樣子把段垣嚇得不輕。
「魏賀就讓你淋著回來的?」他一邊拿浴巾裹著我,一邊推著我進衛生間。
我沒什麼心情說話,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幹嗎不給我打電話?」他開始解我的衣服。
我制止了他的動作,「出去吧,我自己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出去了。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問我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其實我想過。
只是我並不覺得他能幫我解決什麼問題,相反,我還害怕他會給我製造新的麻煩。
洗好澡出來,我疲倦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段垣從身後靠近抱住我。
我身體一僵,有些緊張,「我好累,別碰……」
他抱著我的手,收緊了幾分,悶聲道:「姐姐,我在你心中就是個小泰迪嗎?」
我懶得說話,就這樣窩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上班,段垣好像情緒還沒過去,背著我躺在床上玩手機。
氣氛有點怪異。
出門前,我想了想,苦口婆心地勸道:「你這個年紀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快回去上班吧。」
段垣猛地坐起身,剛睡醒不久的他,髮型很凌亂,像只炸毛的小貓,齜牙咧嘴的,一臉怨憤,「我又不像姐姐,一邊工作,還能一邊和舊情人打情罵俏。」
我好脾氣地笑了笑,「隨你怎麼想吧。」
出門之後,我聽到屋內傳來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很刺耳。
唉,他是小孩子,鬧點脾氣正常。
10
今天上班,魏賀不在公司,我輕鬆了很多,做起事來效率也更高了。
果然,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剛對一個職場巨嬰發完脾氣後,麗姐湊過來揶揄道:「怎麼渾身散發著一股滅絕師太的氣勢?」
我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這也找人幫忙,那也找人幫忙,我怎麼不見她把工資分給我一半?」
麗姐笑了笑說,「好了,晚上浪一浪,滅滅火?」
「不方便。」我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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