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只有這個吻,是我們之間的逾越。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2
第二天,我們頂著同樣濃重的黑眼圈起床。
吃完早飯,他一邊翻看手機,一邊頭也不抬地問我:「今天有什麼打算?」
本來我想讓程遠辭陪我去度蜜月,但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出遠門,只能作罷。
「沒事幹。」
程遠辭看了我一眼,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等會兒我們綁定一下親密付,你無聊就去逛逛商場。」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別累到了。」
我拿過銀行卡把玩,「程遠辭,我感受到被包養的快樂了。」
這句話成功地讓他的緊張感消散了一大半。
或許他覺得我貪圖他的錢,比貪圖他的人要讓他輕鬆很多吧。
「程遠辭,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忍不住問道。
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沒談過戀愛,連曖昧對象都沒有,簡直不像個正常的男人。
他放下手機,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你和孩子就是我喜歡的人。」
要是他笑得沒那麼苦澀,我就信了。
我的目光飄向遠方,再沒開口。
半個小時後,程遠辭動身去公司,走到門口時,又折返回來,伸手虛摸了一下我的肚子,「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弟弟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成了捆綁哥哥一生的枷鎖。
我突然有些心疼程遠辭。
收斂好情緒,我笑著同他道別,「你也照顧好自己。」
3
在大門合上的一剎那,我所有的儀態蕩然無存,後背也不挺了,小腹也不收了,四仰八叉地栽倒在沙發上,一聲一聲地哀嚎。
突然,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李禹樊」三個字。
我悲痛萬分地點了接通,然後搶先開口,「狗子,你為什麼失聯?為什麼不來參加我的婚禮?為什麼不給我送份子錢?」
三連問,情緒層層遞進,最後還破了音。和在程遠辭面前完全判若兩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嘶啞低沉的聲音,「我失戀了,快來安慰我。」
「你不會又去奔現了吧?」我驚訝道。
「淦,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他竟然是個男人,比我都高,比我都壯。」
「以後我再也不相信喊小哥哥的安琪拉了,電子競技根本就沒有愛情。」
「我就是一個渴望愛情卻又得不到愛情、打團戰還總輸的小可憐,你憑什麼凶我?」
李禹樊打小就聰明,各種網戀、各種被騙,從十一歲開始,不知道給多少人充了紫鑽、黃鑽、綠鑽,買了多少皮膚遊戲卡……
每次碰到網絡上的女神,他都會這樣給自己打氣:「只要我舔得足夠快,別的舔狗就無從下嘴。」
和李禹樊相約124中午一起吃飯,見面時,我倆打打鬧鬧聊了好半天,才開始聊近況。
「做他老婆,感覺如何呀?」他坐在我對面,穿著萬年不變的白 T 黑褲,笑容中帶著幾分痞氣,整體氣質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
我聳了聳肩,「端著好累,我到現在都摸不透他喜歡什麼樣的,我都開始研究夾子音了。」
他身子前傾,一臉好奇地問:「什麼是夾子音?」
我微微睜大眼睛,雙手交握在胸口,提起一口氣,夾著聲音說道:「唔,小哥哥,你遊戲打得真好。」
「安琪拉。」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白了他一眼。」
「你幹嗎要裝成這個鬼樣子,做你自己啊?」他喝了口水,疑惑道。
我長嘆一口氣,「我在你面前倒是做自己了,但你看咱倆處成啥了?我是要做程遠辭的老婆,才不是他兄弟。」
他癟了癟嘴,「你這還沒我網戀靠譜呢。」
接下來是熟悉的互懟,直到語言匱乏,我才開始動用武力。
打打鬧鬧中,我笑得越發放肆,各種煩惱也被我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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