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磁性清潤的聲音,「小禾,你怎麼哭了?」哭?
我只是笑得太開心!
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程遠辭,李禹樊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顧禾離婚?」
兄弟,你不能因為自己網戀不順,就來破壞我脆弱的姻緣吧?
我飛快站到程遠辭身邊,小聲道:「他剛失戀,這會兒在嫉妒我。」
程遠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禹樊,笑了笑,「那我先去見客戶了。」
說完他就走了,對李禹樊連句客套的話都沒有。
這是不是不太妥當?
李禹樊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臉色很不善。
我剛準備打圓場,他突然憤然離席,「不吃了,氣飽了。」
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與他對視,他自己不客氣在先的,為什麼還這麼激動?
不至於啊。
幾秒後,他哼了一聲,大步離去。
我留在原地,感覺更加莫名其妙了。
在網絡上欺騙他感情的又不是我,他對我發什麼脾氣?
4
晚上,程遠辭一直沒有回來,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聽見有人開門,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我想睜開眼睛,可又覺得累,乾脆就這樣閉著眼一動不動。
床邊凹陷下去,淡淡的菸草味撲面而來,下一秒,一隻微涼的手撫上我的臉,輕輕摩挲。
我不知道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但我的心緊張得揪成了一團。
睡意全無。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我好奇極了,一直等事情繼續發展,可什麼都沒再發生。
他走了,一晚上都沒再回房間,只剩我一個人輾轉反側,左思右想。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黑眼圈來到客廳。
他已經起床了,穿著亞麻灰的真絲睡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優雅又矜貴。而我卻蓬頭垢面,精神萎靡。
我自知難以配上這幅場景,準備轉身離去,他突然叫住了我,「小禾,以後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說,以我的閱歷,應該比那小孩更能幫助到你。」
他聲音起伏不大,更像是長輩的循循善誘。
我慢慢揚起臉看向他,笑了起來,「我跟你說,那你可以跟我說嗎?」
他輕輕翹起唇角,側臉在晨曦中閃閃發光,「可以。」
隨後他把手機遞給我,「你們小姑娘不都喜歡查崗嗎?我的手機你可以隨便看。」
這是什麼情況?
察覺出我的震驚,程遠辭站起身,走向我,「如果我們能培養出感情,對孩子來說,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是嗎?」
原來是為了孩子啊。
「你想不想和我離婚?」我問。
結婚之前,我們說好給孩子一個正當的名分就可以考慮離婚。
他做單親爸爸,我做離異媽媽。
「其實你可以多考慮一下現實因素,我們不離婚的好處還是很多的。」他回道。
真不愧大我十歲,計算利弊得失的模樣坦蕩又自然。
「那如果培養不出感情呢?」我笑道。
他蹙了蹙眉,「那就離婚。」
事發突然,我一時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情,跑到洗手間,在馬桶上坐了許久才理清思緒。
程遠辭想和我培養感情,這對我來講不是壞事。
我沒理由拒絕。
畢竟我嫁給他的時候,就偷偷懷了這樣的心思。
唯一讓我反感的,是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動機——為了長久的利益,他才決定試著和我湊合。
都知道我們小姑娘喜歡查崗,就不知道我們小姑娘喜歡談感情嗎?
花言巧語都不會,算什麼大叔。
從洗手間出來,程遠辭正坐在電腦前回郵件,長睫低垂,下頜緊繃,神情專注,敲打鍵盤的手指修長白皙,精美如瓷器。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