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五個光鮮亮麗、神采飛揚的男人齊刷刷地看向我,眼底的探究不言而喻。
旗袍美女笑得嬌俏可人,「這位是程總的太太,碰巧遇上了,我就請過來了。」
我有苦說不出,這是請嗎?這是綁架。
「大家好啊,我是程總太太的好朋友。」李禹樊倒是自在,挑眉笑得肆意風流。
程遠辭坐在主位上,目光在我和李禹樊之間流連,似乎在想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心裡一陣愧疚:對不起,給您丟人了。
旗袍美女示意我入座,可我怎麼也挪不動腳。
程遠辭站起身走過來,自然地牽起我的手,將我帶到座位上坐下。
「忍一忍,很快就結束了。」他貼著我耳語,聲音低沉。
啊,什麼危險發言?
我忍不住老臉一紅。
「程總對顧小姐真好。」旗袍美女感慨道,笑容中別有深意。
李禹樊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忍著沒說出來,好像又有點不高興了。
程遠辭坐回主位,三言兩語掌控了話題,領著大家繼續談論工作,沉穩又從容。
沒了關注,我身上的壓迫感輕了許多。
記憶忽然回到了大學時代。
程遠辭受邀回母校做演講,大一新生的我,坐在台下聽他侃侃而談,全程被他吸引,挪不開目光。
發言結束後,他問大家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第一時間舉起雙手,「學長,能加時長嗎?」
同學們哄堂大笑,但也有不少附和的聲音。
程遠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我身上,也跟著笑了起來,「同學,這是另外的價錢。」
歲月對他真是格外仁慈,五年前他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時間只是沉澱了他的氣質,豐富了他的靈魂。
我收回思緒,偷偷看了眼程遠辭,心中有些酸澀,我和他的距離,並沒有隨著時間而縮短,反而越來越遠了。
若不是這孩子,我可能一輩子都跟不上他的腳步,更別說嫁給他。
越吃越味同嚼蠟,我實在坐不住了,急著上洗手間,跑出來透氣,沒想到旗袍美女也跟著出來了。
洗手台前,她一邊洗手,一邊目光犀利地審視著鏡子中的我。
「你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遠辭?」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水漬弄到了我的臉上。
我拳頭硬了。
她轉過身,目光從下至上地掃了我一遍,撇了撇嘴,「你沒有自知之明嗎?」
我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脯對上她的目光,「當然有啊,所以你嫉妒我,我一點也不奇怪。」
她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不悅,但很快就被掩飾了,笑得驕傲自負,「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要和你搶程遠辭。」
三觀有一瞬間被顛覆的感覺。
從看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對我有敵意,但什麼時候插足別人感情也可以做出這副趾高氣揚、理直氣壯的模樣了?
我氣笑了,「您這品種的小三我還是頭一次見。」
說完,我大步往外走,我怕我忍不住用夾拖抽她。
她追上來,依然笑得美艷動人,「追尋真愛有什麼錯?我敢愛敢恨,總好過你當狗皮膏藥。」
我站定身子,忍了又忍,才將握緊的拳頭鬆開。
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贏了我一般,更加得意了。
我摸著肚子,陰沉著臉,「我現在可是個孕婦,我勸你離我遠點。我怕我碰瓷,綠茶、小白蓮,我都會,別惹我。」
她徹底怔住了,「他碰了你?」
呵,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她又追問了一次,「他真碰了你?」
她好像有那個大病。
我繞過她準備走,她卻不依不饒地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剛想發脾氣,李禹樊突然出現,一把將她推開,將我護在身後,冷聲道:「你對程遠辭有什麼心思都可以,但不准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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