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攬月後來在家裡發現了一枚戒指,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吵架的那天,俞輕舟是準備跟她求婚的。
對於他,她心中有愧。
但他不想聽解釋,所以她的半句解釋都顯得蒼白和多餘。自此,她便不敢再去聯繫他,也沒有打聽過他的消息。
可江攬月怎麼也沒想到,這才時隔不到一年,本該在國外的俞輕舟竟然會在南城的廟裡出現。
她心裡有太多的疑惑了,所以才來酒吧尋個答案。
不過趙硯書顯然沒有為她解答的意思,陪她打了一盞茶的太極,最後除了互相留了號碼之外,一無所獲。
然而江攬月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前腳才剛出酒吧,趙硯書後腳就立刻給俞輕舟打了電話通風報信:「你家小月亮剛剛來我這刨根問底了。」
彼時的俞輕舟,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陪著他那位剛滿八歲的小師叔蹲在牆角看螞蟻搬家。聽到江攬月的名字,他頓時緊張兮兮地問:「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讓她離你遠一點。」
聞言,俞輕舟氣得咬牙切齒,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趙硯書,等老子回去,肯定第一個收拾你!」
趙硯書笑得欠揍:「是你叫我們不要說漏嘴的,我這不是按你要求辦事麼?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俞輕舟揉了揉太陽穴,只覺頭疼。他只是不想讓江攬月知道他出國做手術的事情,並不是不想要她回來他的身邊。
眼下被趙硯書這個損友搞砸了,俞輕舟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懟回去:「你這個腦子,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罵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小和尚看著俞輕舟跳腳的模樣,揪了揪他的衣袍,等俞輕舟蹲下來一點後,他踮起腳摸了摸他那光滑的腦袋:「師侄,不要妄言。」
對此,俞輕舟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沒吭聲。
見狀,小和尚接著開口:「你是不是喜歡今天早上幫你打傘的那個姐姐?」
聽了這話,某人哼哧一聲:「這麼明顯嗎?」
「原來你真的六根不凈,犯了色戒。」
俞輕舟:「……」
7
其實煩躁的不止俞輕舟一個人,江攬月找不到答案,同樣憋得難受。
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晚上,硬是合不上眼睛。本想第二天請個假再去一趟南山寺探個究竟,卻不料大清早就接到了單位的出差通知。
這一去,她跟著老徐在外地待了大半個月。
好不容易完成工作回來,她連水都來不及喝,便又火急火燎趕往廟裡,但最後卻被告知南山寺根本就沒有俞輕舟這個人。
真的見鬼了!
想來想去,江攬月只能想到趙硯書,她在通訊錄里翻出他的號碼,撥通之後直接就是一句:「俞輕舟從廟裡逃跑了。」
趙硯書「嗯」了聲,然後轉頭去看了一眼彼時正背著吉他在台上唱搖滾的某位出逃人士,低聲笑了笑,隨後盛情邀請道:「今晚酒吧有特別演出,有興趣過來看看嗎?」
拒絕的話快要說出口時,江攬月似乎隱約聽到了趙硯書那邊傳來頗為熟悉的歌聲,她瞬間反應過來,那是俞輕舟獨特的嗓音。
回到酒吧街,已經接近晚上八點,推門進去,裡面一陣沸騰。
台上的人許是終於累了,俞輕舟下台,換了其他人上去。
江攬月擠過人群,匆匆往後台的方向跟過去,最後在走廊盡頭的窗台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原本光溜溜的腦袋長出了短短的頭髮,像個刺蝟。穿著黑色的襯衣,整個人看起來禁慾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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