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聽了那段錄音,趕來時連眼珠子都是紅的。
「阿芸,你要報警嗎?」
報警?
我突然就不哭了,不,現在還不能報警。
我爸已經火化好幾年了,病房裡也沒有監控,就憑這段錄音只怕定不了他們的罪,還會驚動他們。
我請求表哥先將我媽和軒軒送走,那兩人連做人的基本底線都沒有,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媽。
表哥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摸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引蛇出洞!
7.
我給顧炎打電話,說我出差提前結束,回來了。
顧炎很快拎著一堆蔬菜和水果回來,進門就要親吻我,笑眯眯地說老婆大人出差辛苦了,他今天要好好犒勞我。
我冷著臉推開他,指著電腦上的幾張照片,問他怎麼回事。
照片上,他和梁薇神情親密。
顧炎臉色就變了,問我照片哪兒來的。
我說是有人發到我的郵箱裡的,並打開了郵箱給他看,郵件接收時間,是我通知他我已回來的半個小時後。
這個時間點,正是顧炎離開梁薇家回來的路上。
伴隨著那幾張照片的,還有對我的竭盡譏諷,而言辭之間完完全全都是梁薇的語氣。
顧炎痛哭流涕地向我懺悔,說他偶遇了梁薇,一時情不自禁才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跪下求我原諒,並保證絕不再跟梁薇聯繫。
我砸了家裡所有跟顧炎有關的東西,並將他推出房門,告訴他:我要離婚。
顧炎在門外一直哀求和道歉,我都態度堅決不為所動。
顧炎無奈離開,幾分鐘後,我通過監聽器聽到他打電話給梁薇咆哮,「你為什麼要給她發我們的合影?」
梁薇自然否認。
可是顧炎不信她。
因為在之前的爭吵中,我假意崩潰地衝進房間,留下了打開著郵件的筆記本。
通過監控,顧炎果然查看過那封郵件,以他的技術,他很容易就能發現那封郵件的發送地址是梁薇家的 IP。
其實,那不過是表哥的朋友破解了梁薇家的無線網發送的罷了。
但那個發送時間加上樑薇之前對他的質疑,再結合這個 IP 地址,這分明就是個吃醋吃昏了頭腦的蠢女人乾得出的事。
梁薇百口莫辯。
我給顧炎發送了郵件,告訴他:家中財產都是我婚前財產,婚後財產則所剩無幾,所以,離婚時他是凈身出戶。
同時,我也將他出軌之事在他的單位和親友之間宣揚,讓自己處於輿論上風。
顧炎急了,但他又找不到我的錯,就只能把氣都撒在梁薇身上,梁薇自然不依,二人大打出手。
他倆鬧騰的時候,我也沒閒著,想盡辦法搜集父親死亡的線索。
三日後,表哥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顧炎當初拿著我家的賣房款還網貸和給梁薇買房的證據。
我看著眼前的一摞摞文件,知道已經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我拿出電話撥給顧炎,語氣冰冷,「你老實告訴我,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電話那邊,是死一般的沉寂。
「還有,軒軒到底是誰的孩子?」我又拋出了第二個炸彈。
「小芸,你……」通過望遠鏡,我清楚地看到顧炎驚得扔了手機。
「她全知道了,」顧炎惡狠狠地給了梁薇一個耳光,「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8.
顧炎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肯見我。
我只是一紙訴狀將他和梁薇告上法院,除了要求離婚,還要求他和梁薇返還買房款和還網貸的錢!
梁薇終於忍不住了,打來電話對我破口大罵,口口聲聲說我插足她和顧炎的婚姻,罵我是第三者。
我冷笑著聽她說完後,立刻將這段話的錄音送去法院,訴狀上加了一條:告顧炎和梁薇重婚。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