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剛弄起來的攤子,人們也就是圖個新鮮。」
「那兩口子一看就不是個開民宿的料兒,最起碼做菜的手藝就比不上我。」
「那是,老闆做的菜最好吃了,」我拍了一下他的馬屁,「不過看著那對兒夫妻也年輕,不知道哪來那麼多錢搞民宿?」
「哼!」老闆轉過身沖我眨了眨眼,「半路夫妻,那個男的聽說是個二婚,還拿了前妻留下來的商鋪。」
「那個商鋪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拆遷的地兒,早就有規劃了,一般人不知道。」
「那個男人命好,那個商鋪正在拆遷的範圍內,拿了不少拆遷款,最少……」
民宿老闆舉起了胖胖的三根手指頭低聲笑道:「聽說拿了三百個 W。」
我頓時定在了那裡,耳邊一陣陣的耳鳴。
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劉建明假死,我婆婆設局,就是為了空手套白狼,搶走我媽給我的商鋪。
我突然想起來劉建明的舅舅就在城建局上班,估計早就知道拆遷計劃了。
他們合起來吞了我的房產,我那個時候也慌了,直接放棄了所有的財產權。
畢竟逼死了一個人,對我的打擊太大了。
我咬著牙,緊緊攥著手中的瓜子兒,扭得我掌心疼。
「姑娘?姑娘!」
「啊?」我被民宿老闆喊得回了神。
「菜好了,可以吃了,」民宿老闆笑道。
「好,謝謝!」我端著菜回到了餐廳。
雖然老闆手藝不錯,可是吃進嘴裡形同嚼蠟。
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
當初劉建明的「屍體」我是親自認過的。
不過那個時候屍體在水裡泡得時間太長了,都變成了巨人的模樣。
我當初認屍的時候渾身哆嗦,噁心,只看到屍體上劉建明死之前穿的衣服,還有個頭也和劉建明差不多。
我先入為主,以為那就是劉建明。
問題來了,如果劉建明活著,那麼死了的人是誰?
我緊緊抓著筷子,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當初騙我房產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我婆婆,劉建明,他舅舅,還有……
我猛地站起來,想到了一個人。
3.
我吃完飯就退了房,連夜打車趕到我離開多年的老家。
就是在這裡,我和劉建明認識結婚,也是在這裡留下了我太多的淚水和委屈。
我回到老家 D 市,直接去了皇朝夜總會。
當初我婆婆雇了一個社會大哥,不停地折磨我,還騷擾我媽。
我媽有心臟病,看到他潑在我媽門上的紅油漆後,一下子心臟病突發沒有搶救過來。
這個社會大哥叫陳飛,化成灰我也認識。
白天的皇朝夜總會反而很清凈,陳飛是看場子的,也算個不小的頭目。
我打聽到了他此時就在皇朝後院的房間裡休息,直接提著黑色塑料袋走了過去。
就在找陳飛之前,我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還有我爸存摺里的現金全部提了出來。
陳飛一晚上沒睡,突然被人叫醒,情緒很不好罵罵咧咧打開門,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也愣了一下。
我沖他笑了笑:「飛哥,我找你有點兒事兒。」
「滾他媽遠遠的!」他以為我來尋仇找他麻煩來了。
我扯開黑色塑料袋,露出了裡面的紅色票子。
陳飛一下子呆在那裡。
「飛哥,咱別和錢過不去啊!我們進去說!」
陳飛在這種道兒上混的,就是圖錢。
此時再看我的眼神溫和多了,不過警惕心沒有絲毫減退。
他左右看了看,打開門讓我進去睡。
這個房間倒是挺大,內外套間。
裡面睡人,外面放著辦公桌和一對兒真皮沙發。
我坐了下來,陳飛坐在了我對面看著我。
「你想幹什麼?」
陳飛的那雙三角眼死死盯著我,像狼,額頭的刀疤也讓人產生強烈的壓迫感。我知道和這種混社會的打交道,得用上十二分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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