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將黑色塑料袋裡的六十萬現金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這場景挺震撼的,也明白就我婆婆和劉建明那尿性,當初即便是給陳飛錢也一定沒我現在給的這麼多。
陳飛顯然被我的操作震住了。
他眼裡的貪婪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定了定神好半天才看著我冷笑了出來:「何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死死盯著他:「我看到劉建明了,他還活著。」
果然我這個話剛一出口,陳飛眼神變了。
這和我猜測的一樣,他知道內情。
可這個人絕對是只老狐狸,他沒探明白事兒,就不會把自己的慾望表現的太明顯。
陳飛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衝著我吐出來一個煙圈。
「劉建明活沒活著,關我屁事?」
我心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笑看著他道:「飛哥是個敞亮人,今天我找飛哥來,也有幾句敞亮話。」
「呵!」他又吐出個煙圈,煙霧繚繞中,那張帶刀疤的臉,有些森冷。
如果放在之前,我是絕對不敢和這種人坐在一起討價還價。
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根本不帶怕的。
「飛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初我老公的事情,飛哥一定知道不少吧?」
「我現在知道我老公還活著,那麼另一個死人是誰?飛哥你心裡有沒有數?」
「劉家母子最不是個東西,尤其是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
「他們給了你一點點好處,說不定還要你背殺人的鍋,這鍋可沉著呢!飛哥你說是不是?」
陳飛果然被我說動,臉色劇變。
我吸了口氣定定看著他苦笑了出來:「飛哥,我不恨你,你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想找那母子算帳,這一次飛哥和我合作,我絕對不讓飛哥吃虧,說不定還能搞點兒什麼證據給你,你以後也不用給他們背鍋!」
「這事兒,我們倆個雙贏!」
我該說的都說了,飛哥只是吸菸,也不說話。
他在權衡利弊,但是我也很自信,我出的砝碼太有誘惑性了。
終於飛哥沖我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何小姐是個明白人!」他笑得很開心,露出了滿嘴的大金牙。
我繼續道:「我想請飛哥幫我查一件事情,既然劉建明沒死,那麼死的人是誰?」
陳飛又沉默了。
我等了一會兒,心頭冷笑,緩緩起身準備將桌子上的錢收進塑料袋裡。
「別啊,妹妹,有啥事兒不能商量?」陳飛忙攔住了我的動作。
我定定看著他:「那你說是誰?」
陳飛定了定神還是告訴了我。
其實當初死的那個人是個精神智障的流浪漢,和劉建明的身形差不多,還是陳飛將人交給劉建明的,後來怎麼弄的這件事他就不知道了。
我冷笑道:「飛哥,六十萬呢,當初劉建明也沒給你這麼多吧?」
我拿出了一張合同推到他面前:「咱們也寫個約,你幫我找到流浪漢的親屬,我這六十萬全是你的!」
陳飛愣了一下,估計這事兒難辦,不過他混社會的也好辦。
陳飛咬了咬牙,在合約上籤了字兒。
果然錢的力量是萬能的,不出一個星期陳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那個流浪漢的親屬被他找到了,還把地址給了我。
我看著記錄本上記下來的地址,冷冷笑了出來。
又一個入局的,人都齊活了,劉建明我們開始好好玩兒。
4.
我按照飛哥給我的地址找到了流浪漢的弟弟王軍。
其實流浪漢的家就在距離市郊不遠的一個村子裡,流浪漢從小就精神有問題,父母先後去世,弟媳嫌棄他累贅把他趕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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