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喜歡許危言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他是那麼地優秀,正直,又好學,還好看,不喜歡他,才是不正常的事情。我在惶惶不安中,經常如此安慰自己,直到安安靜靜地過了兩年,許危言長成一個英俊少年。
似乎在一夜之間,許危言便長成一個英俊少年。
或者是因為他突然愛上了打籃球。
操場上,經常可以看到許危言投三分球的英姿,他開始聚斂了越來越多的女生的目光。開始有人給他偷偷地寫情書,有人給他悄悄地摺紙鶴,有人給他暗暗地秋波瀲灩,我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生氣,不過還好,許危言對於這一切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他通常都是面目冷酷地視而不見。
當然,我知道他的偶像是鞠婧禕,我曾經無數次照鏡子後得出結論,我長的樣子,是有一點點像的,為此發現我還偷偷地興奮了 N 天,我開始偷偷地模仿起她的髮型和衣著。不過,許危言對我一樣視而不見,他每天關心的,除了學習。·
便是班級里大大小小的瑣事。
5
一次市裡舉辦書法大賽,每個班級一個名額,本來老師點名讓許危言去,可是他堅持推薦我去,他並且對老師信誓旦旦地保證:她一定會拿第一的。
我帶著眾人的期望去參加那個比賽,結果我得了第二名。
那天我有點沮喪,覺得辜負了許危言的期望。沉沉地回到學校,天色已晚。已經到了放學的地點,卻沒有看到許危言。他沒有理由不等我的。
四處打探他,說是在操場上,和劉小百在一起。
當時我幾乎要昏過去,劉小百,隔壁班的班花,驕傲得如同一朵大牡丹。
我跑到操場上,看到夕陽如酒下,劉小百笑得花枝亂顫的,對面,是剛剛打完籃球,用毛巾擦汗的許危言。
我無法形容我內心無比的酸楚,或者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失利,也或者是看到如此的場面,再或者……我只覺得眼圈發紅,轉身便開始奔跑,我聽到背後似乎傳來喊我名字的聲音,但是我強忍住委屈的眼淚,沒有回頭。
跑到家裡,我閉上房門,開始扔東西,後來我又賭氣地跑到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哭紅的眼睛,自言自語地說,你不是喜歡鞠婧禕嗎?劉小百一點都不像鞠婧禕!
第二天,我還是氣鼓鼓地吊著一張冬瓜臉。不理睬許危言。不理睬他,整整一天,我誰都不說話,一個人悶在教室里發獃。
放學的時候,我沒有走,許危言也沒有走。
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許危言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楊小灰,你不是吧?不就是沒拿第一嗎?你至於成這樣嗎?再說了,第二個也很不簡單啊……
這個豬頭!我氣沖沖地站起身來,拿起書包就走,許危言一把把我抓住,說,你怎麼了楊小灰?
我……我想想昨天看到的一幕,又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於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哇地大哭起來。這一哭,許危言慌亂了手腳,他說,喂,你別哭啊。你這算怎麼回事嗎?你有什麼困難你說呀,你不要哭啊。你哭,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楊小灰!
我繼續嚎啕起來,我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許危言一頭霧水地說,你在說什麼呢!談什麼戀愛?
我說,昨天我看到你和劉小百。
許危言說,你胡說什麼呢?昨天劉小百問我要不要組織班級聯誼!她本來是找你的,結果你沒在,她便找我了!
我止住哭聲,偷偷看了許危言一眼,許危言說,不對啊,就算我談戀愛了,你哭什麼!
一句話問得我面紅耳赤,我眼珠子轉了半天,說,我哪裡因為你戀愛哭了。我不過是問問你呀。你要是戀愛了。以後就不能和我放學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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