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我們並排走在街邊散步,隨意聊著天,不承想卻遇到了談逸。
他站在我面前,臉色和語氣一樣冰冷:「這麼久不出現,原來是想出軌。」
7
旁邊的相親對象臉上混雜著驚訝和疑慮:「出軌?」
我瞬間就慌了:「你胡說什麼?」
談逸銳利的視線定格在我身:上,「一周前,她還親口答應了我要和我結婚,現在卻又出爾反爾。」
後面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一震,猛地抬頭看向他。
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也和我做了一樣的夢。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當真有這麼詭異的事情嗎?
我混亂了。
直到被談逸攥著手一路拉上車,我才在車內的暖氣中漸漸回神。
「你家在哪?」談逸問。
我不自覺摳起了手指。
我這個人一焦慮就會這樣。
談逸沉默了一會兒,大手掌住方向盤:「你不說話,我就隨便找個路人問。縣城就這麼大,總有認識你或你父親的。」
我見他真的打開車門要問,連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別亂問,會讓人誤會的。」
「那你就告訴我。」
「你去我家幹嗎?我爸媽又不認識你。」
「遲早要認識的。」
「為什麼要認識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急了。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談逸抿唇看著我。
我慢慢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
「好。」他把腿收回來,帶上車門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妥協,「那帶我找家酒店,我連續開了六小時的車,需要休息。」
……
酒店房間裡,他坐在床上靜靜與我對視。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很清楚,卻偏要問我:「知道什麼?」
「就是在夢裡我們……」一開口我就後悔了,應該問他為什麼會說我們要結婚了的。
談逸接著我的話說下去:「談戀愛?」
「……」我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只好瞪了他一眼。
談逸笑了:「瞪我的樣子,和夢裡一模一樣。」
我咬唇:「這麼說,你也夢到了?」
他點了點頭:「從六個月前起,我突然開始頻繁夢到你。夢裡我們關係很親密,你很黏我,走路的時候要挽著我的胳膊,吃水果要和我一人一口分著吃,躺著的時候要把臉埋進我懷裡,連上廁所的時候都要在旁邊一臉期待地看著。」
隨著他的描述,我的頭越來越低。
我覺得我的臉都要丟盡了。
談逸停頓了一下,嘴角泛起笑意:「起初我覺得很奇怪,也很困擾,甚至去找過心理醫生諮詢自己是不是患上某種精神疾病,否則怎麼會一天到晚意淫自己的女同事。後來我漸漸適應了,甚至開始期待夜晚的來臨,那段時間,我每天回家都很早,還被同事取笑了。」
他接著說:「慢慢地,我發現夢境的影響力越來越強,我在夢裡受到的傷,第二天相同的部位也會出現同樣的傷口。我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也觀察著現實里的你,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做著同樣的夢。」
我想起他生病感冒那天紅腫的嘴唇,原來真的是我傳染的……
愧疚的同時又有點嗔怪,知道會傳染他怎麼不推開我……
「既然你都有所懷疑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能確定。如果隨便說出夢裡的事,大概會被人當作神經病關起來。」他似乎很無奈,「而且現實里的你似乎很怕我,每次沒說上幾句話就要跑開,寧願喝男同事遞的白開水也不願意碰我給的普洱茶。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平常安排的工作太多讓你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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