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嘆了口氣:「我都不敢多看你,你每次都會露出又驚又怕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在性騷擾。」
我開始思考自己平常在他面前真的是這樣嗎?
原來閨蜜每次都恨鐵不成鋼地罵我慫,是真的……
談逸問我:「為什麼最近我們的夢忽然沒有了?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忙著和男人相親?」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就去找表姐讓她給我做了催眠,解除了夢境。」
談逸定定地凝視我半晌,才緩聲說:「不想再繼續下去?」
我望著他,聽見自己「嗯」了一聲。
談逸的下頜線變得有些冷,他生硬地道:「你表姐叫什麼名字?」
「……劉莉莉。」
談逸挑了挑唇:「又是她。」
又?
他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
談逸頓住步子:「你的假也該收了,去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我們回上海。」
我還是一臉懵:「這麼急嗎?」
談逸鬆了松袖扣:「你不回去也可以。我去找劉莉莉,讓她把我們的夢連接回來。」
「……」
兜兜轉轉,我還是繼續了我的外鄉打工生涯。
談逸載著我直奔表姐那兒。
推開心理諮詢室的大門,表姐一見著我倆,立刻抄起嗑了一半的瓜子準備跑路。
談逸錯身攔在她面前,表情陰森:「劉醫師?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表姐笑呵呵:「小談這是又有心事啊。年輕人不要這麼記仇嘛。」
直到三個人坐下來,表姐才開始解釋:「催眠是一門玄學,它能激活我們大腦的未知潛能。我只是在你們的潛意識裡種下了一枚心錨,至於有什麼發展得出什麼結果,就要靠你們的心去推動了……」
談逸冷漠地說:「既然是要靠我們自己去推動,你為什麼又要橫插一腳,擅自掐斷孟夕和我之間的聯繫?」
表姐訕訕道:「你的意思是?」
「連回來。」
「那是不是得問問夕夕願不願意……」
談逸看向我。
我沉吟片刻,輕輕搖頭:「我不願意。」
談逸的唇線緊繃。
8
「為什麼?」他問。
我低下頭,不說話。
虛假和現實,終歸是不同的。
……
自那天之後,談逸對我的態度產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開始給我買早餐了。
還提前將車開到小區外面等我,說我以後搭他的車上班,可以睡晚一點再起。
後面那個提議著實很有誘惑力,但我還是很有骨氣地拒絕了。
年輕人,就應該在地鐵里擠破頭。
於是後來,他就把早餐放在了我的工位上。
這下全部門都知道我驚人的飯量了。
早上開例會的時候,他還給我發消息,問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他很不好。
我一下子就聽懂他的意有所指,抬頭望過去,恰好他也拿著手機朝我看過來。
那個眼神很難描述。
就是很勾人的,帶著一點示弱和討好的意味。
我心口結結實實地酥軟了一把,連忙側過頭躲開他。
敢在會議上明目張膽玩手機的,也只有他了。
中午,老家的那個男人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大城市過得辛不辛苦,上海月薪一萬的工資未必有家裡五千塊生活質量高之類的,談逸就在一旁沉著臉。
掛斷後,語氣不是特別好地說:「真有出息。」
他不是一個言語刻薄的人。
所以我還蠻驚訝的。
傍晚談逸因為審批材料耽擱了,讓我等他十分鐘一起下班。
出辦公室的時候見到我,他明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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