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婆的手機悄悄放回到她枕邊。
隨後,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陽台,點了一根煙。
我望著窗外,心思涌動:天亮了,我綠了,應該就是這樣的。
是當縮頭烏龜綠帽奴,還是堂堂正正站出來掰扯清楚,這是個問題。
不知不覺,一整包煙都被我抽完了。
等我想站起身的時候,發現腿都蹲麻了。
我咬咬牙,心裡恨恨道:「不要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老子不吃那套!」想到這裡,我下定決心,必須找她好好質問一番。
我站起身,剛一回頭,就發現老婆雙手環胸站在旁邊看著我。
嚇老子一跳!
「怎麼抽上煙了?」
我將心一橫,沒有正面回答她,冷笑著反問了一句:「子赫是你的 buddy,對吧?」
聽到我這一問,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她用右手向上撩了一下長發,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附近,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抽菸!
我倚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她。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解釋。
幾分鐘後,她看向我,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讓我坐過去。
隨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到我眼前。
我拿過來將照片放大,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部應用心理專碩(MAP)畢業證書。
給老子看這個幹什麼?
難道你覺得我心理有病?
以及,你什麼時候上了這個專碩?
我一臉問號,看著她。
「給你講個故事。」趙小爽好像陷入到了悲傷的回憶中。
她說,她之所以喜歡潛水,是因為不喜歡這個骯髒的世界,主要是不喜歡骯髒的人類,而大海,就很純凈,很美。
在大海中潛行,能讓她忘記小時候的煩惱。
因為她小時候受過嚴重的心靈創傷,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撫平。
至於具體是什麼創傷,她沒有具體說。
大約五年前,一次她獨自報團出海。那天晚上海上起了風暴,整艘船的燈都熄滅了,在海上搖搖晃晃。
那種黑暗的恐懼讓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受到傷害時的感受,她拿腦袋撞船倉,暈了過去。
當時有人救了他,開導了她,那人是一位做心理醫生的潛友,也就是張子赫。從那之後,他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張子赫吐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他有躁狂症,吃了幾年藥,去北師大看了幾年心理醫生,又考了那裡的心理學部研究生,才逐漸好起來。
而我老婆,趙小爽,從高中時就被鑑定出有雙相情感障礙(躁鬱症)。
在張子赫的關心及推薦下,她也考上了這個北師大的應用心理學專碩。
從那之後,趙小爽戒菸了,抗躁鬱的藥也在遞減,一直到現在,已經好幾年沒吸菸,也沒再吃藥了。
總之,張子赫對她有救命之恩。
我老婆娓娓道來,我感覺廢話太多,忍不住打斷,問她:「這就是你經常跟他約著出去潛水,卻告訴我單獨行動和陌生人報團,對我撒謊的理由?」
趙小爽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她說:「我告訴你獨自出去,是怕引起必要的誤會。而且自從我和你在一起,我們就……絕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那你每次都和他一起住,你怎麼解釋?」
趙小爽憤怒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果然偷看了我的手機!但你有沒有看清楚,我的住宿套房有多大?哪一次低於 200 平了?我們出去玩,各住各的房間,還有其他團里的人聚一塊兒聊聊天,全球各行業的人才都有,也算為了事業搞一搞社交,這怎麼了我就納悶兒?!」
我確實沒注意那些住宿的類型和環境,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太 low,然後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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