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她很堅定,也太堅定了。
不是我疑神疑鬼,我的鼻子不會騙我,她肯定是又撒謊了。
我沒有問下去,只是走上前去,環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臉和脖子交接的地方親了一口。
這裡也有臭男人的味道。
都沒來得及洗澡吧?
我不動聲色,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找出我的鼻炎噴霧劑,跟她打招呼,離開了家。
我需要了解真相!
我想,在家裡裝攝像頭的話,細心一些就會被發現,畢竟針孔也是要露出來的;如果放錄音筆,放在相對封閉的床底下,肯定沒問題。
我挑選了一根超長待機的錄音筆,它就像一把匕首,躺在隱秘的角落裡,也插在了我的心裡。
無論是出於逃避的心態,還是出於悲傷的情緒,我都不想按時回家睡覺。
我以一個奮鬥逼的名義,說服老婆同意我吃住都在公司——
奮鬥半個月,直到徹底完成項目。
她很善解人意地答應了。
6.
果然不出我所料。
錄音筆幫我把該聽到的,還有不該聽到的,都錄了下來。
「你這麼會給他戴綠帽子,他知道嗎?」
「嗯嗯……」
「我跟他比誰更厲害?」
「你……」
「如果他發現了怎麼辦?」
「那就分手唄。」
面紅耳赤!
我的內心像一座岩漿滾滾的活火山,內里洶湧澎湃,隨時可能噴薄而出。
等我稍微冷靜下來,回過頭重新聽,意外發現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我仔細回憶和趙小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往事像幻燈片一樣閃來閃去……我終於想起來了。
錄音筆里出現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情人節那天,我去接趙小爽,她聲稱一起長大的麥迪!
麥迪,麥迪……
這讓我感覺,自己不只是被扣上了綠帽子,而且還被狠狠地愚弄了很多次。
畢竟,我還跟那個麥迪親切地握過手……
噁心!
我一個人走到河邊,抽了兩盒煙,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回到家,她不在。
我把她所有的物品裝了幾個大袋子和行李箱,直接扔出門外。
其實做完這些體力活兒,我倒是冷靜了不少,但分手的決心沒有絲毫改變。
我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趟。
她看著門口的行李,滿臉的疑問。
我請她到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你和麥迪搞過多少次了?」
看著她因為驚訝瞪大眼睛的樣子,我沒等她回復,直接將錄音筆扔在了桌上。
她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長發,淡定地說:「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比我預想的要早一些。」
還是你預想的?
她盯著我的眼睛:「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和你領證嗎?你知道我為什麼……算了,不提了。是我對不起你,我們也該做個了斷了。」
「哪兒那麼多為什麼?你躁鬱症犯了?」我冷笑,並用這種惡毒的話刺激她。
趙小爽猛地站起身,憤怒地看著我,隨後又坐了下來。
「其實我也很矛盾。我喜歡你的才華,我真心愛你,否則不會要跟你生孩子。我不和你結婚,也是為了你以後能生活得更好。我生活不檢點,是想用多情來掩蓋深情,讓自己不多的日子……不那麼痛到忍受不了。我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好活,醫生已經給我判過死刑了。不過我的毛病不會遺傳給孩子,這點你放心……
我承認我很自私,對不起……」
我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看著她冷笑:「你編,接著編,這麼狗血的故事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話音未落,只見她拿下了自己那一頭大波浪長發,就是那一頭一直讓我目眩迷的長髮……
然後,一個光頭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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