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是有人把你的臉按在地上摩擦,我一下子尷尬的要命,氣焰瞬間就癟了下去,「哦,有,有時間。」
林念不再看我,又打了些什麼,幾張單子就從一旁的印表機里嘩啦啦的打了出來,他一臉冷漠的把其中一張拍在我面前,白瓷的指尖和以前一樣好看的緊,「下午兩點半,三樓右轉,做個 b 超,拿結果再來找我。」
我堪稱是屈辱地接過那張單子,轉身就想跑的時候,他又一次喊住了我。
「宋晚晚,」我詫異地回過頭,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摘下了口罩,唇角微微挑起,那張清俊的臉還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樣,頗有深意地看著我,「既然沒有性生活,那應該也沒有男朋友吧?」
「關你屁事!!」
我咬牙切齒地吼他,越發後悔來到這,然而抓著單子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好巧,我也沒有。」
(二)
林念有沒有性生活,有沒有女朋友,甚至他有沒有男朋友,都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嗯,對,沒錯。我一邊這樣在心裏面強調著,一邊坐在不遠處的等待區里,磨著牙看著林念身邊圍著的一眾小姑娘。
狗男人。到哪都能招蜂引蝶。
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為他身上那個生人勿近的氣場,恰好是小姑娘們最喜歡的禁慾系,所以即便他每天拉著個死驢臉,也仍舊有一批又一批的小姑娘前仆後繼,即使是後來我把他搞到手後,仍然每天都需要想各種各樣的法子來強調他的歸屬權。
說起來,我能把他搞到手純粹是個意外,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那麼難摘的一朵高嶺之花,就被我輕輕鬆鬆地捏在了手心。
要說我是怎麼拿下他的,我手裡的那瓶安某希酸奶功不可沒。
林念大我一屆,我高一的時候他高二,因為他那「禁慾天花板」的名聲在外,以至於我剛踏入 A 市一中的第一天,就聽說了他的傳說,因為好奇,還特意跟著幾個小姐妹去了他們班級門口,頗為好奇地四下張望。
林念班級門口永遠都有很多小迷妹,所以我也不算是稀奇,但是因為迷妹們的聲音過於雜亂,還是影響到了他們班級的課間紀律。
林念作為班長,便想要過來關門,然而因為他的靠近,我身邊的一眾迷妹們就更加興奮。
然後,機緣巧合的、好死不死的,不知怎麼我忽然就被撞了一下,更加好死不死的,一頭栽倒在靠近的林念身上。
而我手裡的酸奶,也機緣巧合的、好死不死的,由於某種不可抗的偶像劇開場標準因素,滴滴答答地盡數撒在了林念身上,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上。
我們高中的校服褲子是深藍色的,白色的酸奶粘稠混亂,以不可言說的姿態緊緊貼著那個不可言說的位置,而我,這個在那種情況下腦子都糊了的無辜小姑娘,本能的伸手上去拍了兩拍,想要把酸奶的痕跡擦乾淨,卻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這時不可言說的吸氣聲、驚呼聲、起鬨聲、尖叫聲亂七八糟稀里嘩啦地響了一片,我呆愣愣地抬起頭,聽見這個以「禁慾天花板」稱號聞名全校的高冷男神,對著我,緩緩說出一個字來。
「草。」
然後,我,這個臉皮本來就很薄,又在那種情況下孤立無援不知所措,很是丟人地,且莫名其妙地,哭了。
沒錯,我,這個能手提三十斤行李箱上六樓的弱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哭了。
而且是那種稀里嘩啦的哭,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又是委屈又是難過,更多的是覺得丟臉,林念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他生平第一次說髒話就把小姑娘說哭了,一時間人都傻在了那裡,而我在他面前期期艾艾地哭著,站在他們班級前面,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