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念比我還要不知所措,這樣一朵高嶺之花臉憋的通紅,最後只憋出了一句,「你別哭了,我賠你酸奶還不行嗎?」
事情的最後以林念的班主任出現作為結束,然後我們兩個都被林念的班主任帶到了辦公室,在那裡語重心長地聽著他訓話說,男人不能始亂終棄,更不能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就欺負小姑娘。
從那場訓話里,我了解到了更多關於林念的事情,例如他成績一直很好,例如林念以前沒談過戀愛,例如林念的母親總是很忙。
但是這些也都不重要了,直到今天我還記得那個中年大叔那言辭懇切的教導:「林念啊,老師不反對你處對象,只要不影響你的成績呢,體驗一下愛情的苦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總要體諒一下人家小姑娘,可不能欺騙她們的感情啊……」
林念憋紅了臉,手指都攥成了拳頭,「老師我沒……」
「好好好,老師知道你不是個壞孩子,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你家長,但是老師還是希望你專注於學習,談戀愛這種事呢,就等到畢業以後再慢慢來,好不好?」
林念泄了氣——畢竟你瞧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個善於解釋的人,最後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好。」
大叔又笑眯眯地轉頭看著我,「老師呢,雖然不建議你們兩個繼續談,但感情既然已經有了,就好好培養,不要因為感情的動盪而影響成績。這樣,你們兩個呢,不如把這種感情變成一同學習的動力,一同進步,一同進取,怎麼樣?」
林念憋的說不出話,而我,因為哭的久了,小小聲的打了個嗝。
離開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我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尷尬,林念應該比我更尷尬,更別提前來接他的男同學還指著他的褲子嬉皮笑臉地吹了個口哨。我看了看他褲子上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已經乾涸了的白色印痕,小心翼翼地想起另外一件事,「同學,」我喊住林念,不知怎麼忽然又有點想哭,「你說了要賠我酸奶的。」
最後,林念黑著臉去學校小賣部給我買了兩瓶酸奶。
本來這個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但偏偏因為我「不要臉」地訛了林念兩瓶酸奶,以至於那天發生的事在學校里傳了個遍。
但是我卻忘了,世界上有兩類話最為離譜,第一種是男人在床上說的鬼話,第二種則稱之為謠言。
能和男人的鬼話並駕齊驅,可見謠言這東西有多麼駭人聽聞。
我聽見這件事的離譜版本時,閨蜜陳一聞正拉著我在操場上亂晃。
「第一種版本呢,說的是林念他始終亂棄,跟你在一起之後又甩了你,所以你去找他哭,」陳一聞咬著雪糕,樂呵呵地說道,「據說你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呢。」
我咬著嘴裡的冰淇淋,氣的一股火就往天靈蓋上冒——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至於第二種版本,咳,」她忽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有一點點……澀情。據說,是林念想 c 你,你不肯,於是就哭了。」
「????」我滿臉懵逼,怎麼也想不到林念口中那個純粹因為酸奶事件而萌生的髒字,就忽然蘊含了這種黃燦燦的意味。
「嗨呀,」陳一聞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太驚訝,這個歲數的男孩子嘛,總是喜歡各種桃色新聞,更何況還是林念的。而且,酸奶這種東西,咳,的確是有點……」
我無語的看了看手裡融化了一半的甜筒冰淇淋,那粘稠的奶油似乎也就變得不乾不淨了。我惡狠狠地咬了咬牙,啪的一聲把冰淇淋扔進了垃圾桶。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笑聲,我錯愕地回頭,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正拉著林念走在我和陳一聞的身後,他嬉皮笑臉地喊我,「喲,嫂子,我們都說著玩的,別浪費冰淇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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