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啊……」
只要動靜不鬧太大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我點點頭答應陳笑,試圖再次跟他道歉,說:我會在微信上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算了。亦真亦假,解釋不清的。」
也是。我一旦澄清假結婚的事兒,那他喜歡男生的事情就坐實了。看來事情至此,陳笑也放棄狡辯了。
很快,這場尷尬而又不失尷尬的生日宴會結束了,眾人各回各家,唯獨我被陳笑貼心地送回家。
但這天有些反常,他將車停在路邊,一路護送我到單元樓下後,便禮貌地告別離去了。而原本這幾天,陳笑都是要監督我睡前吃一點水果的。
我獨自上樓,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空落落的。或許是餓了吧?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心神煩躁地去睡覺了。
9,
接下來幾天,陳笑除了叮囑我訂婚宴的日期外,一切都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我說不清這算好事還是壞事,按理來說,陳笑現在是在嚴格履行合同上最初的約定,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很煩,就是很煩,我甚至開始有點討厭陳笑現在這樣的狀態了。
還在賭氣?不是道歉了嗎?不是他說不用解釋的嗎?
我把這些顧慮說給閨蜜聽,閨蜜只回復我說:完蛋,你喜歡上他了。
我說:完蛋,你要被我拉黑了。
沒錯,我不能接受。我估計,陳笑也不能接受。
但這樣子任我一個人憋氣也不是辦法,我便鼓起勇氣去找了宋元生,跟他打聽陳笑這幾天的狀態。結果宋元生跟我說,陳笑這幾天工作效率提高可多了。接著,還順便批評了我這幾天工作不在狀態。
Md,更憋氣了。
「但他感情狀態不是很好。」宋元生忽然補了一句。
這句話一進入耳朵,我當場就興奮起來了,大腦分泌的多巴胺讓我意識到,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這!就!是!我!想!聽!到!的!
宋元生:?
結果,我正要心情大好走出他的辦公室時,卻被宋元生喊住。
他告訴我,陳笑狀態不好,歸根結底還是來源於和母親的關係。
宋元生說:「你走了,他還是要找下一個去糊弄阿姨,可以是女大學生,可以是龍套演員。」
所以,公開這一切不好嗎?但這次我學乖了,拐彎抹角地說:你得鼓勵一下他嘛,多跟母親做抗爭。
「我和他從小長到大,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天,我留在辦公室,仔細聽宋元生說著陳笑以前的故事。
其實沒什麼故事,無非是一個管教極嚴的單身母親,是如何逼迫一個男孩成長為成功人士的十幾年。而那個名叫陳笑的男孩,已經學會「聽媽媽的話」,之後在媽媽的規則下,投機取巧,另謀生路。
我聽完後,有些不滿,說:「可是,你比誰都明白陳笑的苦衷,不是麼?你還讓他繼續這麼混日子?」
「我比誰都明白,所以我比誰都希望他快樂。」
宋元生的語氣之真誠,又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這一次,不用閨蜜提醒,我已經隱約明白,這種不舒服,應該叫做吃醋。
10,
訂婚宴的前一夜,我把陳笑喊來了我家。
這些天,我與陳笑暗中較勁,總之就是他不給我做飯,我不給他工作。
勝負也很分明,我不但每天餓著,還被宋元生扣工資了。
但我很識相,今天叫陳笑來我家,不是叫他來給我做飯的。
我想了很多,總覺得雖然宋元生解不開陳笑的心結,但我身為一個合同工未婚妻,還是很有義務去做這件事的。
況且,我也有一點把握。
陳笑來到我家後,不聲不響主動做了飯——主動的!好吧,可能跟我提前買了他熟悉的食材有關係。不過我覺得關係不大,只能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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