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這個結局想不到:那些青春、戀愛與人性的反轉》,作者:深夜情感研究所,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映雪從醫院出來,一邊憤恨地回望著三樓的窗戶,一邊將新取的藥小心翼翼地放進背包。
映雪住在五環外的郊區,而這個精神醫院在二環城區,每次取藥她都要倒換三次公交、兩次地鐵,總共在路上耗費三個小時。
映雪一邊向著地鐵站走,一邊憤懣地自語:「我偏執,齊醫生你比我還偏執吧?
多開不行,你每次給我一個月的藥量總可以吧,非得兩周罰我一趟!每次都說我焦慮感又嚴重了,碰見你這樣的醫生誰能不焦慮呢。」
一月底,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映雪的羽絨服的拉鏈有些松,怎樣也拉不到頸口,西北風呼呼地直接灌進去,凍得映雪直咬牙。
映雪倔強地捏住拉鎖,腳步加快向著地鐵口跑去。
這件羽絨服還是大學畢業時,映梅買給她的,到如今樣式早已經不流行了。但是映雪不願意換掉,這算是姐姐留給她唯一的紀念品了。
不,不能算唯一的,還應當算上映雪的抑鬱症。
等車的時候,映雪悵然地想起,明天又是姐姐的忌日。就這麼一轉眼,姐姐死了已經五年。
想到姐姐的死,映雪的眼眶又有些發熱,好好的一個人,那麼健康漂亮,怎麼能是那樣慘烈的一種死法呢?
映雪在郊區租了一個小獨院。那裡很偏僻,左邊一公里外是個蔬菜採摘園,右邊一公里是個養雞場,周圍基本沒有人煙。
映雪三年前給自己找了份不用坐班的工作,每周出來取藥的時候捎帶著把一周的菜買回去,平時基本不出門。
映雪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福星聽到聲音,在籠子裡發出嗚咽,不停地用頭撞著鐵籠。
映雪穿過客廳來到放福星籠子的房間,打開燈一邊脫大衣,一邊安慰:「別吵,知道一天沒喂你了,給你買了金槍魚味的狗糧,一會兒給你啊。」
福星嗚咽的聲音長而哀怨,將頭靠在欄杆上長久地凝望著映雪。
映雪隔著欄杆向狗食盆里倒了滿滿的狗糧,又在自動喂水器里灌滿水。福星望著狗糧,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緩緩躺在地上。
映雪看著福星輕聲道:「明天又是姐姐的忌日了,日子過得真快,是不是?」
晚上映雪吃了藥,躺在臥室的床上。隔壁房間裡福星還在嗚咽,淒涼而無助的聲音,聽著讓人有點心疼。
不知是不是白天太累了,映雪覺得有些氣短,好一會兒腦子都是空的。
待她稍微緩過些氣來,五年前的那一天突然從龐雜的記憶里排眾而出,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那一天是映梅自殺的日子,自殺時她懷著八個月的身孕。
彼時,映雪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畢業生,與同學一起在個小企業實習,租住在單位旁的小隔間裡。位置離姐姐映梅的住處不到十公里遠,但是兩姐妹並不經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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