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慌慌張張地跑到梁敘桌子旁,「梁敘,完了完了,例假推遲 3天了。」
他眼都不抬,「你喝了整整一杯冰鎮荔枝,推遲很正常。」
「你怎麼確定不是……」我越說越沒底氣。
梁敘摘下金絲框眼鏡,揉了揉壓出紅印的鼻樑,「因為我每次都做措施。秦悠悠女士,我想問,除此之外,你還饞過別人嗎?」
我眨眨眼,「不啊,我就只饞你。」
「那就對了。」他冷著臉,「跟我沒關係。」
我咬咬牙,突然跺腳,「渣男!」
梁敘:「?」
「怎麼跟你沒關係?」我撲過去,騎在他腿上,「是不是以後有孩子你都不想認?」
梁敘氣笑了,「你邏輯捋順沒?」
「我不講邏輯,我講感情!」
梁敘湊過來,吻了我一下,
「感情上就是,我現在時時刻刻,都想有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孩子。可你的情況,確實是冰鎮荔枝造成的,我極其不爽。我希望下次,你說這句話時,可以拿著兩道槓來找我。」
「啊!你在嫌我謊報軍情!」
「沒錯。」
1 周后,當我真正拿著兩道槓找梁敘時。
他失手打翻了水杯,把電腦搞壞了。
我和梁敘面對面坐了一下午了。
傍晚的夕陽落在梁敘臉上,讓他蒼白的臉有了一絲血色。
良久,他似乎下定了決心,「悠悠,孩子生下來,我養。」
我攪弄著手紙,盯著桌子上的兩道槓,低著頭一言不發。
說實話,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什麼都沒幹,就懷了,我能怎麼辦嘛……
「你……真的確定,每次都做了措施?」我嘗試問他。
梁敘將臉埋進雙手,深吸了一口氣,「悠悠,也許是東西壞了,也許,是,我忘了……」
我聽出他聲音里的牽強。
連我都覺得不靠譜,梁敘一個謹慎周密的人,怎麼可能……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
屋裡誰也沒說話。
我盯著博古架上缺了一角的鬧鐘,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啊!」我大叫一聲。
在梁敘死寂的目光里,像個找到答案的三好學生,說:「一個月前!」
說完,鬆了口氣,甜甜笑道:「不好意思啊,忘了。」
時間倒回到一個月前,梁敘出差前夜。
我得知這個消息後,生了場悶氣,晚上纏著梁敘喝酒。
那時剛巧閨蜜送了我一瓶 40 度的威士忌,我摻了點在果酒里,等發現不對的時候,梁敘已經醉了。
坐在那兒,靜靜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親親他,他便回應。
我摸摸他,他也讓我摸。
像個聽話的小孩子。
後來我就扶著他回房間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要用的東西,便存了僥倖心理。
加上我色膽包天,喝了點小酒,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然後,他出差,錯過我生日,我提了分手……
大起大落後,誰還記得那事啊。
我從來沒見過梁敘暴怒的樣子,他坐在那,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沒氣了,他才緩緩開口,「秦悠悠,過來。」
女人的第六感來了。
我往遠處坐了坐,「不用了吧……」
「該死的!」梁敘突然站起來,怒道:「秦悠悠!你跟我去醫院!」
我驚恐道:「不要動我的孩子!」
梁敘額頭青筋暴跳,抱起我就走。
一路上,我縮在副駕駛,可憐巴巴地問:「可不可以不打?」
梁敘臉色很差:「你閉嘴。」
他是抱著我進醫院的,等叫號的過程中,沉默著,一言不發。
旁邊來產檢的孕婦悄悄問我:「來墮胎?」
我朝她慘兮兮一笑,孕婦便明白了,同情地拍拍我,「年輕人,要把眼睛擦亮。」
輪到我們走進診室,我縮頭縮腦地站在角落裡,一臉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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