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頭,20歲的我眼神迷離,生撲了大我10歲的大叔,痛並快樂著

2021-12-17

【本文節選自《終於等到你:只品嘗愛情里的甜》,作者:妖零二,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帶一個 30 多歲的大叔去看 Live House。

雖然大叔保養的還不錯,帶出去也沒那麼掉價。

但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爸帶我出來蹦迪。

不過,誰讓人家是大佬,我也不好拒絕呀。

遇到大叔是因為我的一次兼職工作,給一個公司年會拍拍照。

我是攝影專業的,平常做做兼職,賺賺零花錢。

除了接一些拍照的活兒,主要給 Live House 或者音樂節做 VJ。

可能大家不太了解 VJ 這個工作,就是演唱會之類的演出現場,舞台後面做得很炫的投屏視頻,就是 VJ 做的。

VJ 其實算舞美的一環,是要聽從導演的安排,跟燈光和道具等一些部門配合。

不僅僅是通過編程和特效等技術手段做投屏的視頻,還要根據舞台設計需要,做一些特殊的投影,最終才能有大家看到的效果。

希望大家不會覺得那個投屏只是隨便找個人放 PPT……

年會當天,我早早就到酒店,熟悉了一下環境,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

一切都安排好,離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就去休息室坐著。

邊哼歌邊玩手機,百無聊賴之際,看到旁邊坐著一位大叔,穿著一身西服,身材也不錯,倒是沒有我想像中油膩中年人的樣子。

頭髮也做了造型,微微有些胡茬兒,不顯邋遢,倒有些成熟的韻味。

看著精精神神的樣子,大概是今天年會的主持人,便過去搭訕一番。

「嘿,大叔,你是這個公司雇來的主持人吧?」我貼過去笑嘻嘻地顯示友好。

他看看我,皺了皺眉,沒說話,繼續看手裡的打開的文件夾。

我推測,他正在看串場詞。

繼續湊過去說:「這種年會,主持的內容應該比較簡單,不用這麼認真看。」

他把手裡的文件夾合上,抬頭看我,大概是在等我繼續說話。

我接著低聲地問他:「哎,這個公司給你多少錢?」

他沒回答我,而是問我是做什麼的。

「我是攝影呀。」我邊說還邊指了指我帶過來的索尼 a7R3。

他接著問:「那你平常的工作就是給活動拍照?」

我擺了擺手:「我很少給這種年會工作的,沒勁!今天是因為朋友找我,我才屈尊來一下,我平常主要是給音樂節呀,Live House 做 VJ。」

還著重強調了一下「屈尊」兩個字。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你不知道 VJ 是什麼?你做主持人的,應該總打交道吧?」

接著,我就給他普及了一些 VJ 的工作。

他輕笑了一聲,又接著說:「Live House 很有趣嗎?」

我一拍大腿對他說:「當然有意思,你沒去過?」

他搖了搖頭。

我拿起手機,找出微信二維碼對他說:「來,掃我,回頭我帶你去,以後有什麼活動需要 VJ 的,別忘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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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拿起手機掃起了我的二維碼,說了句好。

我也接著說:「雖然我也不一定有時間,平常課還挺多的。」

添加好友成功後,他抬頭看了看我的一頭綠毛,問我:「你還在上學?」

「對啊,今年大三,來年空餘時間就比較多了,我是學攝影的,平常有些拍照的活兒也可以叫我。」

我看他還在看我的頭髮,就抬起手,邊拿手指卷著我的齊耳短髮,邊說:「現在學校不怎麼管學生染頭髮的。」

他點點頭說:「挺好看的。」

他剛說完,外面就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對我旁邊的大叔說:「郭總,負責太陽灣項目的劉總說,無論是從地理位置還是建設理念來說,都是非常有潛力的,之前您擔心的問題他已經想好的解決方案。」

大叔聽完後,把手裡的文件夾遞給年輕人說:「既然是實驗項目,投資不要超過十個億,再讓他們評估一下預算,下周三開會的時候,給大家講講。」

年輕人點點頭就出去了。

我腦袋瓜子「嗡」的一聲。

郭總?不超過十個億的意思,不能是一萬塊吧?

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他不能一記仇就不給我結佣金了吧?

不給我佣金是不是犯法?

警察叔叔能給我做主嗎?

我只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喝掩飾尷尬。

他這時候轉頭對我說:「嘿,剛才應該幫你問下我助理,上一年收入具體有多少,我確實有點記不清了」

我尷尬地笑著:「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

他又接著說:「既然,您都屈尊來給我們公司做攝影了,那以後讓我見識一下您平常高貴工作時候的樣子吧。」

「屈尊」倆字宛如在我的心上剜肉。

我趕緊說:「好呀好呀,歡迎郭總大駕光臨。」

然後,就到了員工們入場的時間,我也趕緊跑過去開始工作。

活動期間,總能看到郭總若有若無地看著我笑,仿佛在說:「哼,看一會你能不能拿到錢。」

而看其他員工對郭總的態度,也都是恭恭敬敬,沒一個像我一樣滿嘴跑火車的。

愈發擔心自己拿不到工資。

心驚膽戰地做完工作,收拾好東西,準備溜之大吉。

這個場地離學校倒是挺近的,但是這麼晚,走回去又怕不安全,只能打開手機準備打車,然後打車軟體顯示,我前面還有 78 位在排隊……

正準備放棄,打算走回學校,結果好巧不巧,寒風中打了半天車都沒打到車,反倒等來了郭總的奧迪。

他坐在後排座位上,拉下車窗,對我說:「尊駕還沒走?司機還沒過來嗎?」

這個郭總還挺記仇的……

我只能滿臉堆笑著說:「郭總您別開玩笑了,我哪有什麼司機,我就是一窮學生。」

他笑了笑說:「上車。」

這是要送我回家還是送我上路啊?

而且跟他又不熟,當然不能隨便上車了,

他又接著說:「這不好打車吧,公司員工都準備打車回家呢,你什麼時候能排上?」並且眼神示意我看後面,那麼多人都在等著打車。

我只能婉拒:「沒事的,我學校離這不遠,走回去 20 分鐘就到了。」

他看了看前面黑燈瞎火的路跟我說:「正好,我也想走走,我跟你走一段吧,順路。」

然後他就下車了……

大晚上的,大街上沒什麼車,也沒什麼人,我倆在前面走,車慢慢地跟在我們身後,倒是把路照亮了。

我心裡還想:還好沒自己走回來,要不然這黑燈瞎火的,還是有些害怕的。

後來助理也下來跟著我倆走,大概是看老闆都在走著走,他也不好意思坐在車裡吧。

郭總回頭陰陽怪氣地問助理:「你說我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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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不明所以:「郭總,您當然年輕了,說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我要不是演技好,能當場笑場,心想:職場真不容易啊,可真能捧。

他聽完助理的「阿諛奉承」就說:「現在都被大學生叫大叔了,真是老了。」

我聽完趕緊說:「郭總看著可不老,您這個身材比我那些大學同學都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其實我也倒也不都是奉承,郭總雖然一看就跟我不是同齡人,但是身材真的是沒得說,既能撐得起西裝,又一點都不顯得胖,一看就是精心練出來的。

皮膚也不錯,沒有男生常見的乾燥、毛孔問題。

渾身又散發著成熟(有錢)的氣質絕對是優質大叔了。

一路上他也只是跟我聊了聊學業,兼職之類的,好像對我的工作內容充滿好奇。

還問我在休息室哼的那首歌是什麼,我又哼了一遍,他說,對,就是這首。

我心想,告訴他,他也不會好好聽,就敷衍了一句:「不告訴你。」

他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看著有些失落。

不會因為我沒告訴他歌名,他就抑鬱了吧?

大老闆都這麼脆弱嗎?

我就問他怎麼了。

他說:「好久沒有這樣,在大街上散步了。」

我笑著說:「你平常都專車接送的,我經常要扛著電腦、相機走好遠都打不到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下次打不到車,或者太晚了,你給我助理打電話,讓他接你。」

我聽完,一時不知做何反應,想著應該是大老闆隨口客氣,我也就笑嘻嘻地說:「不麻煩郭總啦,車來接我了,別耽誤你正事。」

他疑惑地看著我說:「我又不止一輛車。」

有錢人真好……

他沒注意我的反應,自顧自地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平常就像這樣走走的時間都沒有。」

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畢竟我只要操心我這學期的學分過沒過,下學期的畢設做什麼就行。

兼職也是興趣所在,不覺得有什麼煩惱。

不了解有錢人的痛苦。

正愁不知道說什麼,還好,學校到了。

他看我進校門後,就上車走了。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跟大佬社交真的是好累。

接下來的幾天,只盼著大佬大人有大量,不會從工資方面報復我。

還好,沒幾天,我的錢就到帳了。

我又一想,我就這麼個小人物,犯不著大佬親自下場給我找不痛快。

然後我輕鬆了兩個星期,把這個小插曲完全拋之腦後。

我以為,我跟郭總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沒想到,在我以後的日子裡,我會跟這個看上去跟我生活完全不相關的地產大佬產生這麼多故事。

我接下來就在準備 JY 酒吧的跨年夜 party。

也把樂隊演出信息發在了朋友圈。

沒想到,跨年夜這一天,郭總真的來湊熱鬧了。

雖然 JY 的場地不算小,但是郭總一進來,就被我發現了,可以說與這裡格格不入。

一身得體的西服,還是那副「我很有錢」的樣子。

12 點過後,樂隊的演出結束了,但是酒吧里的音樂還沒停,大家都在興奮地跟著音樂聲跳舞。

我走到明顯脫離於這些人的郭總。

他正坐在卡座上一個人喝著酒。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新年快樂!」

大概是音樂聲太大,他沒聽清,對我喊著:「什麼?」

我又貼近了一些跟他說:「新年快樂!」

他還是沒聽清……

我只能趴在他的耳朵上大喊:「大叔!新年快樂啊!」

他笑著也在我耳邊說:「新年快樂。」

突然發現,他的聲音還挺有磁性的?

我問他體驗得怎麼樣。

他說:「挺好的,就是耳朵快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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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拉起來,一邊往舞台那走一邊說:「你在這坐著算什麼體驗啊,你得蹦起來啊!」

他半推半就地跟著我走。

到了最熱鬧的地方,我說:「來啊!跳起來啊!」

說完我也跟著音樂搖頭晃腦,上躥下跳。

他擺著手說:「我不行,我不會跳舞。」

我說:「你就跟著節奏蹦!」

「把手舉起來!」

「搖頭!」

「蹦!」

「誒!對嘍!」

我一邊指揮著郭總跳舞,一邊自己跳得不亦樂乎。

看著郭總之前死板的臉也漸漸笑了起來。

看他感覺也上來了,我讓他把西服脫了,要不然放不開。

脫了之後,我隨手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又跳了一會,我也累了,看他也氣喘吁吁的,準備散場。

出門司機看著他表情很古怪,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郭總也看出了問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衣衫不整……

我一拍腦門兒,突然想了起來:「外套!」

我們三個趕緊返回場地找衣服。

終於找到了……

在一堆人的腳底下……

看來是不能穿了。

郭總提著那件不像樣子的西服,表情很是無奈。

我也非常愧疚。

但是他還是非常紳士地提出送我回學校。

我趕緊說:「不用不用。」

不過他看上去倒是很和善地說:「沒事的,順路。」

上了車,我大氣兒不敢喘一下。

快到學校的時候,他開口問我:「你打算怎麼賠我?」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小聲說道:「衣服多少錢呀?」

他笑著說:「沒多少錢,幾萬塊吧。」

我心咯噔一下,看來我要多找些兼職了。

我接著問他:「可以分期嗎?」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說:「其實你不用給我錢的。」

我心裡一喜,郭總不差這點錢吧,跟學生要錢很沒有風度了。

接著,他打量起我來,突然附身離我很近說:「可以用別的東西抵。」

我攥著領口,瞪著眼睛看他,正想著,完了完了,他不會是電視里那種變態有錢人吧!有錢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哼!不就是幾萬塊錢嗎!未免也太看不起了!

正當我要開口罵人之際,我旁邊的車門開了。

他接著說:「快回去吧,以後我要找你幫忙的時候,你可得幫幫我,一件衣服而已,怎麼能讓小孩子賠。」

說完還摸了摸我的一腦袋綠毛。

原來只是幫我開車門……

但是平安回到宿舍的我,依然很不安心。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拿別的東西抵?

我有啥?

是不是還是饞我的身子!

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危險的誘惑中……

心中那股正義的情懷油然而生。

直接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找出郭總的聊天介面編輯起了文字:郭總,雖然您很有錢,我一直也覺得您不是壞人,但是您今天的提議,我還是很困惑,我不是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人,我有我的原則,您的錢是不會讓我動搖的,錢我可以慢慢還,您想從我這裡得到別的,我勸您還是放棄吧!」

我看了看,沒什麼問題,把我的態度寫得很清楚了。

發送。

盯著手機看了 5 分鐘,還是沒有回我。

他大概是沒看見呢?

剛準備把手機放下,他的語音通話就打過來了,嚇得我差點兒把手機扔了。

顫顫巍巍地點了接聽。

就聽見那邊在喊:「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誰讓你出賣自己了!我是讓你陪我參加一次酒會!當我的舞伴!你這得虧還知道微信跟我說一聲,要是沒有,估計我明天出門,得發現警察在我家門口等著逮我呢!」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把我腦袋震得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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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大概聽明白了。

總結一句話就是,是我犯罪片兒看多了。

知道真相的我,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能吭哧癟肚地問:「啥酒會?你會缺女伴?」

他也冷靜了下來:「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人互相客套而已,是不缺女伴,但是不好選,找誰都有人不高興,還不如找一個大家都沒見過的人。」

我突然有些疑惑:「你還沒結婚呢?」

那邊沉默了。

過了幾秒鐘,他又非常氣憤地說:「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孫子都應該有了?」

我還沒聽出來這句話中的含義,認真地回應道:「那倒沒有,不過有孩子應該還挺正常的吧?」

對面沒聲音了,我以為信號不好,還「喂」了半天才發現,是對面把手機掛了。

咋突然掛了?

我還沒說完呢,而且我還沒答應啊?

還有,我不會跳舞啊?

另外,我穿啥去啊?

總不能穿我的小皮裙,長筒靴吧?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助理的電話,問我最近什麼時候有時間,要安排我學舞蹈和做衣服。

就算我答應了吧。

因為下學期就要交畢設的選題了,所以這個寒假,大家都在學校異常忙碌,住在宿舍,沒有準備回家的意思。

我說完了我的空餘時間,突然有個疑問:「你是咋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他說:「蔡小姐,您不是跟我們公司合作過嗎?」

哦對,我宛如一個傻子。

然後,我就會在空餘時間之前,接到助理的通知,到了時間,就會派車來接我。

練舞是在繁華的商業街里一個很大的舞蹈教室。

一進門,就看到有一位氣質很好的女生,應該是舞蹈老師,我剛進門,郭總就跟在我身後進來了:「在公共場所,而且是女老師,你這回放心了吧,落地玻璃窗外都是人。」

我尷尬地撓著頭說:「我就知道,郭總一定是個好人!」

他翻著白眼走進來跟老師說:「開始吧。」

然後我就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魔鬼訓練。

以前從來沒跳過這種交誼舞,看別人跳也不覺得難,但是自己跳,還真的發現,是容易踩腳。

簡單學了些基本動作,老師讓我跟郭總配合一下。

然後差點兒把郭總的腳踩腫。

進行了一下午沒什麼成效的練習,郭總也為了保住自己的腳,決定先帶我去量一下尺寸,定禮服,還要買一雙高跟鞋,畢竟我的球鞋、馬丁靴是沒法配禮服了。

選禮服樣式的時候,挑了很久,那些艷麗、貴氣的款式,我穿上去總像是偷穿了媽媽的衣服。

最後選中了一款簡潔黑色的裙子,配上的我的綠頭髮看上去既冷艷又俏皮。

連郭總這種肯定見過很多美女的大老闆,看到我穿著這件禮服從試衣間走出來,眼睛都亮了亮。

量好尺寸,就帶我去買鞋。

逛的店都是我平常自動忽略,絕對買不起的牌子,即使壯著膽進去,也會被攆出來的那種。

今天我倒是揚眉吐氣,啊不,狐假虎威了一把,一路都是 VIP 待遇。

面對我身上幾百塊錢的 T 恤牛仔褲都能夸出花來。

最後,選中了一雙跟禮服顏色搭配的黑色紅底高跟鞋。

不過從沒穿過高跟鞋的我,穿上這雙高跟鞋,無疑跟穿個刑具差不多。

雖然已經非常就合我的實際情況,選了一雙不那麼高的鞋了。

看來這一個月不僅要練舞,還要練穿鞋了……

為什麼他的一件衣服要這麼貴啊!!!!!

被迫走上了跳舞還債的日子……

突然想到了依萍?

不過現實生活中沒那麼多瓊瑤劇,我只能每周踩著「刑具」去練舞。

雖然我的跳舞資質差,但是好歹有個好老師,還有個好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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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一個月,踩腳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而且我最近詭異的行蹤,也終於引起了我其他三位沙雕室友的注意。

指著我那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質問我:「說!你怎麼捨得買這麼貴的鞋了!」

沒等我辯解,質問還在繼續:「而且最近總見不著你影兒,早出晚歸的,是不是傍大款了!」

我拉過椅子準備一通訴苦:「什麼傍大款!我是被大款摧殘了!」

話音剛落,一位室友驚叫著:「摧殘了!你報警了嗎?」

我看著 6 個智障一般的眼神,不禁扶額嘆氣:「這是個比喻……」

然後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結果我沒得到三份同情,三個人卻一直在大叔「外貌」這個問題上追問不休。

看過照片後,她們都對「年齡不是問題」表示了肯定。

是人????

並且還在睡前,特意叮囑我,等我發達了,不要忘記她們。

不用等我發達,我現在就想問:「對不起,你們是?」

兩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在晚會前兩天,我收到了最後修改好尺寸的禮服。

晚會當天下午,郭總的車子就來接我提前準備妝發了。

不過今天來接我的不僅有助理,郭總居然也在車裡。

到了郭總安排的房間,化妝師已經在裡面了。

化妝之前,還給我的皮膚簡單做了保養。

化完妝,換完衣服,穿上鞋子。

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自己真的像一個公主一樣。

這時候化妝師也把郭總叫了進來。

我回頭看到他,就像是來接我的王子。

他看了我的裝扮也很滿意。

晚會也快開始了,他讓我挽著他的手臂,帶我入場。

這個晚會其實就是個大家聯絡感情的酒會,開始大家會在大廳里跳舞,跳完舞,就可以出來聊天喝酒。

走進大廳的瞬間,我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大家都在從容地舉杯、交談,臉上都是自信的笑容,而我就像是個走錯片場的野丫頭。

他大概也感覺到了我的緊張,用另一隻手拍著我的手,我看著他對我笑,我也安心了很多。

很快,大家的視線都停留在了我們兩個身上,大概我是生面孔,都很好奇郭總帶了個什麼人過來。

這時候一個很漂亮的姐姐走過來,對著郭總陰陽怪氣地說:「呦,郭總,現在身邊的姑娘,年紀都這麼小呀。」

話裡有話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郭總笑著說:「是呀,沒想到我這個年紀,還能跟小孩玩到一起去,你也可以找個小朋友聊聊天什麼的,心態也會年輕。」

郭總這招笑她年紀大可真是樂死我了,毒舌功力真不是蓋的。

那個女生擠出一絲笑走開後,我小聲問郭總:「大叔,她是誰呀?」

「我在美國留學時候的同學。」

我剛說了句「哦」。

他又接道:「以前追過我。」

我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問他:「長得很漂亮啊,為啥沒在一起?」

他無所謂地說道:「不喜歡啊。」

我有點好奇,他雖然看上去還挺年輕的,但是應該也有 30 歲了,怎麼還沒女朋友?

我追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他笑笑沒說話。

時間差不多到了,終於練了兩個月的舞到了交作業的時間了。

練了兩個月,還是第一次,兩個人都穿著這麼正式的禮服跳舞。

不知道是因為在這種場合跳舞,還是因為他輕輕搭在我腰上的手,讓我心跳加速。

本來就湊合的舞技,現在更讓我亂了腳步,又開始不停地踩他的腳了。

我只能低聲說著抱歉。

不過他今天不像平時那麼嚴厲,只是儘量調整我的舞步,在我耳邊輕聲地跟我說:「沒關係,別緊張。」

溫暖的聲音,更讓我血脈僨張。

終於,音樂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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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他還是拉起我的手,輕輕拍了拍。

接下來,就是各種大佬的社交時間了。

他們討論的大多數話題,我都聽不懂,只能在旁邊假笑,或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覺得當一個成功人士好累。

也覺得大叔好厲害,那些我聽不懂的詞彙,都能讓他這麼輕鬆地說出來。

我就看著他們聊天,喝著酒緩解剛才加速的心跳。

隨後又來了一個大佬,他想做一個以音樂為主題的文旅項目,郭總是搞房地產的,他自然想尋求合作。

還好這方面我很熟,郭總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也會問問我,三個人聊得還挺開心。

那個人走後,郭總看著我說:「沒想到呀,以為你就是玩玩樂樂而已。」

我有些不服氣:「我很專業的好嗎,國內大大小小的音樂節,我可都參與過!」

他笑著說:「知道知道,你做的東西我都看過。」

然後他抬起手大概是想摸摸我的頭,但是怕弄壞我的髮型,又想刮一下鼻子,但是又怕把我妝蹭掉,最後只能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他也無心在這待著,我拉起他準備帶他溜走。

他問去哪。

我也沒跟他說,只說了句:「帶你逃跑啊。」

會場外面就是一條馬路,這裡的位置比較偏,這個時間,大街上一輛車都沒有。

遠離了會場,感覺好安靜。

我們在人行道上嘻嘻哈哈地跑著,他看我穿得少,還把西服脫下來給我披著。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公園。

公園裡面是一片一片的雛菊,剛剛到了 3 月份,雛菊還沒完全開。

我給他介紹著:「這旁邊是個音樂廣場,很多音樂節都是在這裡辦的,以前我總來這,現在花開得不好,過段時間全開了,比現在還美。」

我邊說邊抬腿扭著腳踝。

高跟鞋站了這麼久,我的腳都快斷了。

初春的地,還是有些涼的,也沒法光腳站地上。

他也發現了,問我是不是腳痛。

我點點頭。

他說:「那你光腳站在我鞋上吧。」

我想了想說:「這不太好吧。」

他笑著說:「沒事的,這兩個月,我被你踩得還不夠多嗎?」

我說:「我是怕剛賠完你衣服,又要賠你鞋。」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哪怕是賠不起了。」

我瞪了他一眼,就準備脫鞋了,腳實在是太疼了。

不過我剛踩上就發現,這個姿勢,我們兩個挨得好近啊。

好像我直接就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但是我現在下去又不太好。

正當我進退兩難的時候,他說:「你抬頭看,這裡的星星好美,很久沒有看到過星星了。」

我抬頭看著星星,真的很閃耀,餘光還能看到他的下巴,下頜的線條也很好看呢。

這時候剛才喝的酒勁上來了,開始有點暈暈的。

他突然低頭說:「你聽沒聽過那個笑話,說男人很專一,20 歲的時候喜歡20 歲的姑娘,30 歲的時候還是喜歡 20 歲的姑娘。」

我眼睛也開始迷離,鬼使神差地說:「那你喜歡 20 歲的我嗎?」

他摟著我的腰,以至於我不會仰過去,低頭看著我說:「你覺得呢?」

然後我就……

吻了上去……

之後我又問他:「那以後,我不再是 20 歲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說:「現在的我,喜歡現在的你,但是以後的我,會喜歡以後的你。」

然後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把我抱得更緊了。

晚上回了學校,我的酒也差不多醒了……

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做了什麼?

我主動親了他?

一定是酒精的錯!

我該怎麼辦?

明天裝斷片?

但是……

一想到他,為什麼我的心臟跳得這麼快?

我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我一頭鑽進被子,無顏面對這個世界……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的簡訊,晚上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司機會提前來接我,並且交代好了時間。

內心雖然思緒萬千,但是身體倒是很誠實,直接回了句:嗯嗯,好的。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哼!每次都是司機來接我!

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在意我啊!

天吶!我在幹什麼?我在撒嬌嗎?

救命……

司機把我拉到一個酒吧,酒吧門口的裝修不是很顯眼,但是很別致,進門看到裡面,環境也很愜意,空間不大,但是中間還有個小舞台。

服務員問過我是郭總帶過來的人,就把我安排在了舞台正前方的座位上,並且給我上了一杯瑪格麗特,說是郭總給我點的。

我不明所以地喝著酒,突然音樂聲響起來了。

一聽前奏我就知道,是李智的《逃兵與瑪格麗特》。

舞台上的燈光也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叔竟然站在了上面。

所以,他不僅知道我那天哼的是什麼歌,現在還會唱了?

所以我要的不多,

一個戀人一杯瑪格麗特,

所以我疲憊的活,

像支煙一樣的沉默,

所以我一臉困惑,

就像被誰拋棄了,

所以我忍住饑渴,

我知道你在等著我。

剛開始聽他唱的時候,只覺得他唱得還不錯。

而且他彈著吉他,邊彈邊唱,也沒有很複雜的伴奏,再加上他的聲音,聽著很舒服。

並且驚訝了一番他是怎麼知道我那天哼的是這首歌的,

但是聽著聽著,發現自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此時此刻,他穿著簡單的 T 恤,舒服的褲子,一個人在舞台上彈著吉他唱歌,他不是那個人人敬畏的郭總,不是穿著幾萬塊阿瑪尼渾身閃著金光的大老闆。

他只是一個,會擔心我一個人走夜路,又照顧我情緒陪我在寒風中走了 20分鐘的大叔。

一個嘴上毒舌但是內心溫暖的人。

一個喜歡我的人。

一個我喜歡的人。

他唱完,走下台,蹲在我面前,拿著手帕給我擦眼淚。

我哽咽著問他:「你後來怎麼知道這首歌的呀?」

他看著我,笑了:「不告訴你。」

(彩蛋)

《霸道總裁解決問題的方法》

郭總把他助理叫到辦公室,嚴肅地哼了一段旋律之後問助理:「你知道這首歌是什麼嗎?」

助理懵了:「沒聽過。」

郭總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想了一會說:「你去,想辦法,找到這首歌叫什麼。」

助理想了想說:「郭總,我能錄下來嗎?」

助理拿著郭總的錄音,走出辦公室,一頭霧水,老闆這是又抽什麼風?

第二天,郭總按助理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咖啡館,咖啡館裡,除了有助理,還有七八個奇裝異服的人。

有黃毛的,有鉚釘皮衣的,還有一個穿著一條緊繃到了極致的牛仔褲。

助理跟郭總一一介紹,那個是 school 的,那個是地下絲絨的,那個是愚公移山的,那個是 MAO 的,這些字眼聽得郭總一頭霧水。

最後助理解釋說:「郭總,這幾位都是全國最知名的幾家 Live House 主理人,我覺得他們可能知道那是什麼歌。」

郭總給了助理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就在這一圈人中間,開始哼了段旋律。

一遍還沒哼完,馬上就有人說:「這不是那誰的那個《逃兵和瑪格麗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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