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愛情的 33 種模樣:甜甜的,卻劍拔弩張》,情何以甚,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被老媽掃地出門了,理由是:走出臥室時先邁了左腳以及——25 歲,單身。
譚鉛頤在公司大群公然挑釁我:
「喲?被趕出來了?我家寬敞,來試試?」
一小時後,我拖著行李箱站在他家門口。
試試就試試。
我和他打小不對付。
考試搶第一第二,大學競爭班委,畢業競爭優秀畢業生,工作了,還進了同一家公司,競爭銷售總監。
我失敗了,還被他反將一軍,薪水減半。
要不是因為吃土,我說什麼都不肯做寄人籬下的事。
門鈴響過三聲,門開了。
譚鉛頤穿了身簡單的白色 T 恤,鬆鬆垮垮地倚在門口,撐著胳膊攔下我,似笑非笑:「稀客啊,錢副總監。」
我扯起一抹微笑,親親熱熱地說:「應邀而來,多謝多謝。」
譚鉛頤手撐著門口,完全沒有要放我進去的意思。
「譚總監?」
「房租,押一付三。」他懶洋洋地嚼著口香糖,還是那副欠揍的死樣。
即便如此,他的追求者,從辦公室門口排到公司樓下。
年紀輕輕,招蜂引蝶。
我笑得更加燦爛,「哥哥……認識這麼多年,別見外——」
「給錢。」譚鉛頤挑眉打斷我,用他一貫撩人的語氣說,「哥哥就讓你進去。」
行李箱的把手發出危險的咯吱聲,如果能捏動,大概早就變型了。
我嘴角抽了抽,打開手機掃碼。
叮!
電梯響了。
我和譚鉛頤同時扭頭看向電梯口。
一個高個金髮美女風姿綽約地走出電梯,在看見我和譚鉛頤的那一刻,眉毛倒豎,著急忙慌走過來。
這下輪到譚鉛頤慌了,他一把拽住我,「進去給!」
我往回一抽,笑眯眯道:「別呀,我怎麼好意思呢。」
譚鉛頤掛著「和藹」的微笑,「錢副總監賞臉,別給我使絆子。」
這人是他前任——歐陽佳人,當年譚鉛頤為她要死要活,大半夜不睡覺翻牆出去,被學校抓了給處分。
托這位美女的福,我拿到了一等獎學金。
「譚鉛頤!你和她什麼關係?」歐陽佳人撲閃著 11 公分的睫毛,難以置信地跺著腳跟。
「佳人,我和她——」
「金錢關係。」在譚鉛頤見鬼的目光里,我溫溫和和地朝佳人伸出手,「你好,我叫錢溪。」
「你閉嘴!」譚鉛頤板著臉,一下子把我推進屋裡去,砰關上了門。
我一臉茫然地聽著外面佳人「我要復合」的怒吼,和譚鉛頤低聲下氣的「不可能」,轉頭開始默默收拾行李。
把握一切機會是我的行業準則。
他們來回拉扯了將近半小時。
門開了,譚鉛頤喘著氣,英俊的臉掛著「老子心情很不好」幾個字。
我穿著圍裙,舉止得體地對他笑了笑,
「譚總監,飯已經好了,先喝湯還是先吃菜?」
譚鉛頤的目光把我從頭看到尾,慢吞吞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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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對了,記得把哥哥從黑名單拉出來。」
昨天得知譚鉛頤升職,我剛把他拉黑。
後來我在公司大群問房屋出租的事,他在大群公然挑釁,這才有這麼一出。
「我住哪兒?」
譚鉛頤隨手一指,「一間向陽,一間背陰,向陽比背陰貴三千。」
我覺得他不做人了。
「譚總監很缺錢嗎?」
譚鉛頤嘴角微微挑起,「不缺,單純欺負你。」
我頭也不抬,朝他碗里丟了塊肉少得可憐的排骨,「虎落平陽被犬欺,正常,哥哥,多啃點骨頭。」
他比我大三個月,從小和我在一個大院長大。
叔叔給他起名的時候,簡單又粗暴:譚鉛頤——談錢易。
我爸媽想起得有文化一點,叫錢溪。
結果這個名字,成了我從業後最大的隱痛——錢稀。
每次譚鉛頤被我惹毛的時候,他就會微笑著,和藹地叫出我的名字:
「錢溪,我是你房東。」
我擦了擦手,「是啊,不僅是房東,還是我頂頭上司,我會尊敬您的。」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是我老媽打來的。
「喂,媽媽!」我語氣親熱,「我能回去了嗎——」
「明天出去相親,一天相不到男朋友,就別回來。」
我媽喊得很大聲,對面的譚鉛頤笑出了聲。
我媽一頓,「誰在笑?男人?」
譚鉛頤揚聲說:「阿姨,是我,小頤。」
我媽仿佛看見了光,「快!把電話給他,媽媽跟他聊!」
「別了吧……」
「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硬著頭皮,把電話遞給譚鉛頤。
煩得很,他在我爸媽心裡,是說一不二的女婿人選。
譚鉛頤接過電話,一邊笑著看我,一邊聊天:
「阿姨,嗯,她暫時住我家,相親啊……我盯著她去,一天三個是吧?好,記住了,完不成任務跟您彙報,您放心。」
然後,我媽掛了電話。
「一天三個,你自己去相。」
譚鉛頤拿捏了我的把柄,不緊不慢地說:
「可以啊,五百一天,九千包月,長期合作。」
「譚總監,您窮瘋了吧?」
譚鉛頤起身,端著盤子往廚房走,「你做菜,我洗碗,我可不占你便宜。」
我在他家住下來,選了朝陽的屋子,跟譚某人僅一牆之隔。
剛安頓好,譚鉛頤給我打電話了。
「錢溪,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我掛斷了電話。
他又打過來,「對你上司尊敬點。」
我溫柔回道:「晚安,譚總監。」
掛斷電話,他終於消停了,段庭,我的下屬給我發來消息:
「溪姐,那個項目,還搶嗎?譚哥升任總監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搶,老闆說過,各憑本事,不禁止內鬥。」
「嘖嘖,溪姐,您瞧著溫溫柔柔的,辦起事來真是毫不留情啊。譚哥明天知道,不得氣炸?」
第二天早上,譚鉛頤把我堵在廁所門口,笑得危險,「你把我項目搶了?」
「有來有往呀。」上次他這麼干,我差點把他辦公室掀了。
譚鉛頤冷笑,「你知不知道對方的脾氣?喝酒你喝得過他?就你這身量,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
「怎麼?您心疼?」
「是,心疼。」譚鉛頤吊兒郎當地笑著看我,「萬一倒了下屬,可沒人給我幹活。」
我看了看時間,「要遲到了,讓讓。」
譚鉛頤在後面提醒,「三場相親,中午一個晚上倆,可別忘了。」
譚鉛頤上任,開了一個小時的會,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頗為符合他雷厲風行的作風。
到了中午,我一臉茫然地看著譚鉛頤坐我相親對象旁邊,和他親熱地稱兄道弟。
相親對象問我:「錢小姐,您貴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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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譚鉛頤說:「小著呢,溫柔體貼,小鳥依人,從不動手。」
他真說對了,我習慣溫聲細語地說話,一般有仇都是背後捅刀子。
相親對象如獲至寶,「噢!性格好!樣貌好!」
「會掙錢。」譚鉛頤補充道,「黏人。」
相親對象就差鼓掌了,「好,好,我喜歡這樣的。」
譚鉛頤畫風一轉,
「您做個自我介紹吧,標準參考我,帥,會哄女生,有責任感,有房有車有存款。」
相親對象愣住了,他在我和譚鉛頤之間來回看,最後客客氣氣地問:
「請問兩位是……什麼關係?」
我:「同事。」
譚鉛頤:「前任。」
幾分鐘後,相親對象暴跳如雷地衝出餐廳:
「帶前任相親,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女人!」
服務員過來猶豫問:「菜還……上嗎?」
譚鉛頤說:「上。」
看著滿桌子他愛吃的菜,我疑惑了,「你……蹭吃蹭喝來了吧?」
怪不得,我看他,吃了好幾天盒飯。
原來是,真沒錢了啊!
譚鉛頤往我碗里塞肉,「我替你解決了麻煩,你得請我。」
「你氣跑我相親對象,我還沒罵你呢。」
「他哪裡想找對象啊,他分明想找個保姆。錢副總監,我這叫體恤下屬。」
「體恤下屬,就是吃軟飯?」
譚鉛頤穩坐釣魚台,「吃幾天怎麼了。」
「你錢都幹嗎去了?」我問他,「不會給佳人了吧?」
譚鉛頤把牛排往前一推:「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得,當我沒說。
他跟佳人那段往事,除了我沒幾個人知道。
處了幾年,說分就分,譚鉛頤雖然對她有點耐心,但咬死不復合,誰知道呢?
說不定受了情傷,表面風光,夜晚一個人在被子裡偷偷哭。
「晚上我不去相親了啊,有飯局。」我說。
譚鉛頤放下手機看我,「那個項目我勸你不要去,你身體不好。」
年尾最後一單,不拼一下怎麼行?
攢夠全款,就能買個房子了,再也不用受我媽逼迫出來相親。
自由在向我招手。
晚上,我準時到達包房。段庭站在門口:
「溪姐,我叫了幾個能喝的,保准給他灌趴下!您悠著點,別親自上。」
寇文權,被業內稱為酒神,可沒那麼容易灌醉。
從前只是聽說,如今親眼看見了。
剛進屋,寇文權對著我客客氣氣道:
「喲,錢小姐還是個大美人呢!這生意還用談嗎?」
我掏出合同,「寇總,不談直接簽,也可以啊。」
寇文權嘖了一聲,老奸巨猾道:
「錢小姐的優勢,在座有目共睹。應該怎麼做,不用我提醒了吧?」
旁邊的座位還空著,寇文權主動拉開。
段庭臉色都變了,往後拉我,「溪姐。」
我笑了笑,「瞧您說的,拼酒嘛,早有耳聞。」
於是掙開段庭,坐在寇文權旁邊。
寇文權一愣,笑容更燦爛了,
「你那些帶來的幫手,可不興用啊,拿點誠意出來。」
「自然。」
談生意嘛,總過不了這一關。
酒過三巡,手機嗡嗡響。
我看著「狗賊」兩個字,淡定地摁掉了電話。
寇文權開始湊過來,「錢小姐有男朋友了?」
「有了。」我向後拉開距離,揣測他醉酒的程度,「寇總,合同——」
「哎,酒場不談生意,談風月……」
手機又震動起來,我深吸一口氣,在寇文權的注視中,接起電話。
「錢溪,哪個屋?」
我眼疾手快地握住寇文權伸向大腿的手,和善地晃了晃,像握手一樣,順便報出房間號。
幾分鐘後,門被推開。
譚鉛頤高挑的身影在門口一站,眼神掃過全場,目光落下我和寇文權握在一起的手,瞭然挑眉,毫無違和感地跟眾人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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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隨後自然地擠到我和寇文權中間,將他的手摳出來,握在自己手裡:
「寇總,我是她上司,她都跟您握手了,我不握一個說不過去。」
寇文權笑容一僵,很快不動神色地遮掩過去,
「喲,上司親力親為,可不多見了。」
譚鉛頤扭頭凶我:「沒眼力見的,總監來了,趕緊騰地方,哪涼快待哪去。」
我起身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狀態已經不好,段庭一把托住我,「溪姐,我扶你出去醒醒酒。」
「不,我坐旁邊,盯著單子談成。」
「譚哥來了,總不會出差錯。」
那邊寇文權與譚鉛頤交談甚歡,寇文權喝高興了,攬著譚鉛頤說:
「你們家錢小姐啊,是真能喝,也會說話,腦子靈光,一點就透,你要是不來,我也簽。」
譚鉛頤笑了笑,「寇總也說了,是我們家的,不得護著?」
寇文權聽完,看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什麼,哈哈大笑,
「我當譚總監火急火燎來是為了什麼,哎呀,誤會誤會……我不做強買強賣的生意,你家給的條件好,照樣能談。」
坐地起價!
我死死攥緊手,段庭急忙壓住我:「溪姐,溪姐!別衝動!」
我怎麼能不衝動!
談妥的條件被推翻,我舉著酒杯,剛站起來,譚鉛頤與寇文權一番耳語,笑著說:「好,我答應。」
「譚鉛頤!」
譚鉛頤給段庭使了個眼色,段庭捂著我嘴就往外拖。
「你放開我!我和他們公司拉扯多久?憑他幾句話,滿盤皆輸!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溪姐!消消氣消消氣啊!」
「譚鉛頤他——」
砰,門從裡面打開,譚鉛頤冷著臉出來,一把扛起我,說:「段庭,叫車!」
「哎!好!」
我眼前暈暈乎乎,又被他這麼扛著,第一次失態大叫:「譚鉛頤!你敢斷我財路!」
他把我摁進計程車,自己壓著我邁下車的腿坐上來,砰關上門。
「斷你什麼財路!那種髒錢你也掙!」
我氣瘋了,抓住他領帶,拽過來死死盯住他,「我不是叫你來砸場子的!」
譚鉛頤氣笑了,「那你叫我幹什麼?等他把髒手放你大腿上,我站旁邊喊加油?」
「狗賊!」我罵完,沒出息地哭出來,「我談一單子不容易……」
「女朋友醉了?」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我,「哄哄吧,對了,給你塑料袋。」
譚鉛頤笑笑,「不好意思啊,麻煩慢點開,酒喝多了。」
我一勁兒往譚鉛頤身上湊,他抓住我的手腕,「錢溪,你幹嗎呢?非禮勿摸啊!」
我一臉痛苦,「想吐!我不能吐車裡!」
譚鉛頤臉色大變,「那你也不能吐我身上啊!停車!快停車!」
我蹲在馬路牙子邊,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由於失去平衡,跪在了石子路上,膝蓋血呼啦地破了皮。
譚鉛頤黑著臉,蹲在旁邊,遞衛生紙和礦泉水。
「不能喝你逞什麼強?」
我吐出一口水,譚鉛頤那張俊臉在眼前晃來晃去,我難得認真地跟他說:「我想讓他們知道,女人也可以,別人拿不下的單子,我能拿;別人搞不定的事,我來搞定。美貌是我的優勢,卻不能是我的本事。」
我指指腦袋,「我的本事在這裡!」
然後又拽起掉了扣子的襯衣,往外扯:「不是在這裡,懂嗎?」
譚鉛頤按住我的手腕,
「錢溪!你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流氓!別扯了!聽話!鬆手!」
我眯著眼,「你敢說我掙髒錢?我特麼要是掙髒錢,我就——我就——脫給你看——」
譚鉛頤抱著我,急赤白咧:「別扯祖宗!你這樣被人拍下來,我就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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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被他連拖帶抱送回了家。
他把我放下,起身時,被我一把拉住領帶,扯回來,跌在床上。
「錢溪,鬆手。」他無奈地勸我。
我壓著他,醉醺醺地問:「你說我是你女朋友,幾個意思?」
譚鉛頤也不掙扎了,轉而解自己領帶,
「我啊,對你愛得深沉,明白了嗎?錢副總監。」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紅了眼眶,哇地哭出來。
譚鉛頤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譚鉛頤。」
「嗯。」他眼神有點認真。
「我要搬出去,今晚就走。」
「很晚了。」
「晚了好啊,找個男朋友過夜。」
譚鉛頤眯了眯眼,「錢溪,你耍酒瘋就耍酒瘋,浪起來沒邊了是吧?」
我不聽他說話,起身歪歪斜斜就走。
「錢溪!」
「別叫我,小溪小溪,不浪怎麼叫溪!」
譚鉛頤猛地拽住我,重新扔回床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惱了,脫口而出:「淦你!」
話一出,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譚鉛頤胸膛一起一伏,緊繃的肌肉頂著我生疼。
「你再說一遍?」他一字一句,咬著牙,慢慢問。
我被他激起了鬥志,昂首冷笑:「淦——你——」
譚鉛頤低頭啃在我鎖骨上,脖子上,最後是嘴。
他突然想起什麼,提著我的腰拎到浴室,打開花灑,「刷牙!」
溫熱的水將我澆透,譚鉛頤渾身都濕了,襯衣之下,是蓬勃旺盛的肌肉,肩寬窄腰,身材不錯。
他捏了牙刷過來,「張嘴,含住。」
我猝不及防,被抹了滿嘴的牙膏,站在噴頭下,一臉憋屈地刷牙。
這算什麼?
譚鉛頤一臉淡定地脫衣服,看了我一眼,「滿意嗎?」
我有點後悔了,背過去匆匆漱口,然後灰溜溜地往門口走。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摟住我,拉回去,撞在他身上。
「你想去哪?」譚鉛頤的聲音很好聽,尤其在混音效果的浴室里,禁慾又誘人,「錢副總監一向言出必行,我等著呢。」
「譚鉛頤,這算什麼?419 嗎?」
身後久久沒說話,只有浴室刷刷的水聲。
半晌,譚鉛頤的話像從嘴裡擠出來:
「你怎麼不說潛規則呢?我一表人才!我玉樹臨風!我圖什麼?圖你將來拿著今晚的事威脅我!圖你舉報到老闆面前,好革我的職!」
「錢溪!你就是朵帶刺的玫瑰!想弄死我易如反掌!你竟然怕我渣你?!我才怕好嗎!」
我說:「有前女友的可不是我。」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我跟她分了,沒劈腿,沒出軌,和平分手。」
「前幾天還來找過你。」
譚鉛頤一滯,「我冤枉!她欠了一屁股債!來借錢的!」
「你還借給她!」
譚鉛頤砰摁停了水龍頭,「我也沒錢啊!」
「那你錢幹嗎去了?」
譚鉛頤煩躁地抹了把臉,
「買房了,卡里就……300,今晚打車,還剩 50。我後半個月吃土,你養嗎?」
我盯著他那張俊臉默默看了一會兒,扭頭就走。
譚鉛頤拉著我,「錢溪,你不是要睡我嗎?你倒是睡啊!」
「我睏了!」
「你先睡完!你看看我!」
第二天一早,我在被窩裡,發現了一絲不掛的譚鉛頤。
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像被貓撓了似的。
而我,也沒好到哪去,腰酸背痛。
他早就醒了,支著頭看我,笑眯眯道:「早啊,女朋友。」
我愣了一會兒,啪,打在他臉上。
禽獸。
從那天起,譚鉛頤和我的地下戀情就開始了,但鬥了二十多年,死性不改。
譚鉛頤的鋼筆在紙上打了大大的叉,「錢副總監,你這個方案,我沒法通過。」
「為什麼?」我溫柔似水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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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譚鉛頤輕咳一聲,一向對此免疫的他避開目光,冷淡道:「太理想化了,產品不符合市場,建議你多去調研調研。」
「我做了充分準備。」
「恕我直言,沒看出來。」譚鉛頤拒絕讓步。
我盯著他,突然說:「我覺得你在公報私仇。」
譚鉛頤笑了笑,明媚笑容晃眼,
「我對你,只有徇私枉法,沒有公報私仇。換做別人拿著方案進來,我已經開罵了。」
「我只想請你公正客觀地看待這個方案,不夾雜私人感情的。」
譚鉛頤頓了一會兒,說:「意見我會寫給你。」
「好,謝謝。」
剛出辦公室,我收到了譚鉛頤的微信:「親愛的,中午想吃什麼?」
我沒好氣地回:「喝西北風。」
那頭沒了消息,下午,譚鉛頤給我寫了一封長長的郵件,寫滿了修改意見。
下午太忙,事情就拖到了晚上,我戴著眼鏡,坐在家裡改。
譚鉛頤湊過來,撓撓我下巴,「美女,還忙呢?」
我推開他,「嗯,改方案。」
公私分明,是我一貫準則。
譚鉛頤遞了杯熱牛奶給我,「本月業績領先了,錢副總監,歇歇吧。」
「好,馬上。」
譚鉛頤看起來不靠譜,但卻有真本事,我嘴上罵,可工作的事,該聽還得聽。
到了九點,譚鉛頤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你好香,今天噴了什麼香水?在辦公室就想吻你。」
「沒有,洗髮水的味道吧。」
譚鉛頤低低喚了句:「老婆……該睡了。」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哥哥,我覺得你在阻礙我的工作。」
下一秒,譚鉛頤就像被人灌了興奮劑,扛起我就往屋裡走。
「喂!你個禽獸——」
「你戴著眼鏡喊我的樣子,真性感。」他兩三下就剝了個乾淨,「在公司的時候,不許這麼喊,知道嗎?」
「哦……這麼喊,對我百依百順嗎?」
譚鉛頤在我嘴上親了一口,輕輕地呢喃:「百依百順,方案替你寫,業績都歸你。」
「情根深種啊……總監的位子呢?」
譚鉛頤笑了,「乾脆把打下的江山都給你得了,貪得無厭。」
情到正濃,有人按了門鈴。
譚鉛頤裝沒聽見,「寶貝,繼續。」
「譚鉛頤!譚鉛頤。你開門!」
譚鉛頤臉都黑了,一聽就知道是佳人。
我慢悠悠攏上浴袍,坐起來,紮好頭髮,「去吧。」
譚鉛頤深吸一口氣,猛地衝出去。
然後門外又吵起來了,門被鑿得咣咣作響。
「復合吧!」
「我說了很多遍!我們性格不合,以後別來了!」
「我沒錢啊!」佳人嚷嚷。
「難道我有錢?!」譚鉛頤叫屈,「老子都淪落到吃軟飯了!你指望我!
咱倆誰比誰好啊?你借我點?」
啪!
清脆的耳光響起。
佳人抽抽搭搭,「你混蛋!」
譚鉛頤不甘示弱,「睡了你才是混蛋!老子就拉過一次手!還被你爸拎著酒瓶打,你好意思!」
「我認識那個女人!你們公司的!你不分手我就去鬧!」
「你敢!」
我嘆了口氣,聽著門口菜雞互啄,好一會兒才沒了動靜。
譚鉛頤頂著巴掌印回來了,關上門,湊過來,「媳婦,疼啊……」
「你活該……」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從冰箱裡抽出冰塊給他敷在臉上,「眼光夠差的。」
譚鉛頤連我的手一起摁在臉上,「我沒跟她好多久,她爸是酒鬼,欠了賭債,我一開始給過她錢,後來有天晚上接到電話,她被扣了,才知道,她跟她爸一樣。之後……就分了……」
「就是你連夜翻牆那次?」
譚鉛頤嗯了一聲,「我倆在警察局門口分的。這事丟人,我就沒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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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合著你大學蹭我飯,就是為了給她還債?」
譚鉛頤不說話了,一副我做錯了,我認罰的態度。
說不生氣是假的,回到臥室,譚鉛頤半裸著跟進來。
我心跳慢了半拍,紅著臉推他:「你幹什麼?出去!生氣呢!」
譚鉛頤不肯走,「我以色侍人,吃軟飯啊。」
這天晚上,譚鉛頤格外賣力,明明我上一刻還小聲罵他,下一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是被譚鉛頤從被窩裡拖出來的。
「媳婦,要遲到了。」
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昨晚快到天亮,這才幾個小時?
「幾點了?」我哼唧一聲,懶得動。
「7 點 40。」
我驚得魂飛天外,大喊一聲:「我的全勤!」
10 分鐘後,我衣衫整齊地坐進譚鉛頤車裡,疑惑地看著譚鉛頤一身運動休閒裝,「你忘換衣服了。」
他發動了車子,神清氣爽地笑笑,「乖,再睡會兒,到了喊你。」
幾分鐘後,我站在辦公室,看著一群穿運動裝的員工陷入了沉思。
打開手機,高管群里,老闆於昨晚 10 點發了通知:
「家人們!明天下班冬雪湖團建!兩天一夜,記得帶好換洗衣物!」
下面緊接第一條是譚鉛頤的回覆:「收到。」
10 點他在幹什麼?
哦,辛勤耕耘。
我走進辦公室,把譚鉛頤拉黑了。
開會時,老闆和藹可親地問我:「小錢啊,你就穿這個去?」
我笑著回:「沒有運動裝,就這樣吧。」
為了團建,公司包了輛大巴。
我和譚鉛頤同時走到車門口,眾人立刻讓出一片空地,仿佛我和他對視,能產生原子彈爆炸的威力。
譚鉛頤笑著後退半步,「女士優先。」
我也沒客氣,上車後坐在前排,譚鉛頤上來,坐到了我後面。
很快人嘰嘰喳喳填滿了車廂。
段庭和譚鉛頤挨著,突然驚叫一聲,「總監,你脖子上是什麼?」
我正在喝水,突然嗆了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只聽譚鉛頤淡定地說:「哦,女朋友乾的。」
車裡炸了鍋,「總監什麼時候談女朋友了?」
「前幾天。」
於是,車裡開始了長達十幾分鐘的訪談節目。
「總監和女朋友誰做飯啊?」
「她做,我洗碗。」
「會吵架嗎?」
「偶爾,我認輸比較多。」
「認識多久了?」
「青梅竹馬。」
段庭跟著起鬨,站起來扒著座跟我說:「溪姐!你也要加油啊!」
「我有對象了。」我說。
這次車裡徹底掀翻了天。
老闆激動得老臉通紅,「哎呀呀!發紅包!你倆一人一個!真是雙喜臨門啊!哈哈哈!」
段庭不依不饒,「長什麼樣啊?」
「一般人,一個鼻子倆眼,狗脾氣,煩人。」
段庭小心翼翼地看了譚鉛頤一眼,說:「這……怎麼像說仇人似的……」
路程沒多遠,談話意猶未盡,就到了目的地。
冬雪湖的旅客不多,臨湖是一片森林,一排別墅。
我下了車,晚上涼風吹來,不禁打了個哆嗦。
譚鉛頤趁眾人不注意,給我披了件外套,說:「氣消了嗎?把我放出來吧。」
段庭看見我倆,慌慌張張地站在中間隔開,「二位大佬!公司團建!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被人打斷,譚鉛頤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雙手插兜,悠哉悠哉往別墅區去了。
「譚哥不會生氣了吧?」
我哼了一聲,丟下可憐的段庭,也走了。
今晚要在別墅外燒烤,眾人準備了食材,還準備了娛樂項目。
真心話大冒險必不可少。
其中以我和譚鉛頤被轉到的頻率最高。
他們都想從我和他嘴裡搞點八卦出來,我倆酒沒少喝,真心話沒被套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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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最後,譚鉛頤選了大冒險。
場面頓時冷住。
畢竟一個有對象的冷麵大佬,沒人敢得罪。
老闆笑呵呵地指指我,「他倆不對付,讓他倆去撿柴火!手拉手回來!」
「老闆!人家都有家室啦!」員工們抱怨。
老闆一拍腦門,「是……喝糊塗了……那換一個……」
「不用換。」譚鉛頤笑著站起來,「我敢,錢副總監敢不敢?」
無處不戰場。
段庭竊竊私語:「這突如其開的火藥味怎麼回事?溪姐沖!輸人不輸陣!」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跟著起身,在眾人的目光里,我和譚鉛頤惡狠狠地牽住了手。
「你看他倆,哈哈哈有感情才見鬼呢!」老闆拍桌子說,「他倆要是好上了,我把公司給他們!」
「老闆!我和譚哥好,你把公司給我啊!」
「去去去,少貧!」
譚鉛頤和我拉著手往林子那頭走去,剛走出別人的視線,他便猛地將我壓在牆上,低頭吻住。
他額頭抵著我,低聲道:「媳婦,把我放出來!」
「你想得美!」
「那就繼續親,親到你同意為止!」
不遠處就是員工們的歡聲笑語,只要有人轉個彎,就能看見譚鉛頤把我堵在角落,吻得難捨難分。
「還有人呢!你瘋了!」
譚鉛頤呼吸急促,手慢慢下滑,「媳婦,職業裝還沒試過呢……我想……」
「你不要臉!」我捂著他的嘴,以免他說出更多虎狼之詞,「這才幾個小時?」
「12 小時 49 分。」
半個小時後,我和譚鉛頤抱著一捆樹枝回來了。
他臭著臉,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我若無其事地坐下,「繼續啊。」
段庭懟懟我,「溪姐贏了?」
「算是吧。」
到了 10 點左右,大家開始自己找房間。
老闆過於豪氣,包下了幾棟別墅。
我和譚鉛頤作為公司高管,被禮讓到了頂層的兩間,住對門。
房間很寬敞,只是我沒換洗的衣服,原本打算洗洗直接睡,有人來敲門。
我一開門,譚鉛頤擠進來,手裡拎著一包東西。
「媳婦,我給你帶了,你去洗吧。」
面對他純良無害的笑容,我心想:還算他有良心。
然而,當我裹著浴巾出來,看到床上攤開的布料極少的睡衣時,默默收回這句話。
譚鉛頤是這世界上最狗的禽獸。
我說的。
這件事的直接後果就是,我藉口感冒,在房間裡躺了一天。
譚鉛頤則是扭了腰,真真正正地躺了一天。
趁著大家不在,我幸災樂禍地坐在他床邊取笑:「譚總監,寶刀已老,多喝點枸杞吧。」
譚鉛頤冷著臉,「錢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叫你下不來床。」
話落,門口啪一聲,茶壺碎了。
段庭站在門框那,後面跟著老闆,以及……很多來探病的員工。
我老闆踉蹌幾步,失聲道:「我公司絕可不能給這倆禽獸!」
我和譚鉛頤的事曝光了。
老闆回去痛定思痛,發了一條通知:
「本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譚鉛頤、錢溪違反公司規定,扣一個月工資!以儆效尤!」
段庭笑噴了,「溪姐!這哪是懲戒啊?這不官宣嗎?警告那群小姑娘少動些歪腦筋,總監名草有主了。」
當天會議,我就跟譚鉛頤吵起來了。
老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錢溪啊,你要虛心!別跟上司對著干——」
「她只是意見與我不同,有什麼問題嗎?」譚鉛頤冷冷瞥了老闆一眼,老闆噤聲了。
過會兒又說:「鉛頤啊,你總跟老婆吵吵——」
「老闆,職場無朋友,我不是他老婆。」
老闆又噤聲了。
後來,他暴跳如雷,宣布我和譚鉛頤一人扣半個月工資後,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譚鉛頤窮得響叮噹,厚著臉皮天天跟我去食堂。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吃軟飯,食堂阿姨都給他多盛幾勺。
剛出食堂,不速之客登門了。
佳人踩著高蹺,抓住段庭嚷嚷:「你要曝光譚鉛頤的醜事!」
我和譚鉛頤剛從餐廳出來,同行還有好多同事,她一嚷嚷,都來了興趣,呼啦圍過去。
佳人抱臂,無比自信地說:「他和你們公司錢溪談地下戀情!我看你們公司公告了!禁止的!」
眾人一陣沉默。
「你們不驚訝嗎?」
段庭慢吞吞道:「呃,說實話,我挺磕他倆 CP 的。我畫了漫畫,有人買嗎?」
「有!」
「有寫小說的嗎?」
「我會!」
「你們公司有病吧!」佳人大怒。
段庭百忙之中招呼保安:「大叔,神經病,架出去,謝謝!」
後來,譚鉛頤的新房裝修好,搬家了。
原先房子一賣,升值不少。
我媽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相親怎麼樣了?」
「還行啊,談著呢。」
「誰?長什麼樣?家哪的?」
我看著遠處忙裡忙外的譚鉛頤,說:「他爸媽就在你隔壁,有興趣可以聊聊。」
幾秒鐘後,傳來我媽興奮的尖叫,「老譚啊,你兒子跟我閨女搞對象呢!」
「談什麼對象?我把那臭小子叫回來!結婚!」
當天晚上,譚鉛頤被一群長輩圍住,開始審問。
「什麼時候的事?」
他嘆了口氣,「沒多久,我和錢溪不想那麼早結婚,需要磨合磨合。」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人家的?」
譚鉛頤頓住了,看了我一眼,耳根子發紅,「初中……」
我愣住了,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眼見他偷偷瞥了他爸一眼,「您要是不打我,我就實話實說,還早點……幼兒園。」
他爸真追著他打,邊打邊說:「你喜歡不早下手!你跟人處什麼對象?你個混球!找打的東西!」
譚鉛頤躲在我身後,「當時她喜歡任學生會長!我也不能單著呀!就……試試……這不是……責任感太強了……佳人遇上那些事,我不得管管呀……」我聽著學生會長四個字,陷入了沉思。
大學的記憶過於遙遠,似乎有個男生追過我,我嘗試跟他在一起,但最終也沒摩擦出愛情的火花。
他把我當成了兄弟,一起備戰考研,他考上了,我沒有。
我和譚鉛頤都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所以相處模式一直很幼稚,在多年的吵鬧之下,愛情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芽。
事情過了明面,一切就很順利了。
同居習慣了,也不想改。
一開始還分兩間房,後來譚鉛頤乾脆搬過來,白天在公司不做人,晚上回家繼續不做人。
他如今只糾結一件事:學生會長。
因為「學生會長」結婚了,請我參加婚宴。
譚鉛頤盯著螢幕,直皺眉,「你坐哪,前任席?那我坐哪?」
「人家沒請你啊。」
「我是你未婚夫,要麼一起去,要麼都不去。」
我本來也沒打算去,給新人發了個紅包隨份子。
當天晚上,就看見譚鉛頤一臉嚴肅地坐床邊等著我。
「怎麼了?」
我隨意抓了抓頭髮,被他拉過去,抱住。
「咱們結婚吧。」
說完,無名指上突然多了個鴿子蛋。
這個粗暴的求婚弄得我猝不及防。
等我回過神來,譚鉛頤已經拍完照片發朋友圈了,並公然艾特老闆:「發紅包,謝謝!」
段庭第一個回覆:「好事將近?我 CP 成了!?二位大佬求關照!」
之後公司的員工紛紛發來囑咐。
我和「學生會長」的聊天記錄還是幾個小時前,他又把錢轉回來:「同喜同喜,新婚快樂!」
我意識到不對,忙打開朋友圈,譚鉛頤連我信也幫忙發了:「我終於嫁出去了。」
譚鉛頤剛洗完澡,「媳婦,你看我腹肌又多了——」
我一把推他出臥室:「滾去睡書房。」
譚鉛頤老實了很久,開始一本正經地盼著結婚。
方案也不搞了,策劃也不看了,忙著定場地。
那天段庭開會時問:「譚哥,你覺得怎麼樣?」
譚鉛頤深思熟慮後,說:「我覺得西式不錯,但我個人傾向於中式。」
眾人:「???」
「當然,要以錢副總監的意見為準,她滿意就好。」
我:「……」
有人說,譚鉛頤這人,吊兒郎當,肯定是個花心大蘿蔔。
這傢伙就佳人一個前女友,前不久她還被債主追著要債,逃去了南方,後來再也沒見過。
譚鉛頤結了婚,依舊嘴貧,但半夜能隨時爬起來給我下樓買衛生巾和紅糖。
好幾次,員工撞見他穿著睡衣,腳踩拖鞋,在小區樓下跟賣菜阿姨討價還價,還拍了發到公司大群。
照片里,譚鉛頤不再光鮮,反而多了份樸實無華的煙火氣,一種另類的帥氣。
小姑娘們尖叫:「神仙愛情!譚哥落入凡塵了!」
「譚哥戴婚戒的樣子很帥!」
後來,在我和譚鉛頤聯手做了一個大單子後,老闆取消了禁止辦公室戀情的規定,反而貼了一個結婚牆。
至今,結婚牆上還留有我和譚鉛頤的字跡。
他/她對你說的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什麼?
我:押一付三,先交錢。
他:我願意。
在「我願意」三個字下面,蓋住了他最初寫完還沒來得及公開的倆字:睡你。
為此,譚鉛頤挨了頓揍,並發誓把最甜蜜的倆字藏在心底,再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