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鉛頤上任,開了一個小時的會,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頗為符合他雷厲風行的作風。
到了中午,我一臉茫然地看著譚鉛頤坐我相親對象旁邊,和他親熱地稱兄道弟。
相親對象問我:「錢小姐,您貴庚啊?」
譚鉛頤說:「小著呢,溫柔體貼,小鳥依人,從不動手。」
他真說對了,我習慣溫聲細語地說話,一般有仇都是背後捅刀子。
相親對象如獲至寶,「噢!性格好!樣貌好!」
「會掙錢。」譚鉛頤補充道,「黏人。」
相親對象就差鼓掌了,「好,好,我喜歡這樣的。」
譚鉛頤畫風一轉,
「您做個自我介紹吧,標準參考我,帥,會哄女生,有責任感,有房有車有存款。」
相親對象愣住了,他在我和譚鉛頤之間來回看,最後客客氣氣地問:
「請問兩位是……什麼關係?」
我:「同事。」
譚鉛頤:「前任。」
幾分鐘後,相親對象暴跳如雷地衝出餐廳:
「帶前任相親,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女人!」
服務員過來猶豫問:「菜還……上嗎?」
譚鉛頤說:「上。」
看著滿桌子他愛吃的菜,我疑惑了,「你……蹭吃蹭喝來了吧?」
怪不得,我看他,吃了好幾天盒飯。
原來是,真沒錢了啊!
譚鉛頤往我碗里塞肉,「我替你解決了麻煩,你得請我。」
「你氣跑我相親對象,我還沒罵你呢。」
「他哪裡想找對象啊,他分明想找個保姆。錢副總監,我這叫體恤下屬。」
「體恤下屬,就是吃軟飯?」
譚鉛頤穩坐釣魚台,「吃幾天怎麼了。」
「你錢都幹嗎去了?」我問他,「不會給佳人了吧?」
譚鉛頤把牛排往前一推:「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得,當我沒說。
他跟佳人那段往事,除了我沒幾個人知道。
處了幾年,說分就分,譚鉛頤雖然對她有點耐心,但咬死不復合,誰知道呢?
說不定受了情傷,表面風光,夜晚一個人在被子裡偷偷哭。
「晚上我不去相親了啊,有飯局。」我說。
譚鉛頤放下手機看我,「那個項目我勸你不要去,你身體不好。」
年尾最後一單,不拼一下怎麼行?
攢夠全款,就能買個房子了,再也不用受我媽逼迫出來相親。
自由在向我招手。
晚上,我準時到達包房。段庭站在門口:
「溪姐,我叫了幾個能喝的,保准給他灌趴下!您悠著點,別親自上。」
寇文權,被業內稱為酒神,可沒那麼容易灌醉。
從前只是聽說,如今親眼看見了。
剛進屋,寇文權對著我客客氣氣道:
「喲,錢小姐還是個大美人呢!這生意還用談嗎?」
我掏出合同,「寇總,不談直接簽,也可以啊。」
寇文權嘖了一聲,老奸巨猾道:
「錢小姐的優勢,在座有目共睹。應該怎麼做,不用我提醒了吧?」
旁邊的座位還空著,寇文權主動拉開。
段庭臉色都變了,往後拉我,「溪姐。」
我笑了笑,「瞧您說的,拼酒嘛,早有耳聞。」
於是掙開段庭,坐在寇文權旁邊。
寇文權一愣,笑容更燦爛了,
「你那些帶來的幫手,可不興用啊,拿點誠意出來。」
「自然。」
談生意嘛,總過不了這一關。
酒過三巡,手機嗡嗡響。
我看著「狗賊」兩個字,淡定地摁掉了電話。
寇文權開始湊過來,「錢小姐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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