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鉛頤拉著我,「錢溪,你不是要睡我嗎?你倒是睡啊!」
「我睏了!」
「你先睡完!你看看我!」
第二天一早,我在被窩裡,發現了一絲不掛的譚鉛頤。
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像被貓撓了似的。
而我,也沒好到哪去,腰酸背痛。
他早就醒了,支著頭看我,笑眯眯道:「早啊,女朋友。」
我愣了一會兒,啪,打在他臉上。
禽獸。
從那天起,譚鉛頤和我的地下戀情就開始了,但鬥了二十多年,死性不改。
譚鉛頤的鋼筆在紙上打了大大的叉,「錢副總監,你這個方案,我沒法通過。」
「為什麼?」我溫柔似水地看著他。
譚鉛頤輕咳一聲,一向對此免疫的他避開目光,冷淡道:「太理想化了,產品不符合市場,建議你多去調研調研。」
「我做了充分準備。」
「恕我直言,沒看出來。」譚鉛頤拒絕讓步。
我盯著他,突然說:「我覺得你在公報私仇。」
譚鉛頤笑了笑,明媚笑容晃眼,
「我對你,只有徇私枉法,沒有公報私仇。換做別人拿著方案進來,我已經開罵了。」
「我只想請你公正客觀地看待這個方案,不夾雜私人感情的。」
譚鉛頤頓了一會兒,說:「意見我會寫給你。」
「好,謝謝。」
剛出辦公室,我收到了譚鉛頤的微信:「親愛的,中午想吃什麼?」
我沒好氣地回:「喝西北風。」
那頭沒了消息,下午,譚鉛頤給我寫了一封長長的郵件,寫滿了修改意見。
下午太忙,事情就拖到了晚上,我戴著眼鏡,坐在家裡改。
譚鉛頤湊過來,撓撓我下巴,「美女,還忙呢?」
我推開他,「嗯,改方案。」
公私分明,是我一貫準則。
譚鉛頤遞了杯熱牛奶給我,「本月業績領先了,錢副總監,歇歇吧。」
「好,馬上。」
譚鉛頤看起來不靠譜,但卻有真本事,我嘴上罵,可工作的事,該聽還得聽。
到了九點,譚鉛頤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你好香,今天噴了什麼香水?在辦公室就想吻你。」
「沒有,洗髮水的味道吧。」
譚鉛頤低低喚了句:「老婆……該睡了。」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哥哥,我覺得你在阻礙我的工作。」
下一秒,譚鉛頤就像被人灌了興奮劑,扛起我就往屋裡走。
「喂!你個禽獸——」
「你戴著眼鏡喊我的樣子,真性感。」他兩三下就剝了個乾淨,「在公司的時候,不許這麼喊,知道嗎?」
「哦……這麼喊,對我百依百順嗎?」
譚鉛頤在我嘴上親了一口,輕輕地呢喃:「百依百順,方案替你寫,業績都歸你。」
「情根深種啊……總監的位子呢?」
譚鉛頤笑了,「乾脆把打下的江山都給你得了,貪得無厭。」
情到正濃,有人按了門鈴。
譚鉛頤裝沒聽見,「寶貝,繼續。」
「譚鉛頤!譚鉛頤。你開門!」
譚鉛頤臉都黑了,一聽就知道是佳人。
我慢悠悠攏上浴袍,坐起來,紮好頭髮,「去吧。」
譚鉛頤深吸一口氣,猛地衝出去。
然後門外又吵起來了,門被鑿得咣咣作響。
「復合吧!」
「我說了很多遍!我們性格不合,以後別來了!」
「我沒錢啊!」佳人嚷嚷。
「難道我有錢?!」譚鉛頤叫屈,「老子都淪落到吃軟飯了!你指望我!
咱倆誰比誰好啊?你借我點?」
啪!
清脆的耳光響起。
佳人抽抽搭搭,「你混蛋!」
譚鉛頤不甘示弱,「睡了你才是混蛋!老子就拉過一次手!還被你爸拎著酒瓶打,你好意思!」
「我認識那個女人!你們公司的!你不分手我就去鬧!」
「你敢!」
我嘆了口氣,聽著門口菜雞互啄,好一會兒才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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