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鉛頤頂著巴掌印回來了,關上門,湊過來,「媳婦,疼啊……」
「你活該……」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從冰箱裡抽出冰塊給他敷在臉上,「眼光夠差的。」
譚鉛頤連我的手一起摁在臉上,「我沒跟她好多久,她爸是酒鬼,欠了賭債,我一開始給過她錢,後來有天晚上接到電話,她被扣了,才知道,她跟她爸一樣。之後……就分了……」
「就是你連夜翻牆那次?」
譚鉛頤嗯了一聲,「我倆在警察局門口分的。這事丟人,我就沒好意思說。」
「合著你大學蹭我飯,就是為了給她還債?」
譚鉛頤不說話了,一副我做錯了,我認罰的態度。
說不生氣是假的,回到臥室,譚鉛頤半裸著跟進來。
我心跳慢了半拍,紅著臉推他:「你幹什麼?出去!生氣呢!」
譚鉛頤不肯走,「我以色侍人,吃軟飯啊。」
這天晚上,譚鉛頤格外賣力,明明我上一刻還小聲罵他,下一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是被譚鉛頤從被窩裡拖出來的。
「媳婦,要遲到了。」
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昨晚快到天亮,這才幾個小時?
「幾點了?」我哼唧一聲,懶得動。
「7 點 40。」
我驚得魂飛天外,大喊一聲:「我的全勤!」
10 分鐘後,我衣衫整齊地坐進譚鉛頤車裡,疑惑地看著譚鉛頤一身運動休閒裝,「你忘換衣服了。」
他發動了車子,神清氣爽地笑笑,「乖,再睡會兒,到了喊你。」
幾分鐘後,我站在辦公室,看著一群穿運動裝的員工陷入了沉思。
打開手機,高管群里,老闆於昨晚 10 點發了通知:
「家人們!明天下班冬雪湖團建!兩天一夜,記得帶好換洗衣物!」
下面緊接第一條是譚鉛頤的回覆:「收到。」
10 點他在幹什麼?
哦,辛勤耕耘。
我走進辦公室,把譚鉛頤拉黑了。
開會時,老闆和藹可親地問我:「小錢啊,你就穿這個去?」
我笑著回:「沒有運動裝,就這樣吧。」
為了團建,公司包了輛大巴。
我和譚鉛頤同時走到車門口,眾人立刻讓出一片空地,仿佛我和他對視,能產生原子彈爆炸的威力。
譚鉛頤笑著後退半步,「女士優先。」
我也沒客氣,上車後坐在前排,譚鉛頤上來,坐到了我後面。
很快人嘰嘰喳喳填滿了車廂。
段庭和譚鉛頤挨著,突然驚叫一聲,「總監,你脖子上是什麼?」
我正在喝水,突然嗆了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只聽譚鉛頤淡定地說:「哦,女朋友乾的。」
車裡炸了鍋,「總監什麼時候談女朋友了?」
「前幾天。」
於是,車裡開始了長達十幾分鐘的訪談節目。
「總監和女朋友誰做飯啊?」
「她做,我洗碗。」
「會吵架嗎?」
「偶爾,我認輸比較多。」
「認識多久了?」
「青梅竹馬。」
段庭跟著起鬨,站起來扒著座跟我說:「溪姐!你也要加油啊!」
「我有對象了。」我說。
這次車裡徹底掀翻了天。
老闆激動得老臉通紅,「哎呀呀!發紅包!你倆一人一個!真是雙喜臨門啊!哈哈哈!」
段庭不依不饒,「長什麼樣啊?」
「一般人,一個鼻子倆眼,狗脾氣,煩人。」
段庭小心翼翼地看了譚鉛頤一眼,說:「這……怎麼像說仇人似的……」
路程沒多遠,談話意猶未盡,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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