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假如對方朋友圈全是那種蹦迪、派對/活動、旅遊、和 XX 團聚在XX 之類的動態,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只是個純裝 X 的假富二代!
看一個人有沒有錢,不要只盯著對方衣服、手錶、包包、車子看,因為這些都有可能是租的。看什麼東西比較保險呢?銀行卡。對方是普通卡,金卡,黑卡一看就看見吧,他實實在在用寫著自己名字的金卡消費,就是很確鑿的證據。
不過,我現在也沒機會扒開人家兜里的卡細看,只能想點別的法子。
路上,有賣花的小孩將抱住了張家白,他自然也是識得我面孔的。
「大哥哥,買個花環給你女朋友吧,鮮花美人,多搭配!」孩子巧舌如簧。
我「羞澀」地低下頭,張家白看了看我,卻也不辯解,掏開錢包跟孩子做了交易。他把這個值五十元錢的花環舉在我頭頂,問:「可以嗎?」
我卻沒等他動手,自己接了過去,扣在頭上,仰著臉看他。
他對我笑笑,我知道自己模樣很俏,即使他什麼也沒說,男人的眼神也告訴了我。
「走,你送了我花,我請你喝奶茶。」我歡快地拉了拉他手腕,又在對方剛剛感知到時,很自然地鬆開,指著上面的招牌說,「我早就聽說這家店的紅豆奶茶很不錯,你試試?」
我心裡已經飛快地算了筆帳,兩杯奶茶在麗江頂多八十來塊,花個小一百在這個男人身上是值得的。對待這種大魚,我知道不能心急,故而半點也不能流露自己拜金的本質。你若送我禮物,我也回贈你,經濟上一點便宜不占。
這招叫欲擒故縱,只有這樣,獵物才會徹底相信我。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目前為止,張家白似乎並沒有對我這個「清純、簡單,有幾分可愛」的人設產生心動。他跟我坐在裝飾著鮮花綠樹的奶茶店裡,時常處於一種發獃虛無的狀態,這狀態是我熟悉的——那是在麗江生活很多年後,把自己整副身子丟在陽光下漂浮的那種懶散跟走神。它並不常見在遊客身上。想到這裡,我心裡隱隱有了幾絲疑慮。
不等我開口,他起身朝門口走,身體的某個部分合著店裡的爵士樂節拍,讓他的步態帶一點下流的典雅。他挑眉看我,「走?」
我沒讓心裡想的流露到臉上,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我們被人流半推著,上了大石橋。一個背著碩大旅行包的路人從我身邊擠過,我的身體朝石橋外歪過去。
那一點推力自然是有的,可也不至於將我完全推出去。我看著張家白冷峻的側面,決定賭一把,放任身體朝水聲嘩嘩的橋下去。
下一秒,我的腰就被一雙修長而結實的手臂摟住。
我們幾乎是胸膛抵著胸膛,心跳連著心跳,彼此都能感知到對方呼出的空氣。這樣的戲碼我玩過很多次,我以為自己干這樁勾當乾得不會臉紅了。可這一回,我卻意外有些心慌。
我能感覺到,他全身也緊張了,只有一對眼瞼完全鬆弛下來,鬆鬆地罩住他的大眼睛,淡淡的水色薄唇就在我鼻尖上方。他將我越抱越緊,似乎要將我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我明白,直到此刻,這個遊戲才算真正開始了。
三
從大石橋下去後,我們的身體狀態似乎發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作用。
過街時,他會下意識地拉拉我的手,過後又有意識地趕緊鬆開。遇到喝多了的人時,他會用身子把我隔到另一邊,而我竟然隱隱享受這些小把戲。假如不是我的職業使然,我甚至會相信自己真的身處於一場艷遇中,他的那一點點冷漠、神經質、溫雅、無侵略性,誘發了我天性中所有的危險潛伏,我甚至期待能跟他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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