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我們,我還是我,他還是他。
只是,我和他,都已經更新了。
「你看不到我」給我發消息:其實,世界很大。
我說:謝謝,我想回到海底了。
失去吳景凡這個精神寄託後,「你看不到我」逐漸取代了他的位置。
有時候,我甚至有想約他現實見面的衝動。
只是,我在家裡的書房發現了一張清單,讓我沒有時間顧及這些事。
那是我媽的字跡,我媽文化水平不高,拼音不熟悉,喜歡用紙和筆,聊微信都只用手寫輸入。
上面寫著:
女兒本年禮物清單:
生日送蘿蔔頭口紅
情人節送 x 拉達墨鏡
端午節送小雛菊包
寄給小凡,讓他轉贈給小漁。
看著這個清單,我拿出了包里的那隻蘿蔔丁,又想起了,那天在餐廳里,大波浪學姐的裝扮——墨鏡、小雛菊包。
我到客廳問我媽:「你每個節日都讓吳景凡給我送禮物了?」
我媽:「我怕直接寄給你,你不要。」
其實,我很理解我媽媽。
她知道我喜歡吳景凡,她心存愧疚也想給我補償。
於是,每個節日都選好禮物,讓吳景凡轉贈給我。
我媽還說,每次假期,他都會給吳景凡轉錢,拜託他在學校好好照顧我。
難怪,每次放假回家,他都會提醒我,千萬別說他在學校談戀愛了。
一有時間,還三天兩頭往我家跑。
合著,是怕我媽不給錢了。
只是,我媽做夢也想不到,吳景凡是怎麼照顧我的。
他把我媽賣給我的禮物,都送給了別的女孩。
唯一一支蘿蔔丁口紅,他送給我了,還是替換了一支 A 貨。
正品,估計在那個周六晚上陪他開房的女孩包里吧。
如果僅僅是這些,我會以為,吳景凡只是一個在大學被污染了的少年。
緊接著,我媽媽說出了更多真相。
9
三年級發生意外之後,我爸媽一直心存愧疚。
但是我性子倔,說什麼都不肯跟他們溝通。
甚至連上學都不願意讓他們送。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想了一個辦法。
花錢,雇吳景凡送我去上學。
吳景凡很開心地答應了。
從那以後,吳景凡成了我和我爸媽的傳聲筒。
他在我生活中的重要程度越來越高。
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則一直沒變——變現的工具。
大三實習期間,他因為想自己做項目,找我爸媽要了一筆 15w 啟動資金,說是做成了,可以帶我。
我爸媽心想,反正都是未來女婿,就當提前把嫁妝給了,還能支持年輕人創業。
可實際情況是,他拿到錢,買了一輛二手車,然後每天揮霍。
可能我爸媽也想不到,吳景凡,拿著我爸媽給的錢,買了一輛車,還要用他們的女兒「開光」
10
本來,我想就這樣結束和吳景凡的一切。
「你看不到我」對我說:善良和懦弱是兩回事,你應該做點什麼。起碼讓他清醒。
我決定採取一些行動。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他來主動聯繫我。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
分手的空窗期他習慣性聯繫了我:「小漁,我想你陪陪我。」
我:「你在哪?」
吳景凡:「我在燒烤攤。」
說到底,吳景凡只是個俗人,以貌取人,貪財好色。
既然如此,第一步先斷了他的財路,我媽以後要做啥,直接跟我說,別讓他中間商賺差價了。
以他爸媽給的零用錢,估計夠嗆能維持他像現在這樣談戀愛。
而我跟我媽說,我想學習理財,讓她給我轉一筆錢練手。
我媽對於我的主動,喜出望外,給我轉了一筆錢。
我穿上黑絲,短裙,畫上精緻的妝容,到了燒烤攤。
吳景凡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他牽著我的手說:「小漁,你,你今天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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