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我說的是事實,她都不像個女人。從來不化妝,衣服永遠是換季打折買的,廉價得像她一樣——好香,小妖精,再給我聞聞。」
「你真壞。」
我一把抓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想用別的東西掩蓋這骯髒的聲響,就在這時,他們的談話轉變了方向。
「等我把她手裡的一百萬現金搞到手,就和她分手。」
「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有了這筆錢,我們可以買房,我們結婚、生孩子,永遠在一起。」
「誰要和你結婚生小孩了,討厭。」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了下來。
已經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我一秒也不想待在這裡,但他們卻那麼殘酷,不依不饒。
「楚菲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她父母給我們湊的。他們還眼巴巴地等著嫁女兒呢,真是蠢。誰會娶像楚菲這樣的女人,一開始還可以圖個新鮮,日子長了,味同嚼蠟,膩得慌。」
季然還用不堪的言辭侮辱我,把我從頭到腳、從內到外貶得一無是處。
我一把擦乾了臉上的眼淚。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季然是窮人家的孩子,老家在偏遠山區。
有一年春節的時候,我陪他回去見過父母。
汽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盤旋了一圈又一圈,翻過一座山又一座山,從縣城到了他們家,足足花了六個小時。
我在路上暈車,不停地吐,差點將肝膽都吐了出來。
到了季然家,我立刻就癱倒了。
躺在他們家那間破舊的土房子裡,我忍不住心疼起季然來。
他走出大山,在北京上大學,又留在北京工作,非常不易。
這背後的付出,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就算現在有 40 萬年薪,但除去超高的生活成本後,根本剩不下多少。
我小心翼翼地為他節省開支,下班後常常買菜回去,告訴他是順道買的,而事實上,為了去菜市場,我來回要多走二十分鐘。
我會偷偷付房租,撒謊說公司發了一筆獎金,而那筆錢我足足攢了半年。
就連我們的車,也是我向家裡開口湊錢買的,他沒出一分錢。
年薪只有季然一半的我,從來不敢逛高檔的商城,很少買當季的衣服,一個包用到掉皮才肯換。
我一心想著對他好,而他呢?他對我做了什麼?
他開著他沒出一分錢的車,去找丁雅鬼混。
把我為他節省下的錢,拿去給丁雅花。
他要騙走我父母給我的婚房首付。
還要和丁雅結婚、生孩子。
他讓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呆坐著,耗了一夜,為他流的淚已流盡,剩下的只有恨。
第二天我請了假,沒有去上班,不料上午突然就回來了。
他看到我,很驚訝。
我冷冷地質問他,昨晚去了哪裡。
「不是昨天跟你說過要加班嗎?公司忙,我很累,能不能懂點事?」
他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
「你是不是找別的女人了?」
「別胡鬧了,你這腦袋裡整天在想什麼?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本想再問,他是不是聞不見自己身上沾染的騷味,但我忍住了。
我沒想到他居然裝傻充愣,已經徹底沒救。
我藉口說公司有急事,離開了家。
我離開後沒多久,季然就撥通了楚菲的電話。
季然有偏頭痛,在家裡打電話喜歡開免提,他大概確信我一時不會回去,居然給丁雅打電話時,也了開免提。
但他一定想不到,在他回來之前我已經在每個房間裡裝了監聽器,其中有一個就裝在客廳沙發下,能將他的聲音清晰地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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