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算得不多稀奇,女人當老闆,多少事兒不得自己上手扛。
本來要把貨從東保的車上卸下來,裝到趙欣的車上,但東保說:「算了,就用我的車送過去。」準確地說,他會幫忙去送。
趙欣說這怎麼好意思,我耽誤了你的事兒不說,哪還能拉你當勞工。
東保不以為意地上了車,示意她快點,你不是說人等著要嗎?別耽誤時間了。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回頭送我點小零件。
貨送過去了,那邊是趙欣一直在拉的大客戶,她盤算著這次失誤光嘴巴上道個歉恐怕過不去,就打算請他們管事兒的人吃一頓賠禮。
這麼一來,她就得耽誤到晚上,於是趙欣讓東保把貨裝好先回去。
東保卻說,沒事兒,我那邊不急,等你完事兒了一塊走。他還說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問他們我是誰,就把我當成你的司機。
人家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欣也就卻之不恭了。
這賠禮麼,少不要喝酒,趙欣也早就做好喝的準備了,但對方的架勢來得太兇猛了,她本來嗓子就不舒服,剛沾了一點酒氣,就感覺喉嚨都在噴火,可不喝,道歉的誠意又在哪兒?
低人一頭上了酒桌,想撤,沒那麼容易。
在趙欣打算心一橫,拼了的時候,東保搶下了她的酒杯。
他說:「各位大哥見諒見諒,趙老闆今天感冒了,吃了點頭孢,喝了酒可是要出事兒的,要不這樣,她以茶代酒,剩下的,我來陪各位喝,怎麼樣?一定讓大家喝得盡興! 」
趙掀的嗓子是有點啞,說她感冒了也不像假話,再說,東保這個台階也給得足,那些人也就順著踩下來了。
她張了張嘴,想阻止東保,可他已經跟人喝起來,她再攔,又把人置於何地?
後來,東保的豪爽把那些人給喝順了,還跟趙欣談了下一筆生意。
散場的時候,東保走路有點不穩了,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開車,趙欣說沒事兒,我沒喝,能開。
東保還是有些猶豫,說要不就住一晚上吧,等他酒醒了再走。
趙欣睨了他一眼,說你信不過我的技術,怕我把車開溝里去?放心吧,我開店這麼多年,沒少給人送過貨,技術過關的。
東保被酒精燒得有點懵懵的,搖了搖頭有些大舌頭地說,不是的,這裡開回去高速上得兩三個小時,很累的。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沒人關心過她累不累,趙欣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又酸又有點燙,仿佛喝了酒,全身都有些熱,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最後,趙欣還是開車回去了,她說擔心女兒晚上一個人。
一路上,東保用力支楞著腦袋,趙欣看他堅持得辛苦,就說你睡會吧,真不會開溝里去的。
東保用力晃了晃腦袋,語氣還有點結巴,說不,不行,我要看路。
趙欣也不勉強,就東拉一句西扯一句地聊天。
其實他倆認識得有兩三年了,不過很少見,基本上要貨了東保就打個電話過來,有時候趙欣找物流給他發過去,有時候他喊人過來拉,打貨款可以轉帳,壓根用不著見。
趙欣想了想就,你今天為啥幫我,別不是真的為了讓我再賣你便宜點兒吧?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東保還當真認真想了一會,但他有些醉,腦子反應慢,好半天他才組織好語言,不是的,就是,看你不容易,搭把手也沒啥。我知道你沒算我高價,我一開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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